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人都没再说话,静静望着挂满繁星的漆黑天空,时不时有星光陨落,砸进海里激出波澜。
陆燃有些昏昏欲睡,一天一夜的忙碌让他疲惫到了极点,沈言的一番彻底扯断他崩在脑海中的弦,整个人都像泄了气的皮球,毫无生气。
风吹干了衣衫。
迷糊中,远方有发动机的轰鸣声。
陆靳穿着宽松白衬衫,独自立在船头吹着晚风。
夹在指尖的烟点了又灭,心里毛燥的厉害,他随手将烟与打火机拋进海里,努力压着身上压迫感十足的信息素,以免波及到开船的员工。
不远处蜷缩在沙滩上熟睡的小蜘蛛,是一切戾气的源头。
船靠岸停着,陆靳逆风跨下船,怀里抱着的毯子披在沈言身上,俯身搂住他的腿弯,将整个小巧的人儿都包裹在毯子里。
贸然的温暖让沈言本能地向去陆靳坚挺的胸膛靠去,娇小的人儿抱在怀里仿佛没有重量。
随行的船员架起陆燃,还没发问就听着自己的boss冰冷又克制的声线,"送他回家。"
船员愣了愣,"不回庄园吗?少总家……"
他看到身前boss顿住了脚,立马将话收了回去。
陆燃被丢进自己在市中的房子,所幸有阿姨定期打扫,也不显得荒废,只是纯黑的色调,让屋里没有一丝人气。
陆靳单手抱着沈言,另一只手反锁浴室的门,拖着他纤细的身体坐上洗漱台,抬头咬住沈言被风吹得有些苍白的唇瓣。
呼吸不畅,沈言被迫逼醒,在他睁眼的刹那,陆靳拖着他的手一齐松开,为保持平衡,沈言下意识抬腿环住陆靳的腰身,双臂勾住他的腰。
视线里陆靳低沉的眸子让他不寒而栗,唇齿间高超的吻技却又无可避免地勾起他的青丝。
沈言皱眉,想要推开,却被陆靳环住了腰。
陆靳仍保持着亲吻的状态,将他丢进浴缸,另一只手拧开花洒。
起初冰冷的水一起淋在两人身上,同款宽松衬衫都黏在身上,沈言平坦光滑的小腹,以及陆靳深陷的腹肌和人鱼线,都给狭小的浴室蒙了层异样的色彩。
浴缸的热水渐起,湮没沈言诱人的曲线,陆靳暴力撕开沈言的衬衫,锋利的犬牙狠狠刺进锁骨上细嫩的皮肤。
沈阳仰头咬牙忍痛,任由陆靳撕咬,鲜红的血顺着胸膛滴进浴缸的水,艳丽在蔓延吞噬。
"陆靳。"沈言喘着粗气,"我爱……"
话没出口,陆靳再次封了他的唇,堵住他的话,不过这次是用手。
"别说。"陆靳拧眉居高临下地冷视,"我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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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耳兔做的饭段南川强打精神塞了几口。
期间周珩接到了自己男朋友打来的电话,塞了几口胡萝卜后起身走了。
望着兔子蹦蹦跳跳的欢悦背影,段南川松了口气,同时又不解。
有男朋友真的是一件让人心情愉悦的事吗?
对面没了人,他也懒得再吃,拖着身体卷进被子睡觉。
如此闷热的天气,段南川卷着尾巴和被子,仍不觉得冷,反而从心底生出一股寒气。
大概是冷库的后遗症吧。
一睁眼,窗外高楼林立,一眼看不到尽头。
那狗狮子来时把窗帘都拉开了。
段南川愤懑地垂着床,现在还要自己下床去拉窗帘。
煎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