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兰英的担心并非是空穴来风,两万人马就算是埋到土里,也不知需要多大的面积。
所以想要逃过东夷的探查,绝对堪称难如登天,甚至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
而殷寿这会儿嘴角上却露出了一丝笑容,“高将军,你只知你夫君善施地行之术。
却不知青龙关副总兵邱引,在地下的功夫可不比你夫君差,甚至可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别人不知道邱引的根底是什么,殷寿却是再了解不过了。
邱引,乃是一条蛐蟮得道,后在机缘巧合之下,得以拜入通天教主门下。
蛐鳝是什么,说白了就是蚯蚓,一种常年生活在地下的动物。
而这也正是邱引为何敢向殷寿请战,要去东夷境内暗中埋伏的原因。
因为不要说几万人马,只要给邱引足够的时间,他甚至可以让殷寿得十六万大军,全都转移到地下去。
只可惜殷寿知道别人却不知道,甚至这会儿张奎已经生出了好胜之心。
“大王,末将的地行之术,乃是受截教仙人所传。拥有日行一千五百里之神速。
难不成邱引将军也通地行术,而且速度还在末将之上不成?”
殷寿摇了摇头,“邱引的速度没有你快,但是他却可以将数万大军藏于地下。
你说你的地行之术得传与截教仙人,殊不知邱引便是截教二代弟子,你甚至还要称呼人家一声师叔呢。”
听到邱引竟然是截教弟子,张奎脸上的表情瞬间一变,从原来的不服气变成了肃然起敬。
“只可惜,当日传末将必行之术的截教仙人,说末将与他无师徒之缘,否则我张奎也是截教弟子。”
看到张奎一脸落寞的表情,殷寿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想入截教有什么难的,将来你要见到的截教仙人多了去。甚至连截教教主你都有机会见到。
到时你想拜入哪位截教弟子门下,只需跟孤打声招呼。孤便可以帮你完成所愿。”
张奎听后面露喜色,一边向殷寿行礼一边说道:“那就多谢大王了。”
殷寿将张奎搀扶而起,随即伸手在虚空之中一挥。人皇之气瞬间凝聚成为一份密诏。
“你速速将孤的这份密诏,送到邱引将军手中。
切记,你此行去见邱引,一定要避开黄夷部落。”
虽然张奎并不知道,殷寿为何要让他避开黄夷部落。
但却毫不迟疑的向殷寿诺了一声,然后当即身形一转,便消失在了原地。
……
“大祭司,探马来报,如今我军距离那昏君地心的大军,不过还有二十里之遥。”
畎夷部落族长黑水王,来到大祭司面前恭恭敬敬的说道。
大祭司听后点了点头,“传令下去所有人就地安营,明日一早随本祭司去会会昏君帝辛。”
黑水王诺了一声,便下去传达大祭司的命令。
黑水王刚刚离开,大祭司便将随身携带的一个木匣打开了。
随着木匣被打开,一柄泛着血光的大刀开始不停的颤抖。
“不要着急,用不了多久便可以让你饮人皇之血。
那时候我此有老祖将会重生,我东夷也不必再屈居着蛮荒之地。”
大祭司话音刚落,原本还在不断抖动的琥珀刀,也随之安静了下来。
随后大祭司便从木匣中取出十二面小旗,然后直接转身来到了大帐之外。
只见他身形一晃,便施展法天象地神通,将自己变得如同一座小山般大小。
只见这会儿的大祭司,浑身上下充满了血煞之气。
随即便见他将其中九面小旗丢出,分别悬于九大部落的阵营之上,一时之间血煞之气笼罩了九大部落的阵营。
随后大祭司又将一面小旗,丢到半空之中。又是一阵血煞之气翻滚,紧接着便是迷雾冲天而起。
这还不算完,大祭司又将一面小旗直接丢到自己脚下,眨眼之间便与大地融为一体。
而随着这面小旗与大地融为一体,大祭司的眉头瞬间一皱,然后便将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一片密林。
只不过在下一刻,大祭司又将目光收了回来。随即将最后一面小旗融入自己的身体之中。
这才收了法天象地神通,再次走回了自己的大营之中。
殊不知这会儿在密林的深处,邱引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好险,如果要是没有大王的这道功德,恐怕咱们就被那大祭司发现了。”
这会儿张奎已经将殷寿的密诏,送到了邱引的手中,并且回去向殷寿交差了。
而殷寿送给邱引的那份密诏,可不仅仅只是告诉邱引应该如何去。其中还蕴藏着一道大道功德。
也正是因为那道大道功德,才将邱引和苏护所带四万人马的气息,彻底隐藏了起来。
即便如此,这也让邱引不敢再有丝毫的疏忽,随即便传令下去,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
这边邱引刚刚交代完毕,便察觉到密林之中出现了一队人马。
这队人马将密林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这才从密林之中撤走。
看到东夷的人马撤出了密林,苏护心有余悸的开口说道。
“多亏邱引将军有秘术神通,否则咱们可就要全军覆灭了。”
邱引叹息了一声,“希望大王能够拥有破敌之法,到时候咱们里应外合自己还可乘。否则你我可就真的要葬身于此了。”
……
“大王,东夷大军在二十里外安营下,阵型与原本探知的并无变化。
只不过如今东夷的二十万大军,已经被迷雾所笼罩。
就连末将的千里眼,也只能看透迷雾三五里,再远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看着一脸担忧的高明,殷寿面带不屑的开口说道。
“不过是当年逐鹿之上,蚩尤用过的老把戏而已。
当年有巫族大巫风伯雨师相助,也未能战胜我人族轩辕黄帝。
如今不过几个区区小巫而已,孤又岂会将他们放在眼中。
传令下去,明日一早,随孤去会会这东夷的大祭司。
孤倒想看看,他东夷的大祭司,到底有当年蚩尤的几分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