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不也是女单身汉子,这都追慕东辰多久了,也没见人搭理你。搁着嘲笑谁呢!”
傅东脑子转的飞快,嘴上不服输,抬起头直直的看向张一如嘲笑他的眼神。
四目相对,气氛有一瞬间的诡异。
呵,你还敢嘲笑本小姐!
张一如心里一烦躁,手劲又下了重了一些。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疼疼,”傅东疼的实在是受不了,呲牙咧嘴的一个劲儿求饶,“姑奶奶,放开,真疼……”
张一如嘴上不能输,气势上也不是吃素的:“说,还敢不敢惹本小姐了?”
她说的这个本小姐,当然就是指她自己。
要说张一如追求慕东辰也有不少的日子了。可是无论她怎么死缠烂打,慕东辰都是一副对她不冷不热的样子。还口口声声说一直把她当妹妹。
她现在都有些后悔当时让姜言替她相亲了。
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可是到了她这里,怎么就这么难呢?
傅东连连求饶:“不敢了不敢了,姑奶奶您快放开吧!你这要是把我整残废了,以后娶不到媳妇,你养我呀!”
“我呸!做你的春秋白日大梦吧!还我养你?我就是嫁不出去也不会要你!”张一如冷不防的松开了傅东的手,嫌弃的一下子后退了好几大步。
气的傅东咬牙切齿的挥舞着拳头,一溜烟儿的跑到了外面,躲在傅东身后扮了个鬼脸,朝着她比了个中指。
还奶凶奶凶的:“臭婆娘,有本事你过来呀!过来打我呀!”
慕东辰恰巧向这边看来,嘴角扬起了一抹微笑。
但不知为何,姜言总觉得,慕东辰虽然总是维持着礼貌的微笑。但这笑,却不达眼底。
“你大爷的傅东!”张一如也只能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大骂着他,脸上却装作如常,柔柔弱弱淑女的样子。
好像刚才掰傅东手指头的那位女汉子并不是她。
她绝对不能在慕东辰面前丢了她淑女的形象!
姜言在一边露出了姨母般的微笑,安慰着张一如:“别生气啊,以后教训他的机会多的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张一如转过身来,气的脸都绿了:“言言,你说这俩人名字中都带东,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姜言抿而不语,她怎么觉得,这张一如和傅东俩人一对活脱脱的欢喜冤家,反倒cp感还挺强的。
姜言对于这间门面很满意,特别满意。
这是一间两层的南北通透的大门面,足足有一百多平方米。地理位置极佳,东四周遍布了大大小小的学校,有小学,有中学,高中,还有大学。
姜言来画室的话,这无疑是最好的一间门面选择。
而且,她特别喜欢有二层的,怎么装修她都想好了,她打算一楼用来教小朋友画画。二楼嘛,装一间洒满阳光的大卧室,以后她不想回陆家别墅的的时候,就可以住在这里啦。
张一如和房东联系的时候,已经有人交过了定金。她可是费了好大劲儿和房东沟通,愿意出两倍的房租,房东这才退了先前租客的定金,愿意把门面租给她。
当然,这两倍的租金是由陆庭堔陆少开出,张一如也只是个传话的。这件事情充分说明了有钱任性,有钱能使鬼推磨的道理。
两个女孩子趴在窗户口,看着来来往往放学的学生,一起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别提有多高兴了。
正午的阳光已经变得炙热,焦灼着大地,也焦灼着一些人的心。
陆庭堔站在茂盛的柳树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慕东辰聊着公司的一些事情。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倾洒在他的脸上,显得他整个人都柔和了一些。
但这都是假象,他本人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情绪,眼神犀利,时不时的接上几句话。
公司出了点小状况,慕东辰昨夜熬了一宿,连家都没回,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这里。
眉眼间那块儿已经有了明显的疲倦,他半耷拉着眼皮,手搭在后颈左右转动了几下脖子。
余光里注意到窗台处的女孩子,像是着了迷一般,他习惯性的向上扬了扬上嘴角。
女孩子正好抬头也看到了他,四目相对,时间在那一刻静止。
仅仅的短短两秒,他便挪开了眼睛,视线像是只在那女孩子脸上走了个过场一般,连痕迹都无处可循。
就好像看到任何一个过路陌生人一样,慕东辰启了启唇瓣,一声嗤笑悄无声息的溢了出来。
看到张一如不再理他,傅东斜斜的倚靠在大树上,吊儿郎当的从兜里摸出一盒黄鹤楼,抖搂出两根扔了出去。
又摸出一根咬在嘴角,嘴里含糊不清:“谢谢慕哥儿的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让小的给您点根烟吧!”
说着,嬉笑着上前,掏出了打火机。
“滚你丫的!”慕东辰狠狠的吸了口,烟雾缭绕,他一巴掌拍在了傅东的肩上,“嘴这么贫?你这是……又失恋了?”
“什么叫【又失恋】了呀哥哥,我这是弃娼从良了好吧!”傅东指间的烟还在燃着,嘴上连连喊冤。
陆庭堔也从眼角淡淡的撇了傅东一眼。
这小子打小就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可是,有一点,就是嘴贫,嘴贱,还嘴甜。
他能给人整哭了,但又有那男女通吃的本事,老少都喜欢他,一会儿功夫也能给人整笑了。
再加上家庭财力雄厚,外貌帅气出众,身边一直莺莺燕燕不断。平时这个时间点,八成是在某个酒店某个房间某个女人的床上还没起来。
可是最近一段时间,倒是清闲的很,人美名其曰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所以,今天一大早就给陆庭堔打了电话,看看有什么安排。一说要来这里,罕见的八点就出了门,竟然比他们谁到的都早。
看来,以后得刮目相看了。
风夹杂着一股热浪吹来,陆庭堔背后冒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
酷暑难耐。
他蹙紧了眉头,淡淡的抽着烟,吐了口烟圈:“房子的合同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