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不少酒后，李城一似乎醉了，看着于敬满脸的敬佩：“你和宫中那皇贵妃的事可是传的沸沸扬扬的，是兄弟就告诉我，怎么能又睡了狗皇帝的女人，又能这样孑然一身的，这么厉害！”
李城一猥琐地笑着，他不屑于女人，但对于敬的做法很是崇拜。
喝多了酒于敬被这样一捧简直乐开了花，一杯酒下肚后大言不惭：“皇贵妃早就不是老子碰过的第一个，就算是皇上的女人，我想睡就睡了。”
就像是酒壮人胆，于敬毫不掩饰：“什么王贵妃，恒妃，音嫔，叶贵人，老子都浅尝过。”
醉意熏熏的于敬觉得不过瘾又喝下一杯，并没有发现对面李城一的脸色变了变。
“我跟你说，十六公主，恒妃的女儿都不是狗皇帝亲生的，没想到吧，我的女儿，在皇宫里，享受着荣华富贵呢。”
李城一瞳孔一震，还是强压心底的震惊，他今天的目的依然清楚。
“好兄弟，你这些可是个个都是美人啊，可那皇贵妃……那差距未免有些太大了些，你怎么也会碰上呢？”
于敬显然也是一副不屑的模样：“后宫那些女人就爱明争暗斗，见着皇贵妃借着七皇子的光飞跃枝头，恒妃心中不服，求了我好久要把皇贵妃拖下来，我可不想被抓来抓去的，那南王妃也是不识好歹，好动罚我，她必定会被我报复回来！”
两人喝的尽兴了，才摇摇晃晃互相搀扶着出了酒馆，眼见于敬走远，李城一的眼神突然清亮起来，看起来并没喝醉。
约于敬喝酒，是有人给了点好处来套话的，现在事情成了，自然要赶忙复命去拿剩下的报酬。
同时酒馆旁边的茶馆中，戚芷薇正端庄地品着茶，静静等着李城一。
见到金主的李城一满脸讨好的模样，把刚才从于敬嘴里套出来的话全都说了一遍，戚芷薇心满意足地将本答应银两给去了。
李城一看着银两两眼金光，谢过之后便匆匆离开。
戚芷薇早就打听过这人好赌，欠下了不少债，随便用钱诱，惑两下就禁不住了。
“是不是该回府了王妃？”
戚芷薇还在想着刚才的事，这提议让她肯定点头：“也是，明日再进宫与恒妃交手看看。”
那天惩罚于敬的时候，同样在场的恒妃竟然能一言不发，也是个心机深重的人。
至于十六公主这事比较慎重，她还是亲自调查确认了才好。
次日，戚芷薇以项雪琳的名义入宫。
见到戚芷薇项雪琳疑惑：“怎么今天得闲来到我这，难道是府上有什么事吗？”
戚芷薇只是浅浅地笑着：“只是想来看看你了，这天朗气清，我们出去散散心吧。”
项雪琳也没多想便答应了，因为怀孕她甚至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寝殿，能有出去的机会自然也开心。
在戚芷薇记忆中，西角的青莲殿便是恒妃的住处，所以她也带着项雪琳漫不经心地往那边去。
还没到，青莲殿里的欢声便传了出来。
“恒妃和她的十六公主，是不是你和恒妃有什么怨结？”
项雪琳猜测着，笑起来好像是在打趣戚芷薇。
戚芷薇依然笑着但还是没说话，项雪琳也就此打住，她当然了解戚芷薇的性子。
就这样荡悠着，在经过青莲殿的时候大门也正好打开，带着十六公主出门的恒妃看着眼前二人有些怔愣。
“给贵妃娘娘请安了。”恒妃缓缓欠身行礼。
十六公主也照着母亲的模样向项雪琳躬身。
而戚芷薇也按规矩向恒妃行礼，恒妃也如那日般平易近人地笑着：“没想到又跟南王妃见面了，可否询问王爷现下情况如何？”
“劳恒妃娘娘挂心了，王爷情况尚稳定。”戚芷薇同样笑着回应，视线转到十六公主身上。
今年不过八岁的十六公主就是个小姑娘，水灵水灵的。
只是从前并不因事留意，现在仔细观察下来，十六公主几乎看不出皇上的模样，更多随了恒妃，如果细看还能感觉有于敬的影子。
戚芷薇心中一震，看来于敬的话不假，这十六公主还真不是皇上亲生的。
“十六公主长得真快。”俯下身戚芷薇捏捏十六公主的脸颊，小姑娘同样朝着她咧嘴一笑。
看这情形，恒妃似乎也开心：“十六性格腼腆，很少对第一次见面的人这样。”
戚芷薇揉揉十六公主的头发，软声道：“十六公主真是讨人喜欢，不知道公主能不能和嬷嬷们嬉戏一会儿，我想和恒妃单独说些话，一会再找你母妃好不好？”
恒妃有些不解，但还是朝着十六公主投向了默许的目光，嬷嬷们也顺势带走了孩子。
看着十六公主离开，戚芷薇直奔话题：“平日未曾留意，今日仔细看来，居然没有从十六公主身上看到一点儿与皇上相像的影子，倒是与最近我见到的某个人有相似之处，娘娘是不是也觉得怪怪的？”
戚芷薇话刚说完，恒妃的脸色霎时变的难看，也没了刚才的和善之意，反而对戚芷薇充满防备。
“南王妃何出此言？”
戚芷薇也直截了当：“我听说这十六公主是恒妃与他人私通生下的，与皇上毫无关系，而且还提到私通皇贵妃则也是受命于你，让皇贵妃蒙冤，本来我不觉得恒妃有如此胆量，直到看到了十六公主，我明白了一切。”八壹中文網
此时恒妃的脸色更加难堪，想要辩驳。
“胡诌乱造！是本宫幸地皇上恩宠才得十月怀胎将十六公主生下来，堂堂皇室血脉怎么能被你这样胡乱诋毁，本宫知晓皇贵妃和你情谊深，但不要把脏水往本宫身上泼，南王妃请自便，不送。”
一直不知道为什么来这里的项雪琳茅塞顿开，也听出其中不对劲的地方，尤其是恒妃现在激动跳脚的样子更是戚芷薇话语的有力证明。
这让项雪琳也觉得诧异，毕竟平时看来恒妃温文尔雅不争不抢，还会有与侍卫私通这一桩事，甚至混淆了皇室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