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楼一个回身跳，就将宁之衡踢的老远。
管家瑟瑟发抖地看着李云飞，他确实有这份名单，还是大爷叫自己弄的。
现在大爷看着似呆傻了，他明白律法，作证的话自己可以减掉大部分刑罚。
“你真的有名单吗？”刘思齐看向管家，不怒自威。
“有......有.......条件.......”管家哆哆嗦嗦地话都说不清楚了。
“就你还敢跟我谈条件？”刘思齐脸色沉了下来，吓得管家跪在地上。
“不敢，殿下，我只求饶了我这条狗命啊，我上有老，下有小.......”
北娘给刘思齐磕了个头，“殿下，不必理会他，他的名单我知道在哪，我这就带殿下去找。”
“好。”
管家瘫坐在地上，“你怎么可能，不........”
北娘眼泪婆娑地看向管家，“你的手里虽没有人命，但你也糟蹋了不少的姑娘，你就等着下地狱吧！”
说完看也不看管家，带着刘思齐去了水云间。
等到他们走到水云间门口，刘思齐往下看了一眼，管家彻底绝望了。
看来北娘所说的是真的。
北娘指着一个上锁的抽屉，“殿下，就在这里。”
刘思齐撇了眼来喜，来喜手起刀落，锁就被砍开了。
北娘熟练地找到一个匣子，她知道匣子的机关，几下就开了匣子，捏出一个信封出来。
“殿下请看。”
刘思齐拿出信封里的名单，一目三行地看了下，跟两个埋尸人的供词没有什么大的出入。
他将信封塞入衣襟之中，拱了拱手，“谢谢你了，北娘。”
北娘摇头连说不敢，然后神色纠结地看向刘思齐，似乎是有什么话想跟刘思齐说，却不好开口。
刘思齐一看就明白了，“怎么了，有什么事想跟我说吗？”
北娘纠结了许久，才下定决心说道，“殿下，那个周府尹周大人也来过。”
刘思齐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这他还真的不知道。
“但是他只来过一次，而且没有碰任何的姐妹。”北娘细声解释。
刘思齐这才舒了口气，“像这样的人，多吗？”
北娘点点头，“有挺多的，那些人都不在名单之上。”
“那你都认得出这些人吗？”
北娘摇摇头，“有些认得，有些不认得，我不是每回都见得到人，其他人应该也认得一些。”
“好，那北娘你记得跟你的姐妹说一下，明天的朝会，不要将这些人指认出来，但是要偷偷地记下来，然后告诉我。”
北娘知道殿下应该有其他的重要的事，她认真地点点头，跪下给刘思齐磕了个头，“北娘代所有姐妹，谢殿下救命之恩。”
“快起来”，刘思齐扶起北娘，“是我来迟了才对，死了这么多人，居然才发现。对了，有个小蝶的你认识吗？”
北娘的眼睛亮了起来，“小蝶，小蝶没死吗？”
刘思齐笑着点点头，“对，她没死，你怎么知道的？”
“我也就是猜猜，我就说，怎么这么久了突然给查到了。”北娘泪如雨下，“她现在在哪里？”
“她很好，她受了点伤，已经养的差不多了，她待会儿会跟你们一同进宫。”
“那就好，那就好。”
刘思齐拿着名单出来的一瞬，宁之衡就瘫倒在了地上。
他恶狠狠地看着神色不宁的李云飞，咆哮道，“李云飞，你居然敢留下这种东西，你有没有脑子。”
田德昭冷哼一声，踢了宁之衡一脚，“那份名单也就是锦上添花，宁尚书您的罪责本来就重的可怕，带皇子嫖妓，虐童，杀童，您看看您到时候会判个什么刑才会让陛下解气。”
宁之衡头立马垂了下来，他到了这地步，已经没有什么挽回的可能了。
刘思齐带着多位姑娘走了，周府尹配合着魏云楼还在整理现场。
“明天一早，又是一场大震荡呦......”周府尹摸着胡须说道。
魏云楼看了他一眼也叹了口气。
文臣武将，也不知道明天能拖出多少的武将来。
就他知道的武将中，有不少就性好渔色。
好几个仵作还在紧张地验尸中，宁之衡李云飞等人已经让人绑了嘴，带回了京兆府尹衙门。
.......
第二天，早朝。
各个官员都战战兢兢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睛瞟着头顶上的龙位，还有四周满布的竹帘。
大部分人已经从昨晚那场大事知道了些什么，一个个正襟危坐地站在原地。
少部分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也都沉默地左看看右看看，和一些往来好的窃窃私语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陛下驾到。”
皇帝带着刘思齐走了进来，底下的大皇子和二皇子眯了眯眼睛。
昨晚的事他们并不怎么清楚，只是知道老三带着一群女子入了宫门。
心急的大皇子给底下的御史使了个眼色，在陛下开口之前，就出列。
“臣有本启奏。”
皇帝皱了皱眉，他向来听得进御史的谏言，“爱卿请说。”
“听闻三皇子在北地放荡不羁，昨晚居然还带着一群女子入了宫门，臣......”
皇帝一杯茶砸了过去，溅了御史一声。
皇帝历来是好脾气的，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冲动的，御史被泼了一身的茶和茶叶，愣在了原地。
大皇子皱了皱眉头，正要说几句，就被暴怒的皇帝吓退了。
“你是猪脑袋吗？昨晚那么大的事，你们御史台一点风声都没有吗？”
御史战战兢兢地跪地磕头，他昨天休沐，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御史台长官撇了瑟瑟发抖的御史一眼，在心底冷哼一声蠢货。
皇帝一挥手，百官们就感觉两侧的竹帘后进来了一批人。
从来都是百官打量陛下，他们从没有像这次这样，被别人从头到脚打量过。
“你们都认真看，仔细看，看看朕这满朝的文武有多少是肮脏之人。”皇帝坐在龙椅上，不怒自威。
“是，陛下。”百官只听两侧传来呼应的女声，都是些青春少女的声音。
除了老神在在的朝廷三相，和一些不明就里的人，其他人都苍白着脸瑟瑟发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