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该怎么说，夏翳总觉得怪怪的。
这一天，也有不少人来看她，都是询问个情况，安慰一下便走了，姜燎可能待的时间久点，但也有自己的事要忙。
但是江栖淼，他好像就这么一直看着她，或是在旁边看书，或是闭目养神，偶尔出去一次是为了煮药。
到了晚上，夏翳忍不住问了，“师尊，你不回去吗？”
“不行，你的灵力还不稳定，我不敢让你一个人呆着。”江栖淼拿起书，“你要睡的话我就去外面吧。”
夏翳哪好意思这么麻烦师尊，她连连摇头，往床里面挪了挪，“没关系，你要是不介意也可以和我挤一晚……呃，师尊你睡觉吗？”
他摇摇头，夏翳尴尬地挪了回去，但留了点位置，“那你坐吧，坐累了还可以躺躺。”
江栖淼没有拒绝，坐下后又为她掖好被子，“好了，睡吧。”
夏翳安心闭眼，过了会又睁开，问他，“你会觉得无聊吗？”
“嗯？”江栖淼歪头认真想着，“这个点很安静，没人打扰，可做观想，佛家说十六观法，我一直挺想试试的。”
“哇哦，不是很懂。”
夏翳又再次闭上眼睛，过了会又睁眼偷看，被江栖淼抓个正着。
“怎么，睡不着吗？”
“嗯，有一个人在旁边感觉不习惯。”
“我倒是习惯了，看着你睡了五六天。”
夏翳愣是看了他好久，“这……这样吗？那我再试试看能不能睡着。”
不久，她又一次睁开眼，担心地问他，“我睡着后会打呼噜吗？会踢被子吗？”
“不会，你会把自己缩起来。”江栖淼是笑着说的，“怎么会担心这种事？”
“没什么……”夏翳把脸埋进被子里。
他伸手去扯下来，“睡不着就聊聊天吧，其实还早，明天你也干不了什么，可以接着睡。”
她觉得挺好，先开了话题，“你觉得轮回转世后，还是原先那个人吗？”
“为什么问这个？”联系到她的身体状况，他忍不住多想。
“你先回答问题，我再告诉你为什么。”
他沉思片刻，“应该是不一样的，他们可能有不一样的经历，造成性格也会有差别，如果只是前人的执念，而对轮回之人有什么期待的话，那对无前世记忆的人来说是不公平。”
“好吧，原来师尊是这么想的。”
“该你回答了，为什么要问这个？”
“因为我会死，所以才会想这些。”夏翳很诚实的告诉他，这次她可没有撒谎。
江栖淼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很久之后，他叹口气说：“那我要怎么才能控制自己不去找你呢？”
“那你一定要来找我，我觉得转世之后的我还是我，但是那个我可以看到现在的我来不及看的东西，她一定会理解我，也一定会和我做出一样的选择。”夏翳非常认真的告诉他，像说遗言一样。
她的心里早已有了一套计划，只不过现在的她来不及完成就会死，需要下一个她继续做下去。
所以，即使现在的她还活着，但总觉得自己与转世已经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她把她当成自己，以及自己命运的延续。
江栖淼捏了捏她的脸，“好，不过也得等你活够了再说。”
夏翳又问他，“那你喜欢我吗？”
“……”这话题跳得也太快了，他不知道怎么接。
“我感觉你是喜欢我的，因为你对我比其他人好。”夏翳好像在自言自语，“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我愧对师兄师姐们，还有广大水峰弟子，师尊在我身上浪费了太多时间。”
“我不在的时候会让人代我管理，等你好起来我也不用时时刻刻盯着你了。只是现在，我实在没办法放心。”
他是这么说的，但其实是他一心想呆在这，甚至隐隐觉得维持现状也不错。以后的她可能什么也做不了，但她会乖乖呆在自己身边。
“哦，这样啊。”夏翳表示明白了，但又意识到不对，“可是你还是没回答你喜不喜欢我的问题。”
“那你呢？喜欢吗？”
“呃……喜欢吧。”
“是男女之情那种吗？”
夏翳移开视线，盯着床帐，缓缓开口，“有点吧，不过放心，我很有道德感，这种事情偷偷摸摸想一下就好了。”
“偷偷摸摸？那也行。”江栖淼面不改色地说出惊人的话语。
夏翳以为自己是没表达清楚，立刻补充道，“我只是心里偷偷摸摸，不是背地里干那种……”
“我们现在这样也是偷偷摸摸。”他伸手在她唇瓣上划过，用中指勾起下巴，指尖往她唇缝里探。
夏翳犹豫了一秒，索性把一个指节含进嘴里，用牙齿轻咬住，再把舌头卷上去，舔过一遍后，如婴儿含r般吸吮起来。
他没想到会这样，竟愣在那里。指尖上温热软糯的触感好像爬上他的全身。
她亮晶晶的眼神，好似还在戏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