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翠突然的大笑声,惹得整个厅内的人更是疑惑了起来,尤其是古博之与古老太君,俩人更是不明就以,疑惑地看着柳翠,毕竟不明白内情的这俩人,看着柳翠的举动,就是觉得她疯了。
古悠然看着别过头,脸上挂着不舍的痛意的古悠婉一眼,心中不由得一愣,随后啧啧称奇了起来,抡起演戏还真是比不了古悠婉,瞧瞧这神情,这颤抖的唇,紧握的手,明显就是疼痛不舍嘛!若不是知晓她是导演这处好戏的幕后黑手,古悠然真的要被感动了呢!
这次古悠然倒是误会古悠婉了,她的确不舍与心疼的。可是人都是自私的,她知道这种事情不能牵扯出来,她辱骂嫡母就一句被打了五十鞭子,若是再让古博之知晓是她策划了谋害古悠然偷人的戏码,她就真的完了,就算她不完,她的娘亲也完了。她知晓柳翠是她的表姨,可那又能怎么样呢?表姨终究是比不上亲妈的,该舍就要舍,虽然一直以来,她都很照顾自己,可她不能让自己,让娘亲有闪失,绝对不能。
古悠婉看向了柳翠,淡淡地道:“我该死?我如何该死了?我为着姐姐着想,惩治与你怎么了?你不要信口胡言了。”
柳翠冷眼看着古悠婉,忽然一笑说:“你为着你姐姐着想?古悠婉,你不要惺惺作态了,你曾经做过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
古博之此时寻摸出了些内幕,冷声道:“你什么意思?”他看着柳翠,似乎在向她询问着些什么。
古老太君看着这柳翠,又看了看古悠婉,总觉得这俩人之间有什么不得说的秘密,她想到自己那个猜忌,于是对着古悠婉道:“婉儿,你说,你来给祖母解释一下,她的话是什么意思?祖母怎么听不懂?”
古悠婉见老太君又开口了,心里惴惴不安了起来,她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又要发生了。她叹息一声,摇头无辜道:“婉儿也不知晓她是什么意思,她才来婉儿身边百余日而已,她的心思,婉儿不知晓。”
“你说!”古老太君看向了柳翠,冷冷道。这一场戏乱的,什么时候能是个头啊。
柳翠深呼吸一口气,看了看古悠婉,又看了看陆氏,狠心道:“奴婢说,之前二小姐的逝去,的确是奴婢污蔑的。二小姐性情冷淡,除了老太君与李嬷嬷,并她的奶娘赵姑姑她并不对着谁过分亲近,对着奴婢好,也是因为奴婢识字,可以与她谈谈书画。奴婢因为一直陪着二小姐习字,对于她的字迹有几分了解,时间久了之后,也有几分的相像。”
“那么那封信?”古博之看向了柳翠,瞪大眼睛问道。他不想知道那个答案,虽然心底有了准备,可是他还是不想亲耳听到,女儿是被她误会的事情。
柳翠垂下眼眸,轻轻道:“是奴婢仿写的。二小姐每日里不是自己看书,就是习飞白。奴婢偷了一张二小姐习了关雎的纸,仿抄了一遍。又将这个纸给了那个家丁送去,说是奴婢对他心生爱慕,随后他便开始给奴婢回信。那个家丁根本不识字,所以,奴婢就教他念诗。”
“所以,那个家丁口里呢喃着的情诗,是你教的?”古博之觉得自己遍体生寒,他这是做了什么啊,他真的误会了悠然……
柳翠点点头,深呼吸一口气说:“是的。奴婢教会他念那首诗之后,便和他说在小房之中等他。随后,便给二小姐吃了鸡和面,让她昏睡过去,我又找春草将她抬到了小房内,就去找您了。”
“鸡……面……”古博之念叨着,他回想着,忽然心头一痛,难过得他几乎便要窒息了。他想起,他误会了,责打悠然那日,是她十九岁的生辰……
柳翠点头,垂眸说:“您根本不记得二小姐的生辰,那日二小姐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院子里,眼神望着院外,看着二小姐的眼神,奴婢有一刻舍不得下手,却还是哄骗着二小姐吃下了下了迷药的食物。随后的事情,您都知晓了”
古博之觉得胸口又热又闷,他觉得胸口烦躁得厉害,他自年少习武,纵然撂下了多年,也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他此时是又怒又后悔,他心疼暴怒地走岔了血脉,他紧紧地握着拳,压抑着胸口的烦躁恶心之感,喉头渐渐泛起甜腥味,古博之压抑着那种味道,不让它吐出,否则他的命将不会长久。
古成墨与古悠然皆是医生,看着古博之的脸色,便心叫不好。古悠然虽然对这古博之并没有什么太深厚的感情,可是两三日下来,还是让她觉得,有个爹真的还不错,至少有个人会来告诉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仿佛有个人伫立在哪里,不论走到哪里,都会心安。八壹中文網
“爹,您没有事吧?我给你诊脉看看……”古悠然行动到底比古成墨快了几分。伸手就去抓古博之的手。她想要确定古博之没事,她不怨恨古博之,虽然这样她觉得有些对不起早逝的古悠然,可是她无法做到漠视古博之生病,因为这段时间以来,古博之对着她真的很好。
古博之先一步捂住了古悠然的身后,摇摇头道:“为父没事,别担心。”他此时看着古悠然的眼中都是痛楚悔过,他后悔,他真的好后悔。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悠然失踪之后,日日夜夜被噩梦折磨了,他竟是偏听偏信,差点害死了自己的女儿了。他这个父亲,太混蛋了。
“这些话都是真的?”老太君看着柳翠,冷声问道。她竟是此时才知道,儿子竟然是脸悠然生辰都不记得了,甚至只是听了下人的几句话,就定了女儿的罪过。她此时不知道怎么去看自己的儿子。
柳翠垂下头,点头道:“并无半句虚假。”柳翠心底在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古悠婉来,她不是不知事的,陆氏的存在,带给了他们陆氏一族满门的富贵,一旦陆氏倒了,整个陆家就都完了。
古博之调息好了自己的气息,看向了柳翠,他虽然已经心中有底,却还是带着几分期待问向柳翠道:“这些事儿,究竟是谁指使于你的?”
柳翠闭上眼,摇头道:“没有人。都是奴婢自己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