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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Chapter21.新学期新气象(1 / 1)

火车到达霍格沃茨站时,小小的站台已经结冰了,冷雨哗哗地下着。

站台那一端站着身材魁梧的海格,他正向惊慌失措的新生招手,接下来他将要带领他们去经历传统的渡过湖泊的旅行。

尽管现在天气恶劣不适合乘船,但传统不能破。所以卡米丽娅有时会觉得巫师世界很没有意思,大部分巫师不懂得变通。

学校其他年级的学生下了火车,便走上了一条粗糙泥泞的路,那里至少有一百辆马车在等候着他们,每辆车由一匹隐形的马拉着,至少在别的学生眼里是这样认为的,因为等到他们爬进一辆马车并且关上车门以后,马车就自动行驶起来。至于行李,那些家养小精灵会帮他们送到寝室的,根本不用操心这个。

但实际上拉车并不是隐形的马,而是一种名叫夜骐的神奇动物,它们的模样有点儿类似爬行动物,身上一点肉也没有,黑色的毛皮紧紧地贴在骨架上,每一根骨头都清晰可见。它们的头很像龙的脑袋,没有瞳孔的眼睛白白的,还有双又大又黑的坚韧翅膀,看上去似乎还像巨大的蝙蝠。

迷信的人认为这种生物非常不吉利,会给看见它们的人带来所有可怕的灾祸,属于凶兆。但事实上,夜骐只有那些亲眼目睹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

卡米丽娅只知道斯莱特林的西奥多·诺特和她一样能看见夜骐,其他的学生她并不知道,她的外祖父很早的时候因病去世了,记忆里他是个口是心非但很爱家人的男巫。

西奥多·诺特是个高高瘦瘦的男生,看起来有点孤独,因为他似乎经常自己做事情,他的母亲在他还未上学前便过世了,卡米丽娅还曾和父亲一起出席过诺特夫人的葬礼。

那场葬礼举办得很隆重,不难看出诺特先生对亡妻的怀念,他后来再也没有续弦,一直独自抚养儿子西奥多长大。

西奥多虽然也是德拉科·马尔福那伙孩子中的一员,但卡米丽娅对他的印象却不错,起码他从未嘲笑拿“哑炮事件”嘲笑过她。

马车里面有一股淡淡的霉味和稻草味,车在滚滚行进,没一会通过一对宏伟壮丽的铸铁门,两旁是许多石柱,预端有带翼的野猪,有两名身材高大、戴头巾的摄魂怪站在大门两旁守卫着。

车子驶进大门后,便在长长的斜坡车道上提高了速度,一直驶到城堡前才摇摇摆摆地停下来了。

伊恩和伊里丝先下了车,因为噬魂怪在车厢上出现的事惹得人心惶惶,伊恩不太放心爱普莉,而且又一直找不到她,便非要拉上伊里丝陪自己现在去一趟。

塞德里克扶着卡米丽娅下车,发现好几个人堵在进入城堡的石阶前。

“听说你昏过去了,波特?隆巴顿说的是真话吗?你真的昏倒了?”

德拉科·马尔福那特有的、拖长又慢吞吞的声音响起,只见他挤过赫敏面前,挡住哈利的路,一脸得意,那双蓝灰色的眼睛恶意地闪着光。

随后从马车上下来的卢平教授阻止了这次争执,有老师在德拉科那小子不敢造次,只是他对待教授的态度十分傲慢,或许是因为卢平教授长袍上的补丁和那只破破烂烂的箱子,让他瞧不起眼前这位穷酸的老师,他对克拉布和高尔傻笑了一阵,便不可一世地领着他们进了城堡。

卡米丽娅都不知道弗雷德和乔治·韦斯莱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她和塞德里克的身后的,但无疑的是他们目睹了方才的全过程。八壹中文網

“那小蠢货,”乔治镇静地说,“在火车上的时候,那摄魂怪进到列车厢来,他可没有这样趾高气扬。吓得跑到我们车厢来了,是不是,弗雷德?”

“差点儿没把自己尿湿。”弗雷德说,轻蔑地看了一眼城堡的门口。

“我自己也不特别高兴,”乔治说,“那些摄魂怪是可怕的东西……”

“好像让你五脏六腑都冻结住了,是不是?”弗雷德不知道是对着卡米丽娅说还是对着他的弟弟乔治说,但卡米丽娅还是点头表示赞同。

乔治精神振奋地说,“我爸曾经去过一次阿兹卡班,记得吗,弗雷德?他说那是他所去过的最坏的地方。他回来的时候浑身软弱还发着抖……它们把一个地方的欢乐都吸走了,这些摄魂怪。多数犯人在那里都发疯了。”

“很感谢两位来告诉我们这么多。”塞德里克微笑地说,“不过劳驾能不能让一让?我还有话想要在宴会开始前单独和我的女朋友说,时间紧迫。”

说完像个小孩子一样,嚣张又幼稚地拉起卡米丽娅的手宣誓自己的主权,弗雷德和乔治免不了皱起鼻子酸了他一番,嘲讽程度不亚于他们对待自己的哥哥珀西。

待他们走进城堡来到无人的角落后,卡米丽娅歪着脑袋,顶着那张笑盈盈的脸对塞德里克说:“吃醋了?”

塞德里克没有别扭,大方承认了,“嗯,所以你得好好补偿我。”

“明明是你乱吃醋,怎么还反过来还得我补偿你?”

“我想这只能怪你长得太可爱了。而且我不贪心,在这亲一下就好。”塞德里克满怀期待地指了指自己的一侧脸颊。

向来对他有求必应的卡米丽娅,根本不忍心拒绝他,哪怕知道他又在耍无赖,还是乖巧地踮起脚尖快速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却不料刚亲完,塞德里克又将另一侧脸转了过来。

“你说好只亲一次的。”卡米丽娅嘟起嘴颇为不满看着得寸进尺的他。

“可是我吃得是两人份的醋啊,一个吻当然还不够。”塞德里克看起来无辜极了。

“哼!我不管,明明是你又在欺负我,我现在要去找伊里丝她们告状。”

“既然这样,那没办法了,我就只能先坏人做到底喽。”

塞德里克在大部分时间都是温柔得一塌糊涂,偶尔才会像现在这样霸道得丝毫不讲理,好像一遇到卡米丽娅他所有的理智都会被他抛得一干二净,将人压在墙上亲得她喘不过气来才肯松手。

待塞德里克开口卡米丽娅才明白他不对劲并不是因为韦斯莱双胞胎的事吃醋导致的,而是那些噬魂怪。

“我原先真的不知道,得了抑郁症原来是那么痛苦。我以为只要带你多吃些你喜欢的东西,带你去做你些好玩的事,你的病很快就会好起来,但我今天才知道,我好像把一切想得太简单了。”

塞德里克将卡米丽娅紧紧抱在怀里。

“为什么突然要这么想?我的病已经好很多了,真的。”卡米丽娅回抱住他。

“因为噬魂怪只是待在我们身边那么一小会,可那带来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我无法想象你每天是如何处在那样的状态下,光是不让自己发疯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你还总是强装得自己很快乐。这让我怎么能不心疼你?”

卡米丽娅曾和塞德里克解释过得了抑郁症的人就像是身边一直跟了只噬魂怪,怎么赶也赶不走。她当时也只是随口打了个比方,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

“塞德,你知道吗?守护神咒只有拥有快乐的巫师才能召唤的出来。”卡米丽娅安慰他,“我当时想的最开心的事是你,还有和大家在一起的时候,所以看到了吗?我的快乐已经逐渐回来了,因为你,还有伊里丝她们,但主要还是因为有你。”

“所以我为你感到骄傲。”塞德里克顿了顿,“知道吗?我一直觉得自己有多幸运,喜欢的人刚好也喜欢着我。”

“不,我觉得自己才是幸运的那个,我没想到你会喜欢我,我觉得像我这样的女孩你身边有很多。”卡米丽娅说。

塞德里克反驳了她,“胡说,你明明是最特别的那个。”

卡米丽娅用手轻轻地推了下塞德里克的头,因为眼见着他又要黏过来,怕又是好一顿亲吻会耽误他们去参加开学宴会的时间。

“迟就迟点好了,没有什么能比你重要。”塞德里克用唇碰了碰她眼角的胎记。

还是和他闹了一阵,到了礼堂时已经有不少学生坐在各自学院的长桌旁,不过新生还没来,成千支蜡烛照得他们脸庞发亮,这些蜡烛悬浮在桌子上方的半空中。

“你们去哪疯了?这么久才过来。”爱普莉仰头问塞德里克,对方笑而不答,拍拍卡米丽娅的肩膀便回到赫奇帕奇的桌子上了。

佩内洛却掐了下卡米丽娅红扑扑的脸蛋,此时她连鼻尖都泛着点红,像是刚打完腮红。

佩内洛说:“你们俩感情这么好,还真是形影不离。”

随后爱普莉和佩内洛两人吃吃地笑了起来,卡米丽娅知道她们是在笑话她和塞德里克,也没有怎么理会。

每个新生排着长队被弗利维教授带了进来,他们每个人都淋得和个落汤鸡一样。往年给新生戴上分院帽决定他们将分去哪个学院是麦格教授的活,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由弗利维教授代替了。

弗利维教授是个白发矮小的男巫,据说他有点精灵的血统,平日里上课时都得站在叠得极高的书本堆上才能够着桌子,但这丝毫不影响学生们对他的尊敬。

尽管新生是坐在三脚凳戴分院帽的,弗利维教授还是踮起脚尖颇为吃力给他们逐个戴上,等所有新生分为院后,这位矮个子教授累得满头都是汗。

分完院后,卡米丽娅才注意到格兰芬多长桌那边姗姗来迟的哈利·波特、罗恩·韦斯莱和赫敏·格兰杰,随后麦格教授也才来,接着邓布利多开始一年一度开学致辞。

“欢迎!”邓布利多教授说,蜡烛的光辉照得他的胡子闪闪发光,“欢迎在新学年来到霍格沃茨!我有几句话要对你们大家说,其中有一件事是非常严肃的,我想不如在你们被这顿美餐弄得迷迷糊糊以前把这件事说清楚……”

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下去。

“它们搜查了霍格沃茨特快专列以后,你们想必都知道了。目前我们学校要接待若干阿兹卡班来的摄魂怪,它们来这里是为了执行魔法部的公务。”

他停了一下,很多学生早就通过自己的家长得知邓布利多对摄魂怪守卫学校这件事是不乐意的。

“它们驻扎在学校这片场地的所有入口,”邓布利多继续说,“在它们在此逗留期间,我必须说清楚的是,任何人未经允许都不得离开学校。摄魂怪不应该受到玩花招或者伪装的欺骗——哪怕是隐形衣也不行。”

他没有表情地加上了这一句,不知是在刻意警告着谁。

“摄魂怪天生不懂得什么是请求或是借口。因此我警告你们每一个人:不要给它们以伤害你们的任何借口。我指望级长们,还有我们新上任的男生学生会主席和女生学生会主席,你们要保证任何学生都不会和摄魂怪发生冲突。”

珀西坐的地方只有离卡米丽娅她们挺近的,微微侧目下就能看见,这时他挺起胸膛,给人印象深刻地向周围看了一看,卡米丽娅注意到佩内洛炙热的目光一直没离开他,她满脸写着骄傲,都是在为自己男朋友感到骄傲,却独独快忘了其实自己也是女生学生会的主席。

邓布利多又停了一下;他很严肃地环顾了一眼礼堂,没有人动,也没有人发出声音。

“比较令人高兴的是,”他继续说,“今年,我很高兴地欢迎两位新老师加入我们的队伍。

“第一位是卢平教授,他慨然同意补上黑魔法防御术这门课的空缺。”

响起了一些零零落落、不怎么热情的掌声。只有那些在火车上和他同坐一节车厢的学生才使劲鼓掌,因为卢平教授坐在所有穿着讲究的教师当中,显得格外寒酸,另来黑魔法防御术的老师总是一年换一次,来的基本上都是牛蛇鬼怪,大家早就不怎么期待了。

“至于我们任命的第二位教师,”

给卢平教授的不太热情的掌声消失以后。邓布利多才继续说,“唔,我遗憾地告诉你们,我们的保护神奇生物课的教师凯特尔伯恩教授去年年底退休了,以便有更多时间和他剩下的小淘气在一起。然而,我高兴地说,不是别人,而是鲁伯·海格来填补他的空缺,海格已经同意在担任狩猎场看守之外,兼任教师之职。”

这回格兰芬多桌子上传来的掌声格外热烈。卡米丽娅也使劲鼓掌为这位大块头的朋友感到高兴,她还俯身向前去看海格,只见他满脸通红,瞪眼看着他那双大手,似乎还尚未消化好这个好消息,他的微笑隐藏在他乱糟糟的黑胡子里,随后海格用桌布擦眼睛。

“好吧,我想重要的事已经说完了,”邓布利多说,“开始用餐吧。”

学生们面前的金色盘子和高脚酒杯突然之间就盛满了食品和饮料,老生们都习以为常,那些新生第一次见,眼里透着兴奋的光,叽叽喳喳欢快地议论起来,每年看着他们那副模样总能让人回想起自己初入学时的懵懂无知。

卡米丽娅忽然觉得自己饿极了,于是她把够得着的食品都拿了一些,小口小口地开始吃起来。这是一顿丰美的大餐;礼堂里回响着欢声笑语和刀叉的碰撞声。

偶尔有几次眼神会和坐在赫奇帕奇长桌上的塞德里克相撞,两人都是十分有默契地相视一笑,又扭头和身边的人继续交谈。

看起来塞德里克是个很受新生欢迎的级长,不止一次那些新生老是向他提问,期间可能不乏有些异想天开的问题,让他也一时回答不上来,只能隔空对着卡米丽娅无奈地笑了笑,以示就算他也无能为力。

他们这届赫奇帕奇另一位级长瓦妮莎·霍尔一直想引起塞德里克的注意,但他要么就是被新生拉去了问问题,要么就仰着脖子去看卡米丽娅,关心她今天吃了多少东西,好不容易两者都不看时,又只和自己的好友聊几句,这让她十分恼火,伊里丝看了十分高兴。

当最后一块南瓜馅饼在金色的盘子上消失时,邓布利多宣布大家都可以回去休息了。

按惯例每年都是由新上任的级长带领新生回各自学院的休息室,交代一些必要事项。这让爱普莉有些紧张,卡米丽娅便拍拍她的手十分信任她能干好这件事,佩内洛又临时传授了些她当年刚当上级长时的经验。

卡米丽娅扭头看见塞德里克正看着自己,他也要带领着新生回公共休息室,便打手势给他打气,旁边一直看着塞德里克的瓦妮莎自然也是看到了这一幕,黑脸催促着塞德里克快走。

这么一看瓦妮莎也不是伊里丝口中描述得那么难搞定的竞争对手,至少她总是表现得过于明显,把自己的喜怒哀乐尽数写在脸上,不懂得伪装一下。卡米丽娅心里对她稍微有了个数。

不过新学期有更多事值得期待,一个情敌还不足以烦到她,更何况这个学期她是知道的塞德里克忙着呢,不光要做好一个级长,还得带领赫奇帕奇魁地奇队,更要准备好五年级的巫师考试。

这么忙还有什么闲工夫搭理除了她以外的那些女生,当然就算不忙他也不会去多看她们一眼的,经过这几个月的交往,卡米丽娅早就对塞德里克完全信任。

第二天吃早饭时,海格走进了大厅,穿着那件鼹鼠皮大衣,一只大手心不在焉地挥动着一只死鸡貂。

当时卡米丽娅坐在赫奇帕奇的长桌上和伊里丝讨论占卜课的事,看见海格便和他打了个招呼,周围几个人也同样和他说了声“嗨”,坐着的几乎都有选保护神奇动物课,所以他们都比较期待海格能带来些新花样。

“都好吗?”他急切地说,在走向教师桌的半路停了下来。“今天是我第一天上课!五点钟就起床了,什么都弄妥了……希望平平安安的……我……当教师了……说实在的……简直不敢相信……”

他对他们咧着大嘴笑起来,他们同样也对他笑,然后他就又被格兰芬多那桌人叫了过去,在那逗留了一会,便向教师的桌子走去了,仍然挥动着那只死鸡貂。

“听说他喜欢块头大的东西,我真的希望能在他的课上看到些更有意思的东西。”伊恩说。

伊里丝没有选这门课,所以她有些好奇,“你们之前都在学什么啊?”

伊恩皱眉说:“没什么,都是些没劲的小东西。比如弗洛伯毛虫就特别没劲,它们几乎什么植物都吃,你除了一个劲喂它们,什么也做不了。”

“我觉得护树罗锅就挺有意思的,还有嗅嗅。”塞德里克补充道。

卡米丽娅说:“蒲绒绒也很可爱啊,凯特尔伯恩教授上学期末送了我一只,我后来把它给了我的弟弟。”

伊恩并不赞同他们俩人,“都是些女生会喜欢的动物。我嘛,更希望能见识下了不起的东西,比如火龙什么的,多酷啊!”

“想都不要想!那实在是太危险了!”伊里丝捂着脸大叫一声。

“就算危险,也比你的水晶球有意思多了。”伊恩说,“话说你最近不会还在观察星象算自己的爱情运势吧?我都劝过你了,把时间花在值得的地方。”

目前几个人中,只有伊里丝还在上占卜课,伊恩和塞德里克坚持了一年,便纷纷转了其他的选修,这是一门极其需要天赋的课,加上教授这门课的特里劳妮教授总是喜欢吓唬人,最喜欢学生预言倒霉不幸的事,被很多学生一致认为是最不值得浪费时间的课。

看着新学期第一天就要吵架的两人,卡米丽娅同塞德里克咬耳朵。

“要是不说的话,都以为他们才是一对呢。”

“习惯了就好,我都看他们吵了十几年了。”

塞德里克一边说,一边将倒好的牛奶递给卡米丽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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