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街人头攒动,王鹏和张浩两人像是无头苍蝇一般乱窜,惹的路人怨言四起。
王鹏下意识的回头一看,两名穿着蓝色制服的派出所民警,依旧在追赶着。
两人弯着腰扎进了一家小饭馆内,饭馆的老板还以为两人是进来吃饭的,正要上前打招呼的时候,被王鹏一把推开,随后两人通过小饭馆的后门快速离开。
两名派出所民警,站在小饭馆门口,东张西望,直接跟丢了。
从小饭馆后门出来以后,两人快速上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郊外而去。
“我们不回学校吗?”张浩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不行,冯梁的人肯定被抓了,警察肯定就在学校等着我们,开发区有我家的老房子,我们先去那里躲一躲吧!”
张浩点点头没有说话,随后王鹏给哥几个发了短信,让他们去开发区的老房子汇合。
这时,张浩忽然发现司机正透过后视镜盯着两人看,随即用胳膊碰了下王鹏提醒,王鹏很快明白过来张浩的意思,两人付钱下车之后,钻进了一个小巷子内。
一直等司机驾车离开,两人从小巷子出来,步行到了郊区的老房子。
这是一栋平房,看起来有些年月了,墙上贴着许多小广告,爬满了不知名的蔓藤植物。
王鹏从门口一侧的大石头下面,拿出一串钥匙来,打开了大门,笑着说道:“这里算是我们哥几个的大本营,没钱去饭店喝酒,就会买点啤酒鸡爪子花生米之类的到这里来。”
院子内杂草丛生,从大门到客厅的位置,是用水泥铺成大约一米宽的小路。
屋内收拾的还算干净,只不过家具比较破旧,墙角的位置堆放着不少空的啤酒瓶,看的出来,王鹏和他的兄弟们经常来这里潇洒。
院子里面的水管还是可以用的,张浩洗了把脸,又对着水管咕咚咕咚喝了几口,甘甜的地下水顺着食道流入体内,张浩感觉舒服多了,对王鹏说道:“今天的事,多谢了。”
“谢啥?我们是兄弟嘛!”
听到这话的张浩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
不多时,兄弟们相继赶来,还好,一个都不少。
不过有个小弟有些担忧的说道:“鹏哥,我看这下可完犊子了,警察都在找我们。”
王鹏想了想回答说:“没事,就是一般的打架斗殴,再说我们还是学生,就算被抓到了,顶多口头教育罢了,不要拿我们怎么样的,放心好了。咱们先在躲着,看看再说吧,我估摸着以冯梁的为人,这事他不会善罢甘休。”
“不会善罢甘休?你看他那熊样吧,他的兄弟还不是被我们打的屁滚尿流,连他自己都跑了。”
听到这话的众小弟,都哈哈大笑起来。
王鹏脸上的表情,却是有些严肃的说道:“你们一个个的,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我现在担心的不是警察,而是冯梁,他的确没什么本事不假,但他有钱,而冯梁又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主,难道你们都忘了,冯梁家中的背景了吗?”
众人都不说话的时候,王鹏笑了笑说:“行了,其实也没多大点事,天塌下来,哥几个一起顶着就是了。”
“就是,冯梁再牛逼,还能干死我们啊?只要不干死我们,我们就和他死磕到底,整就完了!”
听到这些话,张浩的心里有些动容。
如果不是为了救自己,事情也不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冲着王鹏的几名小弟深深鞠躬:“多谢了哥几个。”
不过却是没有一个人回应他,很显然,众人还是对张浩有些不满的。
毕竟张浩以前是跟着冯梁的,双方之前发生的争吵打斗也不在少数。
看到这种情况,王鹏急忙站出来打圆场:“行了,你们都休息一下,我出去找点吃的,张浩,你和我一起去吧!”
两人出门,很快回来。
不过王鹏的脸上,却是多出了两道鲜血淋漓的伤痕。
众小弟急忙问王鹏发生了什么事。
王鹏疼的龇牙咧嘴说道:“一条癞皮狗想咬我,为了驱赶我踢了它一脚,狗主人是个疯婆子,不讲道理,我俩争吵起来,最后他老公也出来的,我脸上的伤就是疯婆子挖的,没事,你们不用担心。”
“张浩,你是干嘛吃的?”这时候,一名小弟朝张浩怒吼道。
“这是王鹏的老家,那个疯婆子王鹏也认识,难不成我还要动手打他们不成?”张浩反驳道。
这名小弟直接炸了,指着张浩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就是一个窝囊废,我们哥几个是为了你才变成这样的,鹏哥遇到事了,你为何就不能挺身而出?你还算不算男人?”
“我不算男人你算!我只知道什么时候该出手,什么时候该忍着,你不要在这跟我瞎比比,你要是真有能耐,就提刀过去砍了他俩!”
“卧槽你妈,你说什么!”
这名小弟骂完,毫无预兆的一拳抡在张浩的脸上
往后退了几步的张浩,微微一愣,随后捂着脸蛋说道:“这一拳我认了,不过你给我记住,今天你救了我,这一拳算是我还给你,以后你还在我面前像个娘们似的乱叫,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你狂你妈了个波!”
边上的一人看不下去了,又是一脚踹在张浩的小腹上。
张浩触不及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他微微一笑站起身,对这名兄弟说道:“踹的好,以后我也不欠你的。”
随后他又用目光环视着众小弟:“还有吗?实在不行你们都给我来一下好了,这样我就不欠你们的了。”
“干什么,干什么!”
王鹏推了动手的小弟一把,训斥道:“谁让给你动的手?”
“鹏哥,这小子……”
“你他么给我闭嘴!”
王鹏有些温怒。
这名小弟哼哼两人,被过头去。
看到出来,尽管是王鹏出面的,他心里对王浩依旧是不满。
王鹏深吸口气,转身到了墙角的位置,弯腰,拎起一个空的啤酒瓶子,砸在自己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