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你怎么了?”到底是陪伴了自己多年的女人,古博之还是心疼她的,见陆氏捂着小腹疼得哀声直唤,古博之还是心疼的,他立刻走到了陆氏的身边,搀扶起了陆氏,见她面色苍白,额上冒出了汗水,不由得急吼吼道,“君心,君心,看看我?你哪里不舒服?”
“就是小腹有些疼,没有事儿的。”陆氏笑了笑,装成故作坚强的模样,随后又是嘶嘶呻吟了起来说,“我最近几日腰酸,月事也还没有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月事久未来至的原因。”
陆氏故意往自己有身孕的嫌疑上引导,反正这也没有什么,肚子疼又不仅仅是怀孕,到时候她可以不承认。反正她才没有说,自己就是怀孕了。
她心中想得很美好,当然古博之也惊喜了起来,抓住了陆氏的手道:“真的么?君心,你是又有了身孕吗?快快起来,休息一会儿。”
古博之此时心中格外焦急,若是君心有了孩子,跪了这样久,孩子怎么能够承受得住?他此时心中乱糟糟的随后又道:“要不今日暂且算了,让君心好好休息吧。”
听到古博之如此说,陆氏与古悠婉皆都松了一口气,古悠婉自是明白母亲的意思,女人经期有前后推迟提前很正常,但是古博之一个大老爷们,他是不会清楚的,所以,到时候没有证据,白欢喜一场,也是脑补过盛啊。
老太君有些不喜,陆氏的这点小计谋,她如何看不出来?若是陆氏真的有子在身,断然跪不了那么久,现在才叫唤起来,必然是想让古博之心疼,随后算了。老太君是人精一样的人物,怎么会罢手?
“若是真的有子了,可是个好事情,老李,你去叫院子里还能动的小子,去寻个大夫来,这若是喜事,也不该大动干戈了。”老太君这话说得很有意思,若是喜事便不会大动干戈,若不是喜事,有什么账接着算。
古悠然也自然不想放弃这次机会,顿时转了转眼珠笑道:“祖母,爹爹,悠然虽然学习不久,但是于把脉诊脉还是在行的,让悠然先替陆姨把脉看看可好?”
听着女儿唤着陆氏陆姨,又见古悠然眼中皆是担忧,古博之心中便满意了,满意之后,才拍着手道:“是了,悠然你自己医术也不错,快来给君心看看,看看腹中孩子可有事儿。”
古悠然微笑着上前,上下打量了一眼陆氏,随后轻轻道:“陆姨,您将请吧。”古悠然笑眯眯地看着陆氏,仿佛要将她看出个洞来。
陆氏忽然觉得有些懊悔了,没事儿装什么病嘛!这家里有两个,没事正经文化不学,这五门三道的本事倒是学了个精通,若是没有古悠然,她对上古成墨还是可以用一句,男女授受不亲来拒绝把脉,可是这古悠然她如何拒绝。
“陆姨若是不放心悠然的医术,我的小姐妹胡楠楠医术也不错,您让她来诊脉可好?”古悠然看着陆氏,知晓她必然是装的,否则不可能迟迟不伸手。
老太君冷笑着看着陆氏,心底暗暗道: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古博之倒是对着胡楠楠有些了解了,古悠然昏睡那两天,虽然每次胡楠楠来换药,他都避到屏风外,可是却也在闲聊之中得知,胡楠楠的医术,主攻外伤一科,而古悠然却是聪慧,内外兼修。所以,在古博之看来,自家女儿靠谱些。
“悠然,你诊脉吧,那姑苏城数万百姓你都可以医好,你姨母的事情,为父放心。”古博之已经开口了,陆氏想要拒绝,都没有理由去拒绝了。
古悠然微笑着给陆氏把脉,随后拧着眉说:“爹爹,祖母,陆姨的身体非常康健,不是有病啊!”
“怎么可能呢?我娘她脸色苍白,头上冷汗直冒,怎么会没有事情呢?”古悠婉此时决定继续泼脏水了,她必须让古博之相信,古悠然是故意为之,否则他们没有喘息之机。
古悠然轻轻一笑,拿起了手,对着古博之道:“爹爹虽然宰相坐久了,可是武艺也没有撂下,当初习武之时,父亲想必也学习了脉络穴位这一门吧。康健之人,脉象稳健,平缓平滑,陆姨正是如此,不信您自己看。”
古悠婉见古悠然如此说后,气得咬牙切齿的,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古悠然会让古博之继续给陆氏诊脉?她都想好了,若是让古成墨把脉的话,一旦得出一样的结论,她就说是兄妹故意的,如今这么办?
古博之只好点点头,抬手诊脉之后,片刻看向了陆氏道:“君心,你方才真的疼痛难耐吗?”
陆君心只得咬牙道:“可能可能是今日未曾大解,所以小腹拧痛。”陆氏绝对不能说自己是故意为之,只得装傻说着。
可是这句话却让老太君气怒非常了,老太君拍了一下桌子,冷声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当着一众仆人,少爷小姐,是你可以污言的地方吗?”
陆氏身体颤抖,弱弱地道:“妾错了,妾此时真的很难受。”陆氏故意装的很像,拧着自己的肚子,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是真的要去大解。
老太君泄气地看了一眼她,挥手道:“去吧。”老太君看着陆氏额上的冷汗,不疑有他,只觉得陆氏此时是担忧过度所致。
古悠然眯了眯眼睛,忽然一笑说:“陆姨,我陪着您去吧。”
“不必,不必,怎么好让二小姐相陪?”陆氏连忙拒绝了起来。她是准备抢先一步,找心腹干掉柳翠的,让古悠然跟着一起?开什么玩笑啊!
古悠然轻轻笑着说:“刚好要内急,便陪着陆姨一起咯!”随后古悠然仿佛亲密一般,伸手绞住了陆氏的手,压低声音说,“想去报信灭口啊?怎么想得这样美呢!”
陆氏猛地看向了古悠然,带着一脸的不可思议,陆氏此时就算是想回身,去提醒自家女儿小心都办不到了,因为古悠然缠着她的手臂,让她动弹不得,她只能乖乖跟着古悠然,去恭房。
老太君院子里的恭房很小间,因着是下人用的,并没有窗,守住门,便是可以高枕无虞了。
方才带着陆氏过来的时候,古悠然顺便捎上了胡楠楠,才陆氏进去之后,古悠然便吩咐了胡楠楠去办一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