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青稚点燃房内的灯烛,摆在床榻上,褪了鞋子,阖紧床幔。
谢殊同畏寒,他的床幔素来厚实,封严后一丝光亮都透不出去。
自然无人能察觉此刻,此间房内的异常。
谢殊同羞愤得脸通红:“你要对我干什么!”
凤青稚乐:“本来我没想太粗鲁,可你都提出来了,不对你干点啥,似乎不太合适。
毕竟……”
她凑到他耳边呼了口热气,惹得他情不自禁的颤栗。
“你看上去很期待的样子。”
烛火在他身后摇曳,恰将他的影子投射在面前的幔帐上。
目睹自己瑟瑟挣扎扭动的模样,莫名的有些羞耻。
“我没有!”谢殊同咬住唇,潋滟的丹凤眼里,有怒火浮动。
这一含唇,倒让他因病淡薄的唇色,浮上了嫣红。
娇艳欲滴。
“真的?”凤青稚嘴角弯出一抹恶劣的弧度,对着他的脖颈咬了一口。
“啊!”
一声惊叫还没发出,凤青稚便捂住了他的嘴。
余音闷在了喉咙里,咕哝成可怜的呜咽。
凤青稚又扯松他的衣带,露出他光洁的后背。
转而绕到他身侧,抬起另一只手,在他的屁股蛋上打了个……响亮的巴掌。
凤青稚恶狠狠:“不许叫!不然还挨打!
就没见过你这样恩将仇报,不听话的小孩儿!
我好心把你救出来,你不思报恩就算了,叮嘱了你别忙着报官,你偏要早早报。
非得跟人对着干你才舒服是不是?差点被你害死知道不!”
凤青稚越说越气愤,又啪啪打了两巴掌。
谢殊同满眼控诉:他不叫,她不还是继续打吗?
他不由的发出抗议的闷哼。
换来得是凤青稚狠狠的揉……
“还敢出声!”
谢殊同:……
女人,根本不讲道理!
教训完,凤青稚心里舒坦了,默默打开系统面板。
看到谢殊同的好感度仍停留在-1000%,非常安心。
胡作非为一通,也没继续下降,就很棒!
【宿主,有没有一种可能,-1000%已经是下限的极值,再往下便是减少了也无法显示?】
凤青稚沉默了。
紧接着,系统收到了来自宿主的逆向通知。
【咚叮~宿主嫌系统之灵太吵,已将系统之灵屏蔽,现进入自动运行模式。】
系统:【!!!】
耳根清净了!
凤青稚喟叹一声,柔软的指腹沿着谢殊同的脊柱来回游走。
谢殊同冷汗直冒,尽力克制身躯的颤动,抵挡她指尖滑动造成的点点涟漪。
微痒,微漾,似有一股暖流,淙淙沁入心底,融化寒冰。
更令他惊恐的是,他不仅不讨厌这种感觉,意外的还有点享受!
怎会如此?
不可能!他才没这么不知羞耻。
一定是这女人用了妖法!
谢殊同对凤青稚愈发厌恶了。
也就是数据无法再下降,凤青稚乐得装不知道。
“啧,这么好看的背,不扎个针灸可惜了。”
触感凝如嫩玉,凤青稚简直爱不释手。
奈何,摸到的肌肤温度冷得像冰,他额头却烫得离谱。
明显病的不轻。
想必她来时,他便已经病倒了,被她这么一折腾,给他本就孱弱的身体,更加雪上加霜。
凤青稚只想找他出个气,没打算闹出人命。
现在把人家的屁股蛋都玩肿了,不负责不太合适。
做反派也是讲良心的!
凤青稚连忙从系统商城里兑换针灸银针,和各种用得上的药材。
发动高级医术,开始治疗。
商城里的医疗用品,平价实惠,上好的千年灵芝、人参,最多只要50积分!
再瞅瞅效果不行,价格奇高的体质药水……八壹中文網
可恶!
系统,老奸商了!
须臾间,银针落满了谢殊同全身,扎得像刺猬一样。
凤青稚直接在系统空间里熬药,还拿出在弑天寨偷偷攒下的酒水,给他擦拭额头、手心、脚心降温。
然而谢殊同烧迷糊了,根本不觉得凤青稚是在为他好,只当是另类的欺辱和折磨。
迎着凤青稚捧来的药碗,倔强的别开脑袋。
“你不喝?”凤青稚表情核善。
谢殊同不答,用实际行动对凤青稚说‘不’。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情况下,你还敢有意见?不情愿也得给我憋着!”
凤青稚仰头含了口汤药,怼了上去。
交缠,挣扎,沉沦……不知是药力在针灸的催动下,发挥了效用,亦或是别的什么原因。
谢殊同感觉自己很热,从未有过的热,接着他彻底晕死过去。
【叮咚~宿主牵动谢殊同的情绪,令他愤怒到极点,系统大为震撼,获得激励积分+100000!】
凤青稚纠结,她买医疗用品,才花了1300积分,转手在谢殊同身上薅回了十万的羊毛。
这生意稳赚不赔,她该高兴才是。
可她心情咋那么复杂呢?
凤青稚忍不住解开屏蔽,找系统唠唠嗑。
“系统啊,你说我究竟哪里得罪他了,被他讨厌成这样!”
【你还好意思说,也不想想都对谢殊同酱酱酿酿做了什么!】
凤青稚困惑:“我能做啥?我大晚上熬夜不睡,跑来给他治了个病,我很正人君子好不好!”
【……】
谢殊同睡了有生以来最惬意的一觉,半晌午才醒。
摸着退烧的额头,仿佛昨夜的一切只是个荒唐的梦境。
如果没看到摆在床角的灯烛的话……
谢殊同忿忿磨牙,发誓绝对要让那个女人付出代价!
“哟,七郎,难得你会起得晚,看来昨晚睡得很好。
听说你又遭绑架,病重了,见你气色不错,应该是康复了。”
谢殊同木木的盯着来拜访自己的友人:他气色好?认真的?
没给那女人折腾死,都算他命大!
“我来是特意告诉你,绑架你的匪徒有下落了,和弑天寨有关!”
友人正说着,一眼瞄见谢殊同的脖子。
“咦,七郎,你脖子上怎么有个红印儿?让蚊子给咬了?
夏天的蚊子确实很猛,七郎要小心。”
谢殊同默默用手覆在脖子的红印儿上,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嗯,是啊,还是只很毒很毒的母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