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眠估计也不是真心想惹宋明煦,和解禾说了一声就跑去延禧宫住着了。
反正等翊坤宫修好估计都到明年初春了,她住哪里都是一样的。
十月底是宋明煦生辰,太后丧期未过,他也就没想着办,当夜和后宫里的人聚在一块吃了顿长寿面就算过生日了。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我从穿越到现在都八个月了。〉
楚清扬有些感慨,支着脑袋看着喝了酒有些微醺的宋明煦,皇帝的目光正聚焦在身边坐着的解禾身上。
【未来还有很多个八月呢。】
宋明煦向来不喜欢隆重,每年生辰也都草草地过,以至于她们想送些东西以表祝贺都不知道从何处下手,干脆合起来亲自做了一顿晚膳,再邀宋明煦过来。
比起闪得人眼睛疼的金银珠宝,已近而立之年的皇帝更喜欢一片真心。
生辰正撞上三天休沐,不用处理堆积的奏折,晚上吃了一顿味道不错又别有用心的晚膳,夜深了还终于能去景阳宫留宿,宋明煦难得感觉心情一片大好,看谁都顺眼,赏了在座的人不少东西。
〈我看宋明煦天庭饱满,眉宇之间有天子之气......〉
【宿主还懂这个?】
〈看起来是个天蝎座。〉
【......宿主成分挺复杂的。】
从八月底开始守孝,如今还有一个月就出了孝期,因此许多东西都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比如两位王爷的婚事,宫中姚雪的册封,大赦天下的事宜都得好好准备着。
绿酎在钦天监住了大半个月,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看楚清扬有没有全须全尾地活着。
“我是真没想到袭兰那丫头看上去老老实实,竟然心怀不轨,差点平白毁了娘娘清誉。”绿酎痛心疾首地自责道,对自己没能明辨是非感到恼火。
被绿酎翻来覆去查看,就差被扒衣服的楚清扬眼疾手快地拢住衣襟,握住她的手让她坐下来。
“说她愚笨,她有往龙床上爬的野心和姿色;说她聪明,她却按捺不住行动,行事太过直接鲁莽,”楚清扬拍拍绿酎的手背耐心地劝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这几天还吃胖了些。”
“再有一个月你就要出嫁了,开开心心地等宋明翰八抬大轿把你迎进容王府当正妃就好了。”
绿酎勉强应了,但楚清扬看她忿忿的表情,说不准心里还想着偷偷摸去辛者库打那人一顿......
她们二人一同温书到深夜,楚清扬对以前只能勉强识字的绿酎如今虽不说精通四书五经,问起几句也能侃侃而谈的学识进步大为震惊,以为是面前此人天赋异禀学习能力超群。
“是兄长教得好,我这人愚笨,但他说只要肯下苦功,没有学不会的东西,”绿酎有些腼腆地笑了,“他还送我许多古籍,说让我随嫁妆带去容王府继续学习。”
〈这就叫上兄长了!这慕容清是不是......〉
【自古以来国师都是绝后的,宿主别想太多了。】
〈哦......〉
看来人家是个天阉,错怪人家了。
“他对你这样好,去容王府之后记得要时常回来看看,不光是他,我心里也记着你的。”
楚清扬摸摸绿酎的脸,见夜色已深,让她去以前住的小房间歇息了。
本来想着干脆睡一张榻上,可绿酎这姑娘死活不肯,说是自己睡相差会扰了娘娘清梦,随后就飞快地溜回自己原来的屋子里。
【到底是谁睡相差宿主心里没点数吗?】
〈呃这个......首先排除我自己吧。〉
经常一觉醒来发现脚搁在枕头上,头却到了榻尾的楚清扬讪笑着搔了搔鼻子,裹着被子躺下了。
这个夜晚被子没掉在地上就算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