当陆宛萍带着穆尧辞下去的时候,下面的大厅里已经站满了身穿黑色西装的人,家里的佣人开始把一切颜色靓丽的饰品和装饰用白布遮住。
别墅外面用黑布搭了个棚子,而陆天齐的棺木被停放在了棚子里,周围是各界政要和朋友送的花圈。
所有人胸前戴白花,家属左臂戴黑袖箍。
陆炎斌带领着家属向前来吊唁的来宾还礼,得到的都是,“节哀顺变,保重身体。”四个字。
女眷们就跪在一旁往火盆里烧纸钱,有哭声,但没眼泪,全部都是低着头小声抽泣,嚎啕大哭容易让人笑话。
这时,一辆防弹轿车直接开进了庄园里面,从车上下来一个颤颤巍巍的老太太。
陆炎斌见状,赶紧过去扶着,“姑姑,你怎么来了?”
老太太看着相片,眼泪也流了出来,“我兄弟前几天还好好的,和我一起吃粽子,还笑话我,今天怎么躺在那个地方了?”
陆炎斌看到老太太这个样子,眼泪也忍不住了,“姑姑,我爸走得太突然了,临走前什么一句话也没留下。”
老太太没听出话里的意思,只是往棺木跟前凑。
穆尧辞作为孙女婿一直站在陆宛萍身后,他也没注意,照片上的人,刚才在梦里见过。
大家除了吊唁陆天齐老爷子外,也会对这个传闻当中的‘地主家傻儿子’品头论足,指指点点。
老太太给陆天齐烧了纸,然后说了几句话,被她的孙子搀扶走了,毕竟老太太年事已高,平时身体就不好,这会儿就更不能让她劳心了。
忙了一天,晚上家属守孝,基本都是男的活儿,而陆炎斌和陆炎鹏因为家产的事儿已经开始剑拔弩张了,只是还没有撕破脸皮,面子上也还过得去。
现在就等着律师事务所来家产清算,然后按继承法来分,因为陆天齐的私人律师明确表示,老爷子生前没有留下过任何遗嘱,所以沾亲带故的都能分到一杯羹。
大头自然是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现在公司的总裁虽然陆炎斌,但他本身占股很少,陆炎鹏虽然自立门户,但很多的业务往来都和陆家的公司有瓜葛,而且他公司不小的一部分股份是陆天齐所有的,所以他俩现在最看重的就是公司的股份,别的都不稀罕。
如果陆天齐的股份被稀释掉,陆炎斌的总裁位置肯定不保,因为他仗着老爷子活着时的乾纲独断,大搞一言堂,根本没有那些股东什么事儿。
要是赚钱了,那皆大欢喜,董事会的股东们也不会说什么,但最近因为几次战略性失误,不仅让公司的股市下滑了不少,而且还造成了很严重的后果,包括声誉。
股东们对他也是颇有微词,平日里的所作所为也被无限放大。
所以他现在最烦心的事儿就是收回股份,保住自己在公司的决策权。
一家两兄弟,一百多个心眼子。
头七之前,相安无事,但山雨欲来风满楼,接下来的日子注定是不平静的。
陆天齐出殡那天,g市各界名流系数到齐,某些已经鲜少露面的大人物也都悉数到场,未到场的,也送上了挽联,给尽了陆家面子。
丧事办完之后,陆炎斌连夜把自己在l市的私人律师给找来了,而陆炎鹏直接花大价钱找了全国最好的律师团来帮自己争家产。
那些能分到钱的人也不甘示弱,纷纷带着律师下场,这场家产争夺战举世瞩目,并迅速抢占了各大新闻媒体的头版头条。
l市的顾玄武看到新闻以后,兴奋的差点没跳起来,“这可真是天助我也,陆炎斌呀!陆炎斌,你的好日子,到头了,让你知道知道,你惹了不该惹的人,是什么下场。”说着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接通以后,他难掩兴奋的语气,“老北,是我,玄武,今天的新闻你看了没?好,咱们的计划提前了,先把股价给他炒起来,给这场争夺战加把柴。”
穆尧辞一直嘀咕着陆天齐交给他的功法口诀,可总是参不透,不明确其中的意思。
陆宛萍看穆尧辞最近神神叨叨的,以为他又犯病了,“傻蛋,你最近怎么了?”
穆尧辞看着陆宛萍,神情严肃的说:“道是什么?”
“什么道?哪个道?道路?道理?这不都是道嘛!”
穆尧辞听陆宛萍这么说,恍然大悟道:“对哦!道就是路,可路在何方?”
陆宛萍顺嘴就接道:“路在脚下呀!歌里都是那么唱的。”
穆尧辞看着陆宛萍,“可这路又通向哪里?”
“你问得怎么这么神神叨叨的,你不如去观里问问道士,他们肯定能回答出你的问题来。”
穆尧辞嘀咕了一句,“观里?道士?”
“对呀!他们就和你现在一样,每天都是道呀!道的。”
这时,别墅外面传来了张玉兰的喊声,“我告诉你,陆霜华,别以为老爷子最疼你,你就能分到老爷子的财产,我家陆宛萍才是老爷子的长孙女,而且陆炎斌为这个家出力也是最多,要分财产,也该是我家分的最多。”
“大嫂,你这么说话就不对了,你家陆宛萍是孙子辈的,就算要分财产,也只能是我们三个分,哪轮到一个晚辈?”
“就是,霜华说的对,小辈统统都没份的。大嫂,你也别太贪心了,大家公平的把老爷子财产给分了,别因为这点钱,影响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张玉兰“呸”了一声:“什么男女平等?儿子和女儿能一样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生的孩子姓氏都变了,还想回来争财产?”
陆霜华顿时怒了:“张玉兰,你说谁不要脸?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张玉兰蹬鼻子上眼道:“我还就不信了,你来撕啊!你今天敢动我一下试试看,看你大哥会不会放过你。”
陆霜华被刺激到了,扑上来打张玉兰。
张玉兰自然还手对打,两人打成一团,张玉兰虽然是名门闺秀,但也学过防狼术,抬腿恶毒的踢了陆霜华一脚,陆霜华吃痛,落了下风,被张玉兰拽着头发,扇了两个耳光。八壹中文網
“别打了,你们不要打了。”秦姐上前阻止,完全没有作用,张玉兰根本就不听她的,反而越打越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