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高翻开奏疏，满篇的小篆，看得他头大。
虽说文字的演变都是有迹可循，但这只限于日常生活用的字，这种奏疏文字本就佶屈聱牙，真要看懂，还真是有些头疼。
“系统！”
【叮！宿主有什么疑问？】
“系统商店能购买文字吗？你总不会让我现在开始学认各国文字，还有秦国小篆吧？”
【开启系统商店，需要宿主获得10000积分。】
“我现在有多少？”
【宿主已有积分：300。已用积分：0。】
“也就是我在完成脱贫任务之前，你的存在对我没有任何帮助。”
【并不是，本系统非常人性化，宿主会随机触发支线任务，完成就可以获得大量积分。】
公子高无语一声，果然求人不如求己。
他假装仔细查看了一番，然后把奏疏递给盖聂。
“叔父请看。”
后者震惊于他这个举动，竟是半晌没伸手接。
这奏疏是除了陈情者和陛下，中间绝不可能被人翻阅，公子高竟然给他这个大秦的悬赏逃犯看！
“叔父？”
盖聂遮住心头的异感，接过奏疏，细细看来。
公子高起身，他仍然不习惯古人的席坐，坐一会腿就要麻了。
在屋里悠闲挪步，他走向放置兵器的架子前，道：“叔父觉得这奏疏写得如何？”
“你到南岭来，已然证明嬴政并不喜欢你这个儿子，也不打算重用你。这奏疏陈情分寸有度，并没有你的过错和功绩，送去咸阳，他们只会更加忽视你。”
“那正适合我在此韬光养晦。”
“确实是。”
盖聂放下奏疏，站起来。
“你说的没错，这王显的确做事八面玲珑，若不是他派人处置一个农户被我恰巧碰到，我也不会知道他的本性。既然你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日后记得处置了就好。”
“谨遵叔父教诲。”
公子高转身，手里拿着太阿剑。
“叔父可见过这把剑。”
“太阿剑！”
盖聂快步走来，盯着他手里的剑，眼底再不是毫无波动，而是迸发出光芒。
那是一个剑客看到绝世好剑的激动。
“我来南岭其中一个原因，便是为了它。听闻它在赵佗手里，但是赵佗被人杀——”盖聂惊愕地看着公子高。
“是你？”
“是的，叔父，要试试吗？”
公子高把剑双手奉上。
“叔父是剑客，此剑蒙尘许久，此刻该是洗去蒙尘的时候了。”
盖聂也不客气，拿过剑，转身走出屋子。
公子高把奏疏给子玉，“告诉郡尉，办的不错。”
院子里。
剑若流星，身似飘云。
这两个形容词，公子高第一次在活人身上看到了。
盖聂的剑法早已经出神入化，明明招数并没有多么凌厉的锋芒，甚至带了一丝对未来的迷茫，但每一剑刺过去，却又力量十足。
对付握着剑的盖聂，公子高估算了一下，要赢了对方，恐怕要拼上必死的决心。
“这是落雁回巢！”
盖聂的动作越来越慢，一个大开后扫，“这是星流沧海！”
公子高仔细看着盖聂教学，每一招，盖聂都先慢动作来一遍，再快速来一遍。
等盖聂一套剑招耍完，他扭头把剑递给公子高。
“能记住多少？”
公子高接过剑，“我试试。”
他握着剑走到院子当中，闭上眼睛，脑海里过了一遍盖聂的剑招。
再次睁开眼睛，他的剑已经先一步刺了出去。
每一招，每一式，都精准无比。
盖聂看着眼前的少年，恍惚间看到了他的母亲。
落雪，卫国剑术天赋最高的卫国姬，如果不是要与秦和亲，恐怕如今早已经是名震六国的女剑客了。
六国……不，已经没有六国了。
他们已经没有家了。
国已亡，家何在！
等公子高一套打完，盖聂已经回房间了。
他望着盖聂所住的房子。
此等剑客，要留住，不容易。
子玉走过来，提醒：“公子，夜深了，您该休息了。”
“我要沐浴。”
“诺。”
……
郡尉家。
“人可准备好了？”
王显小心翼翼摆好奏疏，扭头看向夫人。
夫人笑着点头，“早在那位来之前，就准备好了，这可是咱们的杀手锏，出来吧！”
内屋的门被推开了。
一位赤足女子走了出来，一头秀发披散着，身上穿着红色的裙子，露出白皙的脖颈。
看到女子的脸，郡尉失神怔了片刻。
夫人皱眉，挡住自家相公的视线，“大人，此女可是南岭第一美人，我又调教了她许多日子，绝对能伺候好公子。”
郡尉绕过夫人，目光落在女子身上。
“叫什么名字？”
“咒。”
女子福身，优雅地行了个礼，微微挑眉，那双媚眼如一汪深潭，摄人心魄，郡尉望得失了神。
郡尉夫人一脸愠怒，表面还不好发作，只得道：“大人，该送去了。”
“啊，哦，对，送去吧。”
……
这边。
公子高沐浴后，随意穿着开敞的睡衣，头发被简单束在脑后。
刚走进睡房。
他脚步一顿。
隔着朦胧的细纱，他看到一具娇酮躺在他的床上，被子遮住了身体，但露出了香肩和白嫩的小腿，玉足。
秦朝，女子并不需要缠足，公子高庆幸不会看到一双畸形的小脚。
大步走向女子，揭开细纱，来到床榻前。
那是一个绝对不符合现代人审美中美人标准的女人，却拥有着现代女子装不出来的贵气。
不是大眼睛，高鼻梁，尖下巴，一张精巧的鹅蛋脸，一双凤眼微微上挑，仿佛有勾人的魅力。
公子高一脚踩在床边，伸手捏住对方的下巴，细细观察。
“子玉！”
子玉跑进来，看到公子床上多了个女子，惊得不知所措。
瞥了一眼子玉的反应，公子高目光回到女子身上。
“郡尉送来的？”
“是。”
女子声音很小，还能听出一丝颤音。
“叫什么名字？”
“咒。”
公子高目光看向床岸的木板，“哪个字？”
咒伸出手，在木板上写下咒字。
“咒？”
公子高先是眉头一皱，随即勾起一抹凉薄的笑。
手从咒的下巴慢慢往下摸，她的脖子很细，手下肌肤，凝脂暖玉，让人爱不释手。
公子高突然扯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