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胖是我第一个打赢的人嘛。”谢延安给出原因。
“我欺负他他也跟我玩的，他傻傻的。”
“……”
大家沉默了一下。
姜姀没好气地打了一下他的小手心：“你怎么这么坏呀！你就欺负浩浩是不是？浩浩还是哥哥呢！”
谢延安瘪嘴：“我现在没有欺负他惹！我还保护他呀，我不是坏蛋！”
“你就是坏蛋，这样子想浩浩，你这些话让浩浩听见了他会伤心的。”姜姀不看他委屈巴拉的小眼神。
他的小手还保持着被姜姀打手心的姿势，可难过了，眼睛耷拉着：“浩浩不会不开心的呀，他自己也说我可以欺负他的。”
“……”这确实是大家都不懂了。
“那你也不可以欺负人，知道吗？你要是主动去欺负别人，妈妈就不喜欢你了。”姜姀语气严肃。
谢延安有点想哭了，他抿紧小嘴巴，小小声的噢了一声。
姜姀叹了一口气，又认真说他两句，等年年嗷哭要换尿布了，她便停下，抱他上楼去洗澡换干净的尿布。
“妈妈说的话你知道了吗？”
“我知道惹。”谢延安小嗓音蔫蔫的，还有点哑。
这次姜姀打了他的手还这么凶，以前都是笑着说他是坏蛋的，现在说得可认真了，好像他真的是坏蛋。
姀姀觉得他是坏小孩了！
谢延安红着小眼睛，吸了吸鼻子，忍着不哭。
好像还怪可怜的。
谢沉青饶有兴趣地捏住他的脸蛋：“诶谢延安，你别是想要哭了吧？”
“你哭一个我瞧瞧。”
平时他虽然打这玩意儿，但他都是梗着脖子很不服的，嗷是嗷得很大声，可都是假哭。
现在被姜姀轻轻打一下，说两句就这样了？威力这么大？
“呜呜呜呜呜……爸爸坏！”谢延安钻牛角尖了，心里越来越难过，一直忍着不哭，等姜姀上楼去给谢延年洗澡了，被他爸爸这一捏，眼睛里包着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一下子他就哭得很凶，抱住谢沉青的腿，小鼻子都哭红了：“呜呜呜呜……爸爸……讨厌。”
“喂谢延安，你搞错对象了吧？是你妈妈骂你，我屁话都没说！”谢沉青抻抻腿，想把他甩开。
可谢延安抱得很紧，甩都甩不开。
“呜呜呜呜，姀姀打我。”他软乎乎的小嗓音委屈得不行。
“打你有什么稀奇的，上次不还给了你一大嘴巴子？上次你怎么不哭？”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谢延安摇摇脑袋，哭得稀里哗啦的，想跟他爸爸说这次不一样，可是又不知道怎么说。
他委屈巴拉的哭，把眼泪鼻涕都擦在谢沉青裤子上，白嫩的脸蛋在谢沉青的裤子上左蹭蹭右擦擦，都擦红了。
谢母心疼坏了，抱过他在怀里给他擦眼泪：“哎哟，安安不哭了，妈妈打一下又不疼，奶奶给你吹一吹。”
“可是，姀姀说我是坏蛋！她不喜欢我了。”谢延安泪眼模糊。
“那完蛋了！”谢沉青不嫌事大。
“滚！”谢母瞪他，遂又哄人：“你妈妈怎么会不喜欢你，最喜欢的就是你了！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小事不喜欢你。”
谢延安抿着小嘴巴不说话，好一会他才染着哭腔小声的说：“可是以前姀姀只有我一个宝宝，现在还有年年和宝宝，我不是她唯一的宝宝了。”
姜姀这次的态度引起了他的恐慌。
谢沉青挑眉，捞他过来，少有耐心地给他擦了把眼泪，摁住他的小肩膀：“谢延安，我只跟你说一遍。”
“就算我和你妈妈有多少个孩子，你都是最特别的一个，知道么？”
“啊？”谢延安吸吸鼻涕，红着小眼睛瞅着他。
“因为你是我们家第一个孩子，谁会不喜欢你？我和你妈妈跟你认识最久不是？谁能比得上你？谁都不能，谢延年不能，你妈妈肚子里的那个也不能。”
“真的嘛？”谢延安揉了揉小眼睛，不哭了。
“可不是。”
“姀姀最喜欢我！”
“……对。”谢沉青说得不情不愿。
“爸爸呐？”
“我爱死你了。”
“奶奶……”
“奶奶也最喜欢安安！”谢母连声应他。
其实像谢沉青说的，真的要分出个一二的话，谢母心里确实是觉得安安是最特殊的一个。
谢延安被哄好了，他最后拿谢沉青的衣摆擦了擦小脸，爬到他怀里啃了他一口：“爸爸，我也最爱你了！”
“奶奶，我也最喜欢你了！”
“我还最喜欢姀姀！”
谢沉青抹了把被他啃到脸上的口水，又开始嫌弃他了：“差不多就行了，上去洗你的澡去。”
“我，我等一下再去嘛。”谢延安哭过，有点小害羞，他不想让姜姀知道他哭。
“等一下给个官你当，快去！”谢沉青撵他。
“好吧。”谢延安从他身上爬下来，伸手捂住自己的小脸往楼上跑去。
“一会儿摔不傻你谢延安！把你的爪子放下来！现在知道丢脸了？刚刚哭这么大声！”
“我没有哭！爸爸胡说！”谢延安不承认。
谢沉青懒得理他，转过头跟谢母说别的事。
“谭同志，你说姜姀这样是正常的吗？”
谢母白他一眼：“我看你才不正常！孕妇心情都是多变的，以前阿姀没折腾过你那才不正常！”
“我不是说这个，我怕她有病，她……”
“我看你才有病呢！你脑子被吃了？”谢母无语，给了他两下子：“找打就早说！”
谢沉青：“……”
他那不是怕姜姀经常这样情绪不稳定会生病么，问一下怎么了？
谢母幽幽叹了一声：“想当年老娘怀你，看见我们家那棵树没长出柿子，都要难受好久。”
“……我们家那颗树是柿子树吗？”谢沉青嘴角抽了抽。
“你别管！反正你爹知道了，立刻就拿粗粮去跟别人换了点柿子给挂上去。”谢母回想，眸光柔和下来。
“后来我又看它们不顺眼，让你爹给它们画上点图案”
“我爹真可怜。”谢沉青有感而发。
谢母眼睛一瞪。
“没有，我说您跟我爹可真恩爱！绝了！”谢沉青改口。
“姜姀肯定是正常的！”
谢母哼声：“都不知道多正常！你以为女人生孩子很容易吗！阿姀给你怀三个孩子，你就偷着乐吧！她怎么样你都纵着她！还欺负她你给我等着！”
“我哪敢！她简直就是我姑奶奶。”谢沉青双手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