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常洛系统空间的一个巨大库房内,此时就像是一个汽车博物馆,里面各种型号的跑车塞满了整个库房。
若是放在现代社会,他一定会高兴的蹦起来,可现在是大明。
这些绚丽的大宝贝儿们虽然让他心潮澎湃,可现在面临的一个关键问题就是,没有汽油。
没有汽油作为燃料,这些跑车就是一堆破铜烂铁,况且即便是有了汽油,用跑车去搞辎重运输,朱常洛还不至于傻到那个程度。
化石能源的利用,要到十八世纪中叶,随着欧洲第一次工业革命的进程,才开始大面积推广使用。
而且,这种划时代的产业革命,是需要一定的技术积累的,若要在现在的大明推动,即使是有系统的帮助,也是天方夜谭。
听着营帐外面喧天的早操声,朱常洛叹了口气,开始第二次人生模拟。
[叮,请宿主选择模拟职业。]
朱常洛寻思了一下,选择了一个比较适合当下大明的职业。
“超级木匠。”
[你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工匠世家,祖上十八代都是老实本分的工匠,靠着父亲微薄的收入过活,一家人挤在作坊边的小窝棚里,生活的很辛苦。]
[出生起,你就时常在父亲工作的作坊里玩耍,很早便见识了底层工匠辛苦的生活,立志要改变家里的生活状态。]
[七岁,开始跟父亲和作坊里的叔叔们学习工匠技术,但心里对这种传承下来的老工艺并没有什么兴趣,虽然天资聪颖,学起来也很不上心,脾气暴躁的父亲时常对你打骂。]
[十七岁,学徒十年,你心中改命之心不死,毅然放弃作坊里稳定的工作,外出游历,父亲因此气的与你断绝父子关系,你依然初心不改。]
[十九岁,外出两年,风餐露宿,见识到现实的残酷,如同父亲所料的那样,外面的世界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精彩。]
[二十三岁,游历途中,收到来信,惊闻家中巨变父母意外死亡,回到家里,料理完他们的后事,你来到终南山中隐居,心性变得更加纯粹。]
[三十三岁,潜心隐居十年,你的心性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终于觉醒鲁班之心,于是开始大量革新前人技术,发明出了无数的新事物。]
[三十四岁,你的名声已经传扬四海,各国均派遣学子来到终南山向你求学,你不分贵贱,有教无类,倾囊相授自己的技艺和思想,被誉为“当世鲁班”。]
[六十岁,一生辛劳的你已经垂垂老矣,躺在病榻上,周围围满了徒子徒孙还有很多国家政要。]
[你死了,但供奉你的祠堂,遍布全球。]
[人生模拟结束,你可以保留以下物品中的一项。]
[一,此次人生模拟中,制造的所有物品。]
[二,此次人生模拟中,一生的发明经验。]
[三,此次人生模拟中,一生的人生经验。]
朱常洛从模拟中缓过神来,时间紧迫,并没有过多的犹豫,直接选择了发明经验。
走出营帐,把正带队练的热火朝天的姚大柱叫来。
“千户大人,这些兵油子还真是有点东西,带着伤还能跟着练。”
姚大柱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哼哧哼哧的说道。
“嗯。”
朱常洛扫了一眼场上的军卒,那日他来到这里的时候,便已经发现了这些人的不同寻常之处。
虽然性子蛮横了些,但若真是能够驯服他们,这些人必然是战场上的一把利剑。
见朱常洛有些疲惫的样子,姚大柱以为朱常洛在担心李如松的军令,不觉有些愤愤不平。
即便是不喜欢皇长子殿下跟在自己身边,那也可以当面说,犯不上下这样一道不可能完成的军令。
这明显就是在难为人。
别说是辎重营这样需要携带很多物资的大车队了,便是轻装简行,也跑不了这么快。
“千户大人,您就不能上报陛下,让李如松修改军令吗?还剩下八天的时间了,根本就完不成啊。”
朱常洛淡然一笑,他知道姚大柱是担心自己,宽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吧大柱兄弟,既然我答应了,就一定能做到。”
说实话,听到朱常洛这么说的时候,姚大柱是有些心酸的。
为朱常洛心酸。
万历皇帝作为父亲,本就对皇长子殿下的关心不多,可不关心归不关心,但也不至于把亲生儿子往火坑里推啊。
且不说现在的辽东局势如何,把一个在皇宫里长大的皇子,扔在千里之外的军营,不管是他主动要求的,还是怎么样,都不是一个父亲应该做的事情。
虎毒尚且不食子呢。
更过分的是,万历皇帝这样做,竟然还是为了皇长子殿下手上的鸡精配方。
朱常洛从袖中取出一张清单递了过去,随后说道。
“大柱,清单上的东西,你能搞到多少?”
姚大柱看着清单,不觉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清单上,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的东西。
木材之类的还好说,可这下面的铁器就很难办了。
无论在什么时候,钢铁都是国家的核心战略资源之一,在有明一代更是,朝廷对铁器的查验和销售管控的极其严格。
不觉抬起头,面带疑惑的问道。
“千户这是?”
“我要造车啊,不然凭借这些辎重营的破车,怎么可能在几天之内到达辽东。”
姚大柱是自己人,朱常洛也不打算隐瞒。
对于朱常洛的神奇,姚大柱是没有什么怀疑的,只是这清单上的东西,有些确实是比较难办。
“你和武子商量一下,把能搞定的都给我弄来,铁器的事情,我来解决,材料务必一天之内搞定,我们的时间不是很多了,后面得加班加点了。”
看着姚大柱和齐武纵马离开辎重营,朱常洛叫停了军卒们的训练,发布了他来到辎重营的第一道正式命令。八壹中文網
“现在我命令,全营军卒,除了轮流值守的人之外,全部去睡觉。”
现在的朱常洛在这些军卒的眼中是复杂的。
可以说是又爱又恨。
这个千户的行为简直就是不能理解。
说他是体恤下情,宽厚待人的儒将吧?
可入营第一次见面,他一人挑战一营军卒的残忍场景,让他们午夜梦回的时候,常常从梦中惊醒。
可说他残暴如狼,凶狠如虎吧?
也不妥帖,那晚的篝火烧烤和啤酒温情,着实在这些常在行伍血腥厮杀的人心中,种下了一颗温暖的种子。
本以为今天会再来一次那日的残忍训练,可从朱常洛嘴里出来的第一道军令却是——睡觉......
见军卒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朱常洛也懒得解释这么多,毕竟时间不等人,当下脸色一冷,厉声说道。
“怎么?没听见我的话吗?还不滚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