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宋卿的话,秦翊钰眼眸一双,带着锐利眸光的凤眼一挑,沉吟了半刻,随即道:“知味楼?”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着这酒楼的名字,随后摇了摇头道,“我不记得这知味楼有什么不妥啊!”
宋卿听了秦翊钰的话,简直是目瞪口呆,惊讶地看着秦翊钰,瞧着他一脸认真不像是在玩笑,宋卿才解释着说:“这知味楼乃是三年来红遍整个大秦的酒楼,以养生、菜色精致出名,这已经成了都城之中外乡人必去的地方,你竟是不知道?”
他说完这话,而后便一脸惊诧地卡着秦翊钰,若说秦翊钰之前在边城,无心操心都城之中兴起的这个酒楼,并没有耳闻的话,可他这回来也一个多月了,竟然也没有前去知味楼一转吗?这显然在宋卿眼中看来有些不可思议。
秦翊钰淡淡看了一眼宋卿,略带无奈地语气道:“你以为我是你吗?整日里悠哉闲暇得无所事事,可以去和你那些老友近朋喝酒品诗,这些日子嘈杂之事太多了,我忙都忙不过来,如何还有闲心去吃喝玩乐?”
宋卿倒是理解而又同情秦翊钰点点头,随后就说道:“其实你不去也好。否则依着你的脾性,去吃了东西也会不开心呢!”
听了宋卿这样说,秦翊钰反倒是有些好奇了,他扬了扬眉梢好奇笑着:“怎么,你如何断定我就不会开心?莫非那酒楼之中的东西太过奢侈浪费了吗?”
秦翊钰的确是看不惯奢侈的,他虽然身为皇子,倒也是锦衣玉食长大,可是在边关多年的他,已经习惯了军营之中大锅饭的生活,沙城多麦、高粱等,多猪羊马牛之肉,而少时蔬,平日里吃的大多是火头营的大锅饭菜,作为一个将军,他是从来不会要求火头营单做给他吃的。
是以他早已经习惯那些简单的淳朴的生活,回到京城这一个多月,虽然他起初也觉得都城毕竟是都城,这里到底是安逸的,只是几日过后他便觉得这样的生活太过安逸,太过安逸的生活容易让人迷醉,容易让人失去自我。所以,他在办到王府后,就又回到了原本按部就班的生活。
宋卿却摇了摇头,神秘一笑说:“非也,奢侈浪费倒是不至于,只是菜色精致价格略高,恐怕你看了会不习惯。”
秦翊钰皱眉,见宋卿这样说他,语气之上略有几分不悦道:“我又非是吝啬之人,又如何会不习惯的?你把话讲清楚就是了。”
宋卿看着秦翊钰,随后打趣一笑说:“都道当今九皇子,如今的安平王武功精湛,却又有几人得知,安平食量也是大得惊人。这知味楼饭菜虽好,可是良却少得惊人。依着你的胃口,若只是去品味的话,恐怕得不到满足。”八壹中文網
听了宋卿的话,秦翊钰抿唇不语起来。的确,这也是他不习惯京中生活的另一点。京中生活讲究贵而精,食材自是选用上品珍品,且每日的菜色几十余样,都是几筷子便可以见盘底的。秦翊钰并不喜欢这样的饮食习惯,于是到了王府之中,便让下人依着军营之中烧份量大的菜,他自己一个人,每日也就三四个菜,配一汤一饭而已。
虽说比起寻常百姓家,秦翊钰已算奢侈,但到底他乃是皇帝亲子,有些东西取来是如何也用不完的。
“这倒是奇怪,如此地方,倒是会把寻常百姓拒之门外了。”秦翊钰笑了笑,不在意宋卿的话,反而转了话题。他不想再讨论关于奢侈之事。
宋卿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这可是非也。那知味楼价钱虽然较高,但是也并非寻常百姓吃不起。这样的酒楼,本就不是令那些贩夫走卒进去用饭的。也不算是将他们拒之门外。”宋卿顿了顿,随后又接着道,“这酒楼之中,装饰的极为高雅,雅间中也多有熏香、屏风,是个品茶论道的好地方,本就是个高贵雅致的地方。”
秦翊钰听明白了宋卿的话,点点头,这种地方他秦翊钰想来是不会关心的,所以不知道耶并不奇怪。随后他看向了宋卿,皱眉道:“那么,这知味楼与那白湛然有何关系?”
“哈哈!”宋卿笑了笑,随后看向了秦翊钰笑着问,“你可知这知味楼的东家是谁,又是是谁在户部上的名?”
秦翊钰显然被问住了,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
宋卿早就知道秦翊钰会这样一般,忽然笑着说:“说来也与你有关。这是你未婚妻的母族。”
未婚妻的母族……晴家?秦翊钰瞪大了眼睛,忽然道:“你的意思是,这知味楼背后的老板,乃是晴家之人?”
宋卿点点头,看向秦翊钰一脸称赞笑道:“这都是聪明了。这背后之人的确是晴家之人,晴国公的三孙子,晴江。”
秦翊钰皱眉,晴江其人他是清楚的,这人很有经商头脑,虽说从未入仕,淡水大江南北没有不知道他的。苍溪药庄便是他的产业,这药庄已经开大秦的诸多城池,若非大秦与他国禁止商业往来,这药庄会开到他国也说不定了。
“可是这与白湛然有何关系?你说了这样多,还是没有提到白湛然啊。”秦翊钰看着宋卿,眉宇之间带着些许烦闷,他方才问起白湛然,就是心中不畅快,想要去找他谈谈心,可没有想到,宋卿说了这样一大堆,却没有一句正经的话。
宋卿勾唇一笑,看着秦翊钰迷惑的模样,不由得笑了起来,哈哈一笑说:“你是真不记得了,还是在故意与我玩笑?白湛然这人,咱们是遇到过,且有过交集的。你可还记得,当年,你欲招募一年貌俊美的公子做你的副将,却惨遭拒绝的事情吗?”
秦翊钰想来是略有自负,如何会记得自己出糗的事情呢?被欣赏之人拒绝,他是无比幽怨的。他几年戎马生涯,为国鞠躬尽瘁,为军中招募能人异士,曾经被俩人拒绝过,一个乃是游走四方不愿意被拘束的古成墨,另一人便是名字尚是江澈的白湛然。
秦翊钰看向了宋卿,忽然道:“我与白湛然有过交集吗?”他眼眸之中带着迷茫,他却是不知,此时的白湛然就是当年的江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