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灵奇峰,水惜寒是彻彻底底的服气了,这嗜杀盟的人还真是厉害,天然的迷阵竟然说破就破了。
她还晕头转向的不知道该往哪里走的时候,洛子期便拉着她的手兜兜转转进入了清月谷内,这一点让水惜寒很是郁踤。
没错,就是很没有成就感,想当初,仙剑山庄那么费尽心思布下的迷阵她都能不费吹灰之力给解决掉,怎么现在这个天然的迷障就破不了呢?
其实这倒不是水惜寒破不了,只是她学的都是一些人造机关的破解之道,乍一看到天然的,有点儿不适应。
不过如果给她足够的时间,这小小的迷障绝对困不住她。
不过即便是如此,水惜寒也满满的都是不开心,这种被人抢了风头的事情,她还真的从未遇到过。
六公主殿下不开心,那么就要有人付出代价了,水惜寒决定她要找个人出气!
按照之前的计划,到达清月谷之后,水惜寒和洛子期去袭击察哈汉,而毒药仙则带着众人去营救侦察兵。
这样声东击西的计划,一是为了给营救争取更多的时间,再者也是为了让水惜寒报仇,最好给察哈汉一个致命一击什么的。
进入清月谷,这些人很自然的分成了几波,分别从不同的方向勘察寻找。
而水惜寒与洛子期自然而然的去了所有帐篷之中最大最豪华的那一个。
不得不说察哈汉的恶趣味实在是没啥脑子,一个军中主帅住的帐篷如此的招摇,摆明了就是要当活靶子。
洛子期看到水惜寒的表情,心下一喜:“察哈汉大概是觉得这灵奇峰处处透着灵异,所以才放心的享受一把吧。”
“是吗?不过他这个人实在是卑劣奸诈,想想他过去做过的事情,我就恨不得现在将他千刀万剐。”
水惜寒咬牙切齿的说道,那副样子果真是想要生吞了察哈汉。
走到那个最豪华的营帐跟前儿,洛子期几下就将四五名侍卫无声无息的解决掉了,水惜寒走到门前,挑起一条缝往里看去。
之间里面正进行着无比让人脸红的一幕。
察哈汉半裸着身子,手中端着一杯酒,调笑着搂着一名半裸的女子:“美人儿,这酒你喝是不喝啊?”
那女子长相妖媚,身上的服装也暴露不堪,水惜寒当下便知道这女人定然是军中的妓女。
想不到察哈汉的口味如此之重,竟然连军妓都照,也不怕染上什么不好的病,毕竟军妓数量有限,而军中饥渴的将士可不少。
洛子期解决完那些侍卫,走到水惜寒身边,也透过门缝往营帐里面看去。
只一眼洛子期就蹙起了额头,接着伸手捂住了水惜寒的眼睛。
正看到紧要处,水惜寒被人捂住了眼睛,那心中可是相当的不痛快,她挣扎着想要挣脱,可惜洛子期不给她机会。
“别看,会脏了眼睛。”
闷闷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洛子期把水惜寒往后拉了半步。
水惜寒听到抓差一点儿笑出声来,自家夫君这占有欲显露的实在不是时候啊。
再说她也不想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脏了眼睛,可是要捉弄察哈汉,现在她可是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察哈汉此时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还怀抱着美人,准备好好享受一下这春日的大好美景。
将酒杯里的美酒顺着美人的脖子一灌而下,接着他追赶着水流的方向往下,这一切还真是好不快意。
眼看着察哈汉就要进入正题,洛子期一个闪身进了营帐。
察哈汉的警觉性实在太差,洛子期都走到他身边了,他竟然还没有发现,将整个头都埋进了那女人的胸前,一副享受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洛子期简直想要戳瞎自己的顺眼,他利落的点了两个人的穴道,又伸手将床上的锦被丢到两人身上,这才点头让水惜寒进来帐篷。
察哈汉正激动着,被洛子期的动作一下,立刻萎靡下来。
他略艰难的抬眼看了看眼前人,在看清了是水惜寒和洛子期之后,那副瞠目结舌的样子,简直搞笑的要死。
水惜寒带着灿烂的笑意走到察哈汉跟前儿,接着像变戏法似的拿出一粒药丸塞到了他嘴里。
“子期,可以帮他解了穴道了,定在这儿像个死人一样实在没什么意思。”
贱贱的说出这番话,察哈汉看着水惜寒的眼神简直锋利的像刀子。
洛子期从善如流的帮察哈汉解了穴道,察哈汉立刻就像大喊,可是他拼尽了力气最后只有低喃似的嗓音出来,他的嗓子更像是裂开了一般的疼痛。
“啊……你对我做了什么?”想要站起身,察哈汉发现自己根本是浑身无力,一副想要倒地不起的样子。
水惜寒笑的一脸灿烂,很有耐心的回答着察哈汉的问题:“对你做了什么?这是个好问题,不过要不要告诉你,这也是个问题。”
这样的回答简直差点儿把察哈汉气死,现在他有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
之前蓝泽图的幕僚过来帮助自己的时候,他还以为马上就能够反败为胜了,可是事情竟然会如此的戏剧化,此时此刻他竟然在自己的营地受制于人。
嘴里不容易发出声,察哈汉又恨得要死,最后只能使劲儿瞪着水惜寒,满眼都是恨意。
水惜寒用剑鞘使劲儿拍打了一下察哈汉的脸,嘴里叫嚣着:“瞪什么瞪,再瞪让你从此以后都不举你信不信?”
嫌恶的瞥了一眼察哈汉的脐下三寸,水惜寒不怀好意的威胁着。
被水惜寒这么一威胁,察哈汉立刻感觉自己腹下凉飕飕的,一种恐惧感直逼而来。
洛子期见水惜寒不怀好意的样子,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谁能告诉他,自己那个温婉端庄的妻子哪里去了,这个张口闭口让人不举的女子,真的不是他的皇后吧?
察哈汉心中畏惧,这会儿只能装作低头的样子:“你……你放了我,我带你去救人。”
似乎笃定了他们是来救人的,察哈汉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水惜寒听完却直接哼笑出声:“救人还用得着你领路,这清月谷能有多大,我们两个找上一晚上怎么都找到了。”
不屑的对察哈汉进行着心灵的虐待,水惜寒有些乐此不疲了。
洛子期蹙了蹙额头,伸手拉了水惜寒一把:“想要活命,你不妨乖乖的说出那些人被关在了哪里,要不然你一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外面的人不知道有没有找到人质关押的位置,洛子期这么问也是为了万无一失,水惜寒无奈的撇了撇嘴巴,等着察哈汉回答。
察哈汉听到这话脸上竟然带上了笑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你们既然是来求人的,就该有求人的样子,你觉得就这样绑着我,我会告诉你们实话?”
水惜寒听到这话立刻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这家伙脸皮着实够厚,给了他机会,竟然还喘上了。
从袖子里摸出一根银针,水惜寒二话没说,直接冲着察哈汉刺了过去。
这个穴道水惜寒找的可是很准,这么一针扎下去,保证察哈汉三年都不能再生龙活虎。
这下察哈汉是真的感觉到自己腹下凉飕飕的,没什么感觉了。
“说是不说,或许我还能给你几秒钟考虑的机会。”
手里拿着另外一根银针,水惜寒嘴角带着笑意威胁道。
洛子期这一次是真的抚了抚额头,他感觉自己的太阳穴也在突突直跳,自家夫人这一手金针走穴的功夫竟然还可以这么用,实在是让他刮目相看啊。
察哈汉这会儿有心拿乔,可是也不敢继续作妖:“我,我说,那些人关在一个隐秘的位置,那位置只有军师知道,我说不清楚,不……不过,我可以带你们过去。”
唯恐这两个人不信任自己,察哈汉着急的解释着。
他对蓝泽图的幕僚信任的很,就连关押俘虏的位置都是由那个幕僚找的,还封他为北戊国的军师。
这份殊荣着实丰厚,只是那个幕僚的话察哈汉也没有全信,要不然也不会此时这么轻易就落入了水惜寒和洛子期的手里。
洛子期给了水惜寒一个眼神,询问她是否要听察哈汉的,毕竟他们已经派人去寻找了,结果虽然还不清楚,但找不到的几率不大。
水惜寒拿着银针面色冷了冷:“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北戊国的三皇子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捉到手的,今天不妨先让我做个试验。”
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水惜寒的银针离着察哈汉的身体越来越近,察哈汉的脸色由恐惧变成了青紫,最后他竟然呜咽着哭出声来。
水惜寒有些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就这么一根银针,至于这么害怕么?”
察哈汉不是害怕,他是恐惧,从刚才腹下那物件儿没什么感觉开始,他心中就有千百个不确定。
之前那名军师可是说过,青泠国的六公主殿下,不知道从哪儿学了一身医术,而且还擅长制毒,被她这么扎了一针,察哈汉感觉自己真的是不信了。
虽然一根银针下去,他没感觉到什么痛感,可是心里就是知道一定是有哪个部位已经坏掉了。
在察哈汉以为水惜寒不会再下手的时候,只见水惜寒手腕一转,银针直接冲着察哈汉的痛穴扎了下去。
这种感觉实在是酸爽,不管是察哈汉还是水惜寒,此刻两人的表情竟然出现了神一致。
又折腾了察哈汉一会儿,洛子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拉住了水惜寒:“惜儿,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得出去看看,顺便把人引到这个帐篷里来。”
外面的人应该找个差不多了,此时正是营救的时间,水惜寒纵使有些没玩够,也收了手。
不过收手归收手,她可没有要放过察哈汉的意思,只见水惜寒的双眼一眨,一个主意立刻成形。
“子期,你先出去。”对洛子期示意到,水惜寒拿起了桌子上的烛台。
这个帐篷里的烛台不少,水惜寒随意的拿了几个,然后分别扔到了帐篷的不同位置。
“三王子,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造化喽!”狡黠的冲着躺在地上的察哈汉眨了眨一眼,水惜寒飞快的跑出了帐篷,接着跟洛子期一起,消失在了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