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笑着看向女孩,她又一次趴在了宽敞的沙发上,咕噜咕噜滚了两圈。
唔,挺好玩的。
看的我也想滚两圈了。
“帮我找他们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啊,你想,就跟捉迷藏一样,对不对?”
“我们可以保持着抓捕者的从容,一点点将猎物逼入绝境,享受它们的觳觫与哀嚎。。”
“一点都不对,话说你那真的是捉迷藏吗。。。”
“好吧,那么你有什么要求呢?”
鹊耸了耸肩。
他也没想过能萌混过关。
“唔嗯。。暂时没想好。”
“那就算了,我们就此别过。”
鹊理解地点了点头
“就这么轻易的放弃是要闹哪样啊?接下来不应该是你尽力说服我,祈求我的帮助吗??”
“不,不用了。”
“我现在觉得你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只会添乱而已。”
“咕努努。。”
女孩从喉咙深处挤出意义不明的声音,大概可以听出来她现在很不愉快。
被小看了啊。。
“关于你想知道的情报,又或者你想找到那两个人。我可能并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有谁一定是知道的。”
“。。什么意思?”
鹊挑了挑眉毛。
这话怎么听怎么怪异。
“【全知全能者】”
“谁啊那是?。。一股子宗教贩子的味道。”
“你是第一次来到这座城市,一定不知道这种暗面的事情吧?而我已经在这里呆了很久了。
“这片区域。。也就是我们目前所处的地方乃至周边的几座,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
女孩的表情非常神秘,声音很低沉。
说话的语气也像是在讲史诗故事。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似乎很肯定这是实际存在的事情。
“在这片区域内盘踞盘踞着一位名叫【全知全能者】的伟大存在。”
“没有人知道它是从何处来的,它又是什么东西。。似乎从很早很早之前开始,它就一直存在于此。”
“每经过一段时间,那些持有着恳切愿望,对情报,知识,力量怀有强烈念想的人中,会有数位幸运儿会被【全知全能者】选中。”
“具体的人数有可能是五六人,八九人,但一般仪式举行的时候,还是七人居多。”
“那位无所不能的【全知全能者】会让这七位勇者吞下作为信物的肉球,然后游戏的参与者以自身的性命为赌注,在这片区域内互相厮杀,角逐出最后的幸存者。”
“胜者将会被【全知全能者】所肯定,并且给予他想要的东西,实现他的愿望。”
“你怎么知道的?”
鹊虚着眼睛,看着躺在沙发上的少女,暂时忍住了吐槽的冲动。
“都说了,我在这里呆了很久。”
“我的意思是说,你为什么能确定这件事情是真的。”
“因为。。反正我就是知道,至于为什么我这么肯定。。。只要是生活在这片区域的里世界住民,或多或少都曾经接触过这方面的事情。”
“。。。好吧。”
“关于你说的那个。。嗯。。那个什么无知无能者。”
“通过这样的仪式,它能得到什么好处?”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说错的。
女孩瞥了鹊一眼。
“没有,全知全能者不会向参加他游戏的人索要任何报酬。”
“至少,它是这么声称的。”
“不管结果是真是假,“能够实现一个愿望”这样夸张的许诺都被肯定了。相信有很多人愿意赌上性命去试一试吧。”
鹊咬着自己的手指,稍微判断了下利益得失。
“换句话说,代价不明对吧。。。这个家伙看来是个不折不扣的阴谋家啊。”
正好最近我的材料快用光了,要不要去它身上取一点?
这种可疑的东西弄死了也是为民除害,是正义的行径。
【全知全能者】,想来一定会成为很棒的素材吧?
“。。也许可以。。”
“喂,你在嘀嘀咕咕什么呢?”
“额,没什么。。既然你提出来这个,是说你能联系到它吗?”
“嗯。。”
“大约在两年前的时候,我被“全知全能者”选中了,它想让我参加它的游戏,我并没有答应。“
“它表示,以后游戏开始的时候,如果我还想参加可以随时加入,算是一次入场资格吧。”
女孩在谈到这个的时候,摇了摇脑后的小辫子。
顺带一提,这是鹊趁她睡觉的时候绑扎上的,不过似乎这个笨笨的女孩到现在都没有发现。
为什么这么做?
当然是好玩啊!
“我没有任何迫切的愿望和想要的东西。。但是依旧获得了入场资格。”
“【全知全能者】判断标准和传闻不大一样,甚至是完全随机的也说不定。”
“好吧,不得不说,我对你所说的“全知全能者”非常感兴趣。”
“想来从它身上我可以得到不少的好处。”
“顺带的,这也算是个线索吧,省得我像无头苍蝇似的乱转。”
“你不相信它的能力吗?”
“完全。”
鹊不置可否地笑笑,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
女孩将脑袋埋在松软的枕头里,趴在那儿,光洁的小脚在空中一晃一晃的。
“。。好吧,总之,我本人对于这张入场券没有任何需求。”
“那就好谈了,你怎么才能联系到它呢?”
“网络。”
“what?网络?你是说依托电子器械建立的那个?”
“是的。”
“怎么还依赖现代科技,垃圾货色,就这也敢说自己全知全能?我看它就是个棒槌。”
果然之前叫无知无能者是故意的。。
“我不知道你对于使用现代科技产生了怎样的偏见。不过既然你想要游戏邀请函的话,那就先拿出足够的价码吧。”
“你确定那玩意儿可以转让?”
“可以。”
“你等等,我找找有什么东西能出让给你的。”
女孩说着从沙发上坐起来,柔软的触感使得她全身都放松下来,忍不住打了个可爱的小哈欠。
她多多少少有点累了。
鹊拿过一旁黑格子的小包,小女孩则背靠着沙发,微微闭上眼睛。
“唔。。”
“对了!我的刀呢?”
女孩突然想到了自己的武器,清醒过来,目光灼灼地看向鹊。
“喂,你不会想说那是你的战利品,就不还给我了吧?”
鹊也不多废话,直接从包里抽出短刀,扔过去。
女孩左手前伸,熟练地握住刀柄——说是刀柄,那是其实没有剑格和刀柄。
这把刀看上去是一个银白色的短棍。
除非与刀朝夕相处,不然想要在瞬间判断出“刀柄”和“刀尖”都不容易。
女孩把短刀放在膝盖上,默默地闭上眼睛,她纤细的手指在刀面上轻轻拂过,整把刀就消失不见,被她藏到不知哪里去了。
她坐在沙发上抱着膝盖,静静地看着鹊在那里翻找东西。
“你叫什么名字?”
“之前都告诉你了,现在世道艰险,保不准有人就能用真名来诅咒你。。你以后也不要随便告诉别人自己的名字啊。”
“你这家伙。。我说你什么好?——名字!快点给我痛快地说出来。”
鹊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抬头看了女孩一眼。
“好吧,我之前都同意让你砍我了,这点事情也就随便啦。。我是鹊。”
“鹊,就是我的名字。”
“嗯。”
“现在不应该说你的名字了吗?”
“诶~?”
女孩夸张地轻咦一声。
“你是在问我的名字吗?可是,我的名字是别人向我求婚的时候才会用到的,你是在向我求婚吗?”
“。。如果你的名字是这么累赘的东西,那么不要也罢。”
“累赘就过分了吧喂!”
“啊,是是、是。“
鹊再次低下头去捣鼓他的东西。
“呐,其实。。”
女孩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很轻。
“怎么了?”
“如果我说。。我没有名字,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