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国公深呼吸了一口气,看着古成墨道:“你说,到底是因为何时?说清楚,若是真的与百花谷晴家有关,我必定不会徇私的。”
古成墨倒是没有想过晴国公会这样说,他勾唇一笑看着晴国公笑着说:“外公必然是对着百花谷了解的吧?三表哥晴江毕竟是苍溪药庄的掌柜,想必百花蚀心散这种东西,不会陌生吧?”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悠然中的毒的是百花蚀心散?”晴国公皱了皱眉,随后便放松了眉,看着古成墨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笑着看着古成墨道,“你依靠着医术也名扬天下,并不不知晓这百花蚀心散虽然名字不好听,可并非是剧毒。这是令习武之人丧失功力的药物,江湖上少有流传。”
是的,晴国公自然是了解百花蚀心散这种东西的。这种毒要对常人无害,当初百花谷献这药上来,也是让刑部用来抓捕重大要犯的,这曾经刑部为了抓捕罪恶的逃犯,伤亡惨重,可是有了这种药之后,效率大大的提高,这基本上是刑部不传之秘闻。
古成墨冷笑一声,看着晴国公的模样,轻嘲着:“外公这是知晓?那么外公可是知晓,这种对常人来说无害,对习武之人是迷药禁药来说,对于体弱之人就是致命的。”
晴国公听了古成墨的话,尤为震惊,他知道古悠然体弱,可是体弱到被迷药致命,这对于他来说有些不可思议,他摇着头道:“体弱之人,悠然虽然先天体弱,可若是没有心肺之疾的人,不会伤命的。”
“谁与您说起,悠然她并非没有心肺之疾?”古成墨看向了晴国公,他此时满眼的痛惜,他痕啊……他就应该看好了妹妹,他就应该告诉妹妹,之疾不带他出门就不准出门,他就不应该与她提起知味楼。
晴国公听闻这话之后,脸色顿时一变,看向古成墨道:“你说什么?悠然她心肺有疾?什么时候的事情?你说!!”
此时晴国公不晓得自己为何会突然担忧,他听到古悠然心肺有疾之后,心底的担忧愈发浓厚了起来,一个人病得虚弱,心肺有损,那么不中迷药也身体也是极大的损伤啊。
“悠然有未愈的内伤。具体如何受得内伤的,外公请恕孙儿不能告知。”古成墨告知给了晴国公听,这是不可以瞒下来的不能瞒,也不可以瞒。
他看着晴国公内心的焦躁不似演戏,也就没有与他说起古悠然差点身死的遭遇,毕竟如今那事情已经过去,没有必要在给外公与父亲的隔阂之上在火上浇油。
晴国公听闻这话,眉头一皱,忽然道:“悠然的内伤是否与你父亲有关?说实话!”
“不完全是。”古成墨如实回答,古悠然的内伤是多次累加的。她被古博之打得那顿重伤,内伤本就没有痊愈,所以军营中细作那一拳,才让古悠然有残存至今的病根。他一直都知晓,调养不好,或者说是没有灵丹妙药的话,她只怕会自此落下心疾。
晴国公脸色一黑,冷冷道:“与他不完全有关,就代表着还是驭他有关系了?一个当爹的竟然让女儿受了内伤,他……”晴国公有些咬牙切齿了,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古博之会薄待古悠然十几年,毕竟女儿是古博之一直期盼着的。
“外公,我明人不说暗话,也不与您兜圈子了。我已经知晓,这知味楼是晴家私下的产业,这幕后老板晴江还是掌柜的白湛然都是晴家的人。”古成墨顿了顿,随后又道,“如果孙儿没有猜错,想必这白湛然也应该姓晴的吧?百花谷如今的谷主,是他的母亲,而他的白姓是游荡江湖时,从的父姓。”
古成墨知晓,这百花谷类似于峨眉,以女子传承,若没有女子传承之时,才会选男子。当初看上晴家二爷的老谷主,便是个女子,她将一身本领倾囊相授,为的也是替她守住这百花谷的基业。这当初那老谷主有女儿而不传女儿的原因,便是因为那女儿心肺薄弱,不是能习武,这夫妻二人,一个武功震慑江湖,一个医毒皆是出神入化,在江湖上很有影响力。多年后育有一女,就是如今的谷主,那白湛然的母亲。
晴国公叹息一声道:“的确如此,那白湛然的确是百花谷晴家的人,其实说是百花谷晴家,其实更应该是百花谷江家才对。百花谷这一支,历来都是招婿。”
这是古成墨知道的,百花谷晴家说得都是晴家知晓那是自家人,其实人加该是姓江才对。这晴江之名,便是那如今百花谷谷主江月瑶所取,实际上是义子。这是其中的内幕,有些是他母亲告诉他的,有些是他自己猜到的。
古成墨点头回道:“这些我是知晓的,只是……外公,这白湛然,为何会来都城?虽然百花谷继承人要求是女,但是他也不至于远走至京城来啊!”
“哎,这本不该与你说起,这白湛然从父之姓,却从来淡泊于名利二字,向来为人恣意,这白湛然之父,亦是为江湖不容的。他游走江湖,逃离百花谷,曾经被江湖正道与邪道追杀,这百花谷对于叛族之人亦是会严惩,所以他来了都城,隐姓埋名起来。”晴国公叹息一声,低着古成墨摇了摇头。
古成墨听了这话,不解地看向晴国公,忽然道:“既然如此,他为何对悠然下毒?且还对着悠然表露身份?他想要做什么?”
晴国公看向了古成墨,随后摇了摇头道:“我并不知晓,这样吧,你来找外公必然是想要解药。这解药外公没有,但是白湛然一定有。我与你同去知味楼,先要到解药才是。”
虽然晴国公内心有着同古成墨一样的疑惑,但是这样的疑惑也必须压下去了。先去找那人要来解药,一切再说吧。
古成墨原本就有这种意图,所以对于晴国公的提议欣然同意。而此时一直尴尬的隋丛却在此时选择告退了,人家去知味楼处理家事,与他隋丛便无关系了,想来不会再出现问题才是。
隋丛三人一起出发,隋丛漫步在街上,而古成墨与晴国公则是快马加鞭赶去知味楼,只为了快一些拿到解药,去救古悠然。
三人各自行动,而此时古府之中,古悠然也已经缓缓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