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萍和宋月月一走进屋内就听见陆薇宁在哄着霍一一玩的声音。
如今霍一一已经五个月大了,比之前灵活了许多,也顽皮了许多,经常去啃各种各样的东西,陆薇害怕细菌太多,不让他吃。
这会儿陆薇宁就正在将霍一一往嘴里塞的东西给拿了出来,哄着他说,“一一,麻麻这里有其他好吃的东西,我们吃这个好不好啊。”
说着陆薇宁就讲自己精挑细选的磨牙棒给他。
霍一一也比较听妈妈的话,将手中的玩具丢在一旁就啃她递过来的磨牙棒。见此,陆薇宁不禁笑开来。
“太太,陆老夫人来了。”女佣走过来提醒陆薇宁。
陆薇宁转身就发现林萍带着一素衣姑娘站在自己的身后,乍一看,眉眼之间确实有点像自己。
“妈,这位就是你提过两次的那个保姆?”陆薇宁印象深刻,第一次林萍和她说有个保姆像自己她就好奇了,第二次是自己之前说要找个保姆来照顾霍一一,林萍再次提到了这个人。
看来这小女生有两把刷子,竟然能让林萍喜欢。要知道,林萍可是出了名的挑剔。
“对啊。”林萍将宋月月拉到跟前来,“这是宋月月,保证让你啊满意。”
“霍太太好。”宋月月小心翼翼地站在那里,恭敬地朝着陆薇宁问好。
陆薇宁点点头,是个礼貌的姑娘。
“对于小朋友的事情你擅长吗?”陆薇宁有些担心,毕竟在林萍那里,宋月月只是担负着给大人做饭打扫卫生的任务。而小孩子和大人还不一样,跟大人相比,小孩子要娇贵得多。
宋月月点点头:“我之前受过专业的训练。”
这倒是不假,为了能当上这个保姆,她宋月月可是吃尽了苦头。
陆薇宁上下打量着宋月月,扎个马尾,一身素色连衣裙,眉目清秀,指甲也修剪得干净。看来,是带孩子的好帮手。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陆薇宁总是感觉怪怪的。
她看着这宋月月总是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熟悉。
难道是因为她和自己长得差不多?所以自己才会有熟悉感?陆薇宁也只能这么想。
宋月月静静地站在那里,低眉顺眼的,眼神悄悄地打量着霍家别墅的布置。
低调奢华的装饰,温馨的布景,没有一处不显示这家主人的用心。果然是个好地方。
看了一圈之后,宋月月低着头,清秀的脸上晦暗不明。
“那霍一一揭下来的日子就麻烦你了。”陆薇宁笑着,温和地说道。
宋月月抬头,眉眼弯弯地笑道:“霍太太您放心,我一定将小少爷照顾的白白胖胖的。”
林萍拍拍陆薇宁的手,“薇薇,你就放心去拍戏,我没事的时候也会帮忙来看一一的。”
拍戏?
宋月月的眼神中有什么一闪而飞过。
“霍太太您要去拍戏吗?”宋月月睁大了眼睛,一副好奇的模样。
陆薇宁捏捏眉心,有些发愁,“对啊,我下个月进组,可能要去外地,不能陪一一,这才想找个保姆来照顾一一。”
闻言,宋月月嘴角勾出一抹笑,几不可见。
“那,太太您要演什么戏啊。”宋月月像是十分激动,又有些其他的情绪掺杂在里面。
见此,陆薇宁和林萍都有些惊讶,这宋月月对自己拍戏的事情好像格外感兴趣。
二人审视地看着她,宋月月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
她不好意思地勾了勾自己头发,哄着脸说道:“不怕陆老妇人和霍太太笑话,我自己也有一个演员梦,可无奈这是个烧钱的东西,我爸妈也没钱供我。所以在霍太太说道拍戏的时候,我就比较兴奋。”
边说着,宋月月的眼眶还红了起来。
陆薇宁拍拍她的手,“有梦想是好事,说不定以后就能实现了呢?”
她喜欢有梦想的女生,有梦想谁都了不起。
“谢谢你太太,没有嘲笑我。”宋月月擦擦自己眼角的泪,腼腆地笑起来。
那模样,还真真是农村里面害羞、怯懦的小姑娘的神态。
陆薇宁轻笑,也没再说话。
只是内心感叹,自己很幸运,能够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且有着坚强的后盾。
“妈,你来了。低沉的男声从二楼传来,三人回头望去。
霍承泽正一身黑色家居服,掩去了平日里的凌厉,多了一丝柔和。
“承泽,今天没上班?”林萍见到霍承泽有些惊讶,毕竟最近听薇薇说他总是在公司里。
霍承泽锐利的目光紧盯着宋月月,淡淡地说道:“没有,今天公司事情不多。”
昨天周庄熠和自己说体内的毒素已经清得差不多了,而且自己还截了章云飞的一个大单子,他心情好得很。
“老公,这是妈给我们找的新保姆。”陆薇宁走到霍承泽的身边,挽着她的胳膊,亲昵地说道。
霍承泽揉揉她毛茸茸的脑袋,唇边挂着一抹温柔,“你喜欢吗?”
陆薇宁点点头,笑意盈盈,”喜欢啊,你看,月月还和我长得很像呢。”
她有的时候心思单纯,非常相信父母,他们给自己介绍过来的人,自己也会从心底里认可的。
霍承泽点点头,走到宋月月面前,上下打量着她,眼神凌厉。
这女人,貌似有些熟悉。
“你家哪里的?”霍承泽冷冷地开口。
因为霍承泽的目光太具侵略性,宋月月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小声地说道:“是s市的一个小镇,那里的人都认识我们。”
霍承泽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继续冷着脸说道:“怎么会想到要做保姆?”
“我农村出来的,没什么文化,就只能来当个保姆养活自己。”宋月月唯唯诺诺地,低着头,细看之下手还有些微微地发抖。
“承泽,你再这样看着人家,月月都要被你吓跑了。”陆薇宁看到了宋月月苍白的脸色,上前蜡烛霍承泽的手提醒道。
霍承泽低眸,大掌捏捏她柔软的小手。
这女人总是太过单纯了,什么人都相信,所以一切他都要去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