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啊!”古悠然连忙扶住了伸手等着的老太君,她看了一眼古成墨,又看了看古博之,得到后者的点头后,紧忙搀扶着太老君前去了饭堂,
古成墨倒是没有别的心思,对于陆氏吃瘪,他看得还是很愉快的,于是连忙搀扶住了老太君的另一边,笑嘻嘻道:“奶奶,您这一去三年,可是想坏孙儿了,这次咱们就不走了。”
“你小子还说老太太我,你呢?五年不着家了吧?该打!”老太君没有好气地看了一眼自己这个长孙,虽然语气上是责备的,可是并没有多少怒意,看来对于古成墨她还是非常欢喜的。
古成墨听闻老太君这样说,连忙笑道:“不走了,绝对不走了。我要留下负责任,我要孝敬好奶奶,照顾好悠然啊。孙儿再也不走了。”
“你小子也就嘴上好听,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跑了。”老太君念叨着,随后摆摆手说:“罢了罢了,不提了不提了。”
看着祖孙三人离去,陆氏才哀哀怯怯地看了一眼古博之,轻轻道:“相爷……我,我……”其实陆氏是真的有些委屈,她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她这个相府的大夫人,自这个老太太回来之后,真的是做到头了。
“君心,不难受,不难受。没事的没事,你有我呢!”古博之看着陆君心略带哀愁的眸子,心底也是不舍的。于是拉着陆君心的手,安慰着,可是却也给不了她什么实质性的支持。
二人尾随其后到了饭堂,老太君自是坐在正位上,古博之是宰相府的男主人,自然追随母亲而坐,两个正位坐定,其余就是陪位了。
虽然有了老太太,可是陆君心早已经习惯跟着古博之像一家人一样吃饭,便习惯地开始要落座左右,却被老太太一句话打断道:“纵然是家中的午饭,不用拘束着了,都坐吧。”
老太太这一出声,让在场的几人可以说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悠然,坐我旁边来。”老太太招了招手,对着古悠然温婉笑着说,“你陪着祖母坐,成墨也过来吧。”
老太君不喜欢陆君心,也不喜欢她的一对儿女,且说得俗气一些,古悠然与古成墨二人,是原配嫡妻所生,本就比陆氏母子尊贵的多,别说世人古家不认陆君心这个平妻,就算认,到了晴颜面前,照样得执行妾礼,没有什么好计较,更别说这陆君心还没有得到承认了。
古悠然原本就是要坐在老太君身边的位置,于是毫不客气地拉着古成墨落座,再也不看站在厅内的另外三人。
“悠然啊,你爹方才说你之前伤病了,都好了吗?”老太君不再理会站着的陆君心母子女三人,反而拉着古悠然的手嘘寒问暖起来。
古悠然笑了笑刚想要回答,却被陆君心笑打断道:“娘,让悠然和成墨两个小辈儿坐您下手不太合适吧?且,我们平时都是这样做的,早已经习惯了,一时间也不好在重新排座不是?”
老太君仿佛没有听到陆君心的话一般,仍然笑着说:“是不是还会累啊,祖母叫下头做一锅人参汽锅鸡给你吃,你好好补养补养,瞧瞧着瘦的。”说罢,她又看向了古博之道,“你这个当爹的,也不知道关心关心你女儿,瘦成这样,怎么一点也不在乎啊。”
古博之虽然有心给陆君心三人开口求个软,却被老太君一句话堵了口道:“娘,成墨说悠然身子弱,不宜太着急的进步。对吧,成墨。”
古成墨虽然知晓此时的古博之对着古悠然,用心和感情已经今非昔比了,但是他两次对古悠然的责打还是让古成墨愤愤地,于是根本不想理会古博之,于是轻轻嗯了一声,随后对着祖母道:“悠然是内伤,现在吃一些补养的还好,只还是不要太油腻的为好。”
“祖母……娘在和您说话呢。”古悠婉看着方才尴尬开口的陆君心,又看了看坐在老太君身边的古悠然,心中愤愤地不平,这三人没有回来之前,他们的日子可是过得很和谐的。
老太君看了古悠婉一眼,语气淡淡道:“悠婉你是懂规矩的孩子,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记清楚写。不要擅自开口,别忘了你爹之前为什么罚你。”
古悠婉脸色一僵,她挨打这件事儿本身就很丢人,虽然在相府之中已经不是秘密,可被祖母当着这多人的面说出来,她还是觉得脸颊有些烧红,她磨牙道:“那,那不能让我和哥哥旁坐吧。”
老太君冷笑了一声,问道:“那么你准备让谁旁坐?”老太君看了一眼陆君心,瞧着她的穿衣打扮就深感不喜,又看向了自家的儿子,沉声道:“岳明,你说该怎么落座?”
古博之的字是岳明,他听到自己字的时候,忽然一愣,随后道:“自然是按着规矩落座。”
陆君心何尝不明白按着规矩落座是什么意思?在老太君不在这段时间,古博之将她视若妻子,享受的地位也与嫡妻无二,自然可以落座,可是若是按着规矩来,她在古家户籍上,仍然是妾,在宗谱上更是没有名,按理说是没有资格落座的。
“可是……可是之前都是这样,已经习惯了。我们已经习惯,我们一家人坐在一起了。”古悠婉用自己柔柔弱弱的语气说着,的确,没有老太君,没有古成墨,古悠然俨然就是个空气,谁也不会去管她,自然一直是他们一家四口围坐,可是如今……她记恨地看了一眼古悠然,随后又哀哀婉婉地看了一眼古博之,企图得到古博之的支持。
若是以往,古博之一定会拍桌大怒,责骂甚至惩罚古悠然。但如今不同了,古博之没有那么娇宠古悠婉,也不再记恨古悠然,是以处事施以公平二字,他不想管后宅这些。
“哦,一家人啊!看来老婆子是多余的。”老太君听了古悠婉的话,心中有些难过,又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古博之,心底是又怒又心寒,叹息一声道,“成墨,悠然,听到没,人家是一家人,咱们是多余的,咱们走。”八壹中文網
古博之大惊,立刻起身,躬着身谦卑道:“娘,娘,您莫走,都是儿子的错,您万万别生气啊。”
这气走老娘,传出去可是大不孝的罪名啊。古博之想到这里,一身的冷汗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