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没有一丝声响。
林凡皱着眉,一步一步的朝着发出声响的房屋,走了过去。
抽出腰间的佩剑,整个人顿时警觉起来,一脚便将大门给踹了开来。
可屋内却是空无一人,屋内并没有灰尘缭绕,一定是有人在里面!
朝着四周打量,可却寂静的可怕,眉头越是越皱越深。
莫不是在那里面?
自己的感知一定不会错,刚才一定是有动静,加上屋内的异常,必定有人!
想到这,林凡便朝屋内深处走去,没过一会,便来到了那藏宝库内。
库门紧锁,林凡嘴角却是扬起,这条隧道可还是我花了几个月弄的!原来是在这里!
库门缓缓而开,随即而来便是一阵冷意,可却对林凡没有丝毫影响,走到角落旁,一处隐晦的石壁之上,只见林凡伸出手,石壁顿时陷了进去,地下暗格顿时显露出来。
林凡好奇,不知究竟是谁,莫不是张让还在此处?不舍得离家??
应该不可能吧!
晃了晃脑袋,回过神来,阴冷的气息从地下涌出。
握着手中长剑,朝着地下阶梯,走了下去,一切恐惧皆是源于实力不足!
地阁内很黑,没有一丝灯光,黑暗处,几道刀光正隐隐闪烁。
“他怎么会知道这里的!”只听其中一人有些不解的轻声说道。
身后之人也是不知,摇头道:“莫不是张让那个奸臣,回来了?”
身前之人却只是冷冷道:“不管是谁,不能让人知道我们在这,否则我们都得死!我们一定要撑到公子前来!”
一声苍老声缓缓响起,对着几人吩咐道:“杀!”
众人个个警觉,躲在夜色之中,手中个个紧握刀柄,不断注视着地阁之上。
看着漆黑如墨的地阁,林凡嘴角却是一扬,想躲暗处,对我做些什么嘛?你可能不知道花了这么多心血,造出来的地阁会只是那么简单的吗?
林凡好奇,不知究竟是谁,整个人朝地阁旁,靠了过去,瞬息间,整个地阁如同白昼,无数灯台上,火焰瞬间燃了起来!
下一刻,阁内众人顿时惊愕,顿时怒吼道:“杀!”
瞬间,十来个人朝着林凡的方向冲了过来,锋芒朝着林凡而来。
林凡面露不屑之色,手中长剑一转,寒芒闪过,刚准备抬起,身后苍老的声音猛地响了起来!
“住手!快住手!”
几人狂奔的身子顿时呆滞在原地,纷纷疑惑的看向老者。
“公子,老朽,终于等到您了!”苍老声带着一丝沙哑,和激动。
林凡皱起眉,声音有些熟悉,却又显得些许陌生。
只见老者激动的面容上尽是皱纹,满头白发垂落而下,身旁一女搀扶着老者,纷纷看向林凡。
林凡愣在原地,熟悉的面容浸入脑海之中。
可看到面前苍老的面容,却又不敢相认。
那老者激动道:“公子,你是不认得老夫了吗?我是你王伯啊!”
“您...怎么这么老了...”林凡只觉得浑身一震,不可置信。
不过一年有余,原本王伯虽然有些年迈,可怎么也没有如此一般,满头白发。
王伯却是笑了笑,道:“人,都是会老的!老夫也逃不掉啊!”
那数十人也是错愕,看向林凡,连忙跪了下来,道:“公子恕罪,我等不知公子来临,还请公子责罚!”
林凡没有说话,打量着四周,一个个血气薄弱,心中泛起怒火。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王伯顿时,便跪了下来,身旁的女子愣在原地,想要扶着王伯,却是被王伯拦住了。
“公子,老朽无能,本无颜再见公子,可这一众部下,不能无主,今日见公子,还请公子赐我一死!”
王伯面露悲痛,额头顿时触碰到了地面,顿时浸出鲜血,流了出来。
林凡顿时大急,顿时奔向老者,急忙道:“王伯,你这是干什么!”
说完,就要将王伯扶起,可王伯却是死死的与地面接触,不肯抬起头来。
“还请公子赐我一死!”王伯悲痛声顿时响起。
一旁的女子急忙也是跪了下来,急忙道:“还请公子饶了王伯!”
林凡一愣,看向了一旁的女子,生的绝美,可也不过是瞥了一眼,再次望向王伯,冷声道:“若我赐死你,岂不是我自己也要赐死自己了?”
林凡没好气的说道,王伯一阵呆滞,林凡再次伸手,将王伯扶了起来,王伯本不想起来,可一股玄妙的气息游走在双膝之上,不自觉的便站起了身。
“公子,老朽从没这个意思,只是......”王伯本想开口,可是却欲言又止,尽是无奈之色。
林凡眼里却是微微泛冷,道:“落婵,隐部统领人,是我识人不明!我又怎么敢怪罪于你们?”
王伯还想说什么,却是硬生生的止了下去。
说完,便又看向了一旁的女子,淡淡道:“你也起来吧,我还没那么不知分明!”
那女子也是起了身,欠身道:“多谢公子!”
林凡一阵错愕,说道:“王伯,你还没告诉我,你们为什么在这里呢?”
王伯看了看周围,这才开口道:“公子,我等皆是发觉此事有问题,违背于她,却是反被追杀,好在这通道当时特意经过公子嘱咐,派遣心腹,这才逃过一劫.....”
“只是从消息得知,各方携带百万,攻打荆州,可我等却是无法前往通禀,还望公子责罚!”
听到这,林凡也是大概明白了其中缘由,隐部部令,只听专门上级调遣,除了落婵知道自己是幕后之人,也就是王伯了。
妈的,主要是想苟,没想到自己砸自己的脚!
“此事不怪你们,也不怪他们,等我先除了她,再恢复隐部。”
王伯点头,可又看了看林凡,道:“公子,荆州如何了?贤师怎么样了?”
......地阁内,顿时陷入了沉默。
良久,林凡缓缓开口道:“师父,死了!因为她!荆州,保住了!”
一瞬间,王伯似乎又老了几分,眼角顿时泛起泪光。
“就连贤师,也走了吗?”
“王伯,放心吧,我会为了师父,报仇的!我会让她付出代价!一定会!”
王伯双眼闭了起来,泪水划过眼角。
“死,不可怕!”
“怕的是,没能真正的活着。”
回响起贤师的教导,眼中虽划过泪水,嘴角却是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