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替连雪梅打抱不平。”
江素问讪讪地回过身。
“我以为你很不喜欢她。”
山景涛盯看着她。
“的确是不喜欢,但是对她的厌恶不会影响到我,正确的三观。”
“正确的三观,就是想包养男人?”
山景涛的手环上了她的腰身,并且是逐渐地收紧,两个人的身体凑近,江素问感受到了他的呼吸中传递过来的压迫感。狗男人的眼神十分的危险,如同过往很多次,她被他囚禁起来酱酱酿酿的情形一样。
天作孽犹可活,而她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最后江素问的下场是,唇瓣又被狗男人,当成是荷花饼啃肿了。
“你什么时候跟我领证?”
陈灼军吃过的亏,山景涛绝不再犯。
他轻抚着江素问的唇瓣询问道:“村子里面的人很保守,你跟我在一起,避免流言蜚语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证领了把婚结了。”
“你不觉得太快了吗?”
他才表白了几天,便想着要结婚了。
“我爷爷跟奶奶早上才见面,当天晚上就洞房了。我爸跟我妈,也是经人介绍在相亲三天后,便领证结婚了。”
“你不是他们啊。”
江素问的唇瓣被他抚得痒痒的。
她垂下了眼睑,看着那两根游移的手指,很想张开嘴巴咬下去。
“你不想答应?”
山景涛盯看着她,眼神中再度,有漩涡凝结。
“等你从b市回来再说。”
下山村的旧建筑,有一部分损毁了。
狗男人要去趟b市,聘请大学里面的建筑专家,对这些旧建筑进行修复。
人脉是山家的,其他人不好代劳,他只能够是亲自走一趟。
“好,等我回来,我们便结婚。”
狗男人同意地点了点头。
江素问很想说,狗男人的阅读理解能力有问题,她说的是“再说”,并不是答应了啊。结果,他自说自话的,便把两个人的婚期决定了下来。
江支书还不知道他们在一起了。
可以想像,狗男人说要跟她结婚,他肯定是会被吓到的。
只是,她能够改变狗男人的决定吗?
他是完全不接受反驳啊。
反正,急着要结婚的人不是她,有什么问题,让狗男人自己去解决吧。
山景涛想要迎娶他的新娘,心情雀跃而欢喜。而身在上山村的陈灼军,心境却是恰恰与他相反。不管他如何消极逃避,但是仍然是躲不开,要跟连雪梅结婚的结果。连家人步步紧迫,事情拖得越久,对他的名声越是不利,他已经是拖不下去了。
“这个贱人!破烂货!”
陈母怒极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
连家提出要三千块钱的彩礼,她是气得连饭都要吃不下去了。
这段日子,她简直是夹着尾巴做人,只要出门便会碰到连家人,不断地追问她的儿子什么时候娶他们家的女儿。连家人好吃懒做,男男女女,几乎全是无赖泼皮,她是半点也不想跟他们扯上关系。
没有想到,兜兜转转,她最看重的儿子,还是要把连雪梅娶回来。
她指着陈燕燕怒骂道:“全怪你这个猪脑袋,为什么要帮她把你哥叫出去,你哥全是被你害的。”
“牛不喝水按不得牛头低!”
陈燕燕被骂了太多次,终于是活火山爆发了。
“如果他不想跟连雪梅滚稻草堆,我把他叫出去一百次都没有用,怎么能够把事情全怪在我一个人的头上?”
“你跟外人算计你哥,你还大声有理了?”
陈母的怒火全部转移到女儿身上。
“对,错的全是我,大哥半点错处都没有!”
陈燕燕失控地尖叫,“出了事,只会推我这个妹妹出去,他还是不是男人?”
“你还说!还说!”
陈母愤怒地抄起木棍,恨不能打死不孝女。
“姐,快跑!”
年纪最小的陈灼伟拉住陈母的手。
“兔崽子,放手!”
陈母一边奋力地把他推开,一边吐出各种污言秽语。
眼前的闹剧在连雪梅流产后,几乎每日都在陈家上演,吵闹不休鸡犬不宁。陈灼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不明白自己的人生,为什么只剩下这样的满地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