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根据年龄找来的。”嬴复解释道,“最近发生了几起死亡事件,经过我们的调查,凶手很有可能是步怜珊的灵魂。”
既然牛建忠跟谢冠宇和步怜珊有这么密切的关系,那就有必要跟他详细讲讲案子的情况了。
“哈哈哈哈!”
然而,还不等嬴复开始详细描述,牛建忠就大笑了起来,“什么时候连警察都搞这套了?之前不是还在严打么。”
“牛大爷您最近恐怕没怎么看新闻、报纸吧?”
嬴复有些无语,最近这段时间,新闻报纸上经常会报道灵异事件,大家不说见怪不怪,至少不会再将其当做“迷信”了。
然而看牛建忠的表情,对方应该是信息有些隔绝。
“哦?”听嬴复说这种话,牛建忠也意识到好像有些不对,“你说的是什么新闻?”
随后,嬴复便拿出手机,将最近一些报道灵异事件的新闻找给他看。
看着一件件的鬼怪事件,牛建忠的表情越来越凝重,最后放下手机、抬起头,目光终于变得严肃:
“你是说,谢排长的表妹步怜珊变成了鬼,最近正在四处杀人?”
“对。”嬴复点点头,“而且不知道什么原因,步怜珊身上的怨气极重,而且实力非常强,估计整个华夏都不一定有人是她的对手。”
“武力不行,所以我们想把她的事情调查清楚,通过化解她的怨气来解决问题。”嬴复说出自己的目的。
“牛大爷,您可以把您知道的,关于步怜珊的事情讲一下吗?”
牛建忠闻言摇了摇头。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嬴复皱起眉头。
牛建忠见嬴复误会了,摆摆手说道:“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根本就不知道步怜珊身上发生过什么,我之所以知道她,只是因为她是谢排长的表妹,谢排长以前跟我们提起过她而已。”
“不过谢排长的事我倒是知道一些,这个你们需要吗?”
“需要,那麻烦您了。”嬴复说道。
随后,牛建忠稍微回忆了一下,就开始讲了起来。
“我其实是河阴人,当年就是在河阴省参的军。”
“谢排长比我大7岁,我刚进入部队的时候,他还是个班长,我就是被分到了他班里。在我进入部队之前,谢排长就已经参军3年了,是从一个普通的小兵立功成了班长。”
“在这之前的事情,我不太清楚,只是听说他好像并不是自愿入伍的,而是在沪海被抓了壮丁,然后被运到了河阴。”
“之后的事情,我基本都参与过了。最开始几年,我们平时就是训练,也没啥好说的。”
“之后便是抗倭,谢排长也是在这期间立功升了排长。”
“那个时候谢排长还经常跟我们提起他表妹步怜珊,总盼着啥时候能打完仗,他就可以回沪海看表妹了。”
“我们也看得出来谢排长对他表妹有别的感情,还嘻嘻哈哈的跟他开玩笑。”
“但后来,我们跟着大部队辗转到了湖阳省、湖阴省,最后又到了厂东省,离沪海越来越远,时间也越拖越久。”
“这一晃又是三年多过去,谢排长也22岁了。但他却从来没有找到机会回沪海,陆续写过几次信都没有回信,也就渐渐开始不再提他表妹。我们也清楚,他表妹只比他小一岁。那个时候,女孩子21岁早就该嫁人了,谢排长这是彻底放弃了希望。”
“后来有一次谢排长受伤了,有一个小护士专门照顾他。谢排长长得可周正,人又高又壮,哪个女孩子见了不喜欢?”
“那时候谢排长应该是24岁,而且大概已经有一两年都没提他表妹了。”
“而那个照顾他的小护士,在他出院以后还专门打听了他的部队番号,平时一有空就跑到我们排来看他,还经常送东西。那时我们也跟着起哄。”
“俗话说‘当兵十年,母猪赛貂蝉’,谢排长16岁被抓壮丁,到那年24岁,整整8年。哪经得住女孩子这么倒追?”
“所以到第二年他们就结婚了。”
牛建忠说到这儿就不再说了,静静的坐着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嬴复也在消化牛建忠所说的话,同时结合着步怜珊的情况整理事情经过。
目前步怜珊所杀的人,都是抛弃过女友的渣男。
这就说明,步怜珊身上的怨气,有很大一部分来自于“被抛弃”。
昨天晚上,步怜珊在用头发缠嬴复的时候,有说过“谢冠宇……这就是你抛弃我的下场……你也……去死吧……”这种话。
据此来看,应该是步怜珊以为谢冠宇抛弃了她。
后来她又遇到了很多磨难,但恐怕是将这些磨难全都算到了谢冠宇头上。
但实际上,根据牛建忠所说的,谢冠宇并不是要抛弃她,而是被军队抓了壮丁,然后被运去了外地当兵,而且一直没有机会回到沪海,告诉步怜珊真相。
嬴复心中稍微放松了一些。
这么说来,一切就是误会了。
只要把事情说清楚,就很有可能化解掉步怜珊身上的怨气,至少化解掉大部分应该没问题。
要是再调查出后来步怜珊遭遇过哪些苦难和折磨,如果可以帮她进行合理的报复,比如让那个害她进监狱的冯家受到应有的惩罚,那她的怨气就会消散更多。
不过这还是后话,目前最重要的,是怎么让步怜珊相信、当年谢冠宇并不是故意要“抛弃”她,这些都是误会。
牛建忠的话算是一部分证明,但还不够。
另外还可以针对性的找一找谢冠宇当年的档案,要是还能找到的话,那事情就成了大半了。
对了!嬴复突然眼睛一亮,还有谢冠宇的后人。
随即,他又向牛建忠问道:“牛大爷,当年谢冠宇结婚后,有孩子吗?”
“当然有!”牛建忠也停下了回忆,瞪了嬴复一眼,“谢排长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他说着,又叹了口气,“不过除了大儿子,另外两个都夭折了。”
“那他的这个儿子是?”嬴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