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猫就是,唐诗韵对摄政王的念想!
唐诗韵恨毒了萧若清,却也不去看那猫的尸体了,她眼里迸发寒光:“让人处理了这猫的尸体!”
随即,果断转身离开现场!
当天,相府的下人们匆匆把那猫给丢了出去,拿着工具把案发现场洗的干干净净,那水泼在水泥地上面,冲去那猫的还温热着的鲜血。
然后再用刷子、抹布把水泥地擦洗干净,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仿佛那些鲜血从未有过一般!
……
慈宁宫。
“这眼看着要到了年关了,”如君伺候着陈嘉仪用膳,“钰懿纺的衣衫已经做出来了,可要让人送过来,给娘娘试穿一下?现在时日还早,若有不满,再吩咐改改?”
陈嘉仪喝着一小碗汤圆,闻言抬了抬眼眸:“不用了,今年是荒年,无需大肆操办,也就通知各皇族,一起吃个家宴罢了,若要歌舞升平,摄政王又要拿民生压在哀家头上,哀家……不想与他争吵。”
如君愣了一下,随即重重叹息。
自上次萧若清被刺,伤到的却是摄政王之后,陈嘉仪整个人都消极了起来。
往日,陈嘉仪是恨不得天天见到摄政王,那是左盼右盼,盼星星盼月亮的盼啊!就指望摄政王能进她这慈宁宫,与她说上几句话。
可那次过后,陈嘉仪却是对楚晋寒避之不及,虽然楚晋寒也不会来找她,但是陈嘉仪却有种在逃避楚晋寒的感觉。
连矛盾都不想发生了,没有矛盾就不需要交际,两个人便不用见面,也就无需争吵。
陈嘉仪放下汤圆,起身往卧室走,如君眉头一蹙:“待会儿陛下该下朝了,娘娘不等陛下了吗?”
陈嘉仪脚步微顿:“你去,给哀家找身衣衫来,换种颜色,也算换种心情。”
“是。”
如君答应下来,去衣柜翻找。
不多时,楚廉下朝了。
三岁的孩童,还是懵懂无知的年纪,却已养的格外嚣张跋扈,只有在陈嘉仪和楚晋寒面前,楚廉才会安分下来。
“儿臣拜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
陈嘉仪伸手扶了他起来:“今日下朝,怎滴这样早?”
“今日没有什么要事,”楚廉坐到陈嘉仪旁边,道,“流民生计已经解决了,瘟疫也已经治好了,先下就是除夕将至、年关防守一事,摄政王已经安排妥当,无需儿臣操劳。”
陈嘉仪抚摸着他稚嫩的脸,目光幽幽。
先帝跟楚晋寒,都长得与其父神似,所以楚廉这张脸,也与楚晋寒有几分相似,陈嘉仪平日最爱听别人说,楚廉敬重楚晋寒。
这宫中,楚廉嚣张跋扈,唯独在她和楚晋寒面前才会安分下来,就如同孩子见到了父母,这让陈嘉仪心里有几分安慰。
她时刻想着,若是楚廉是她跟楚晋寒的孩子,那该有多好?
先帝已死,他们一家三口,便能幸福快乐的在一起了。
只是……
这张脸近在咫尺,却不是她日思夜想之人,更不是她跟楚晋寒的孩子。
陈嘉仪爱着楚廉,楚廉让她坐上了这个高高在上的位置,但是楚廉的存在更是时时刻刻都提醒陈嘉仪——
她辜负了楚晋寒!
血缘关系中与生俱来亲近与疼爱,还有时时刻刻提醒她抛弃楚晋寒奔向荣华富贵的证据……
让陈嘉仪在面对楚廉时,十分的矛盾。
如君捧着衣服走了过来,眉眼间隐有喜色:“娘娘衣柜里面都是神深色衣衫为主,奴婢好不容易瞧见一套粉色的罗裙,正是娘娘在家时最喜欢穿的那一套呢!现今看着十分新颖漂亮,奴婢就拿出来了。”
陈嘉仪看了过去。
粉嫩的色彩,那是她十六岁最喜欢的一套裙子,漂亮的耀眼。
她也想起初时穿着这套衣衫的自己,是那般可人、美丽。
“好看是好看,”陈嘉仪淡淡的收回目光,“粉色娇嫩,哀家如今都几岁了?应当以稳重为主才是,该是挑些深色的衣衫。”
如君的笑容微微一滞:“可是娘娘您……也才二十岁啊!”
二十岁?
陈嘉仪怔然,她才二十岁么?
仔细想想,入宫那年她也不过十六岁罢,入宫四年有余,可不就是二十岁么?
随即,又苦笑一声。
这深宫中的日子啊……
总让她觉得,自己已经入宫许多年了,反倒是怀念起先帝在时,虽然要提防各宫娘娘的算计与谋害,到底更有生气一些。
先帝一死,众多嫔妃陪葬,除了膝下有女的端妃、慧贵妇,还有陈嘉仪。
如今,端太妃、慧太妃已在深宫中养老,时不时也过来请安聊聊天,都是些年轻女人,却没有已经没有什么好争的了,这日子也就惬意起来。
但是越是闲,就越想的多。
如君顿了顿道:“娘娘为显稳重,一向注意着装,向来以深色为主,但是娘娘本就年轻,无人在时,自己宫中,也可随心所欲一些。毕竟往后岁月还长,娘娘若是一直顾虑繁多,反而失去了乐趣。”
陈嘉仪沉吟片刻,忽略了如君的话,问楚廉:“可用了膳食?”
楚廉摇头:“不曾。儿臣一下朝,便来给母后请安了,未曾想母后已经用完,稍后儿臣自会回养心殿去用的。”
楚廉虽然嚣张跋扈,但是到底懂事。
“就在这用吧,”陈嘉仪对如君道,“让人安排,重新上些膳食来。”
如君颔首:“是。”
陈嘉仪拉住楚廉的手:“这几日功课如何?”
“儿臣都按时完成了。”
“嗯,”陈嘉仪又道,“对了,上次母后瞧你,对那唐丞相很是亲近?”
提起唐丞相来,楚廉脸上多了些兴奋之色:“是呢,贝卿是鲜少不因为儿臣年幼就轻视儿臣的大臣!其余等臣子……全部都把儿臣当成透明人!所以,儿臣平时素来与贝卿亲近些。”
陈嘉仪沉吟片刻:“皇儿,唐丞相老奸巨猾,你年幼识人不清,恐被他利用。”
“贝卿不会的!”
楚廉着急为唐丞相辩解:“母后您有所不知,贝卿在朝堂之上,一向维护儿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