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那双琉璃般潋滟的眸子，徐会长有片刻惊艳。
好灵动干净的眼睛，让人看了忍不住沉沦。
“徐会长，我朋友可以和我一起吗？今天我鼓起勇气站上去，是她鼓励的我。”
林晴压根没有考虑此举有什么不妥，哪怕是会失去结交徐会长的机会，她还是要说。
如此纯粹的心思，识人太多的徐会长心中不禁夸赞，她笑着点头，“当然可以，一起吧。”
秦婳表面看不出什么，内心却狂吠：求求惹，你们好好聊，能不能别带我，我不需要这个机会!!!
但她知道林晴是好心，也只能跟过去。
这边的谈话蒋舒并不知道内容，但见徐会长和秦婳林晴一同离开，她慌了神。
秦婳的能力有目共睹，如果被徐会长看到，她便会被掩盖光芒。
不，她不允许这样。
不顾一切，蒋舒抛开现场追了上去。
房内，徐会长让随意坐，出于礼貌，秦婳摘下口罩。
徐会长不动声色打量过去，心底再次产生一抹惊讶。
精致绝伦的脸，像造物主一笔一划细心雕刻。
不知为何，她感觉这面孔还有些熟悉。
“小姑娘，我见你面熟，我们是不是见过。”
秦婳眼睛都不眨回答，“我和白先生曾经一起参加过音乐会，您在现场。”
徐会长点点头，怪不得，可能是小姑娘长得太好看，她一眼就记住了。
话题就此揭过，至于真实原因，秦婳没说。
徐会长，她见过，在她很小的时候，徐会长和她姐姐师出同门，她和哥哥接姐姐放学的时候认识了对方，也从此开启不堪回首的年少经历!
徐会长看起来很和善，对着林晴不禁夸赞，“你演奏的很棒，空谷幽兰，有独特的气质和灵魂。”
“谢谢徐会长，谢谢，谢谢您的肯定。”林晴无比激动，像得了表扬的学生，谦虚又低调。
“我也不卖关子了，不知道你有无意向跟着我学习？”
林晴倏地张大嘴巴，眼睛瞪的圆溜溜的，给秦婳看乐了。
“她当然愿意，您是她偶像。”
秦婳说完，林晴这才反应过来，“对对对，我愿意，徐会长，徐老师，我从小就看您的纪录片，我，我真的好喜欢你。”
粉丝见偶像或许就是她这副模样，林晴紧张的要哭。
徐会长对她的真诚感到欣慰，“好，那就这样说定了，后续我会让助理来安排。”
说完，徐会长又把目光移到秦婳身上，她问，“你呢，小姑娘，我没有听过你的现场表演，能否为我演奏一曲？”
这是送上门的好机会，蒋舒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徐会长这一句，她像被雷劈中。
林晴亦是激切望着秦婳，恨不得跳起来替她同意。
在所有人期待下，蒋舒准备推门打断，秦婳的声音同步响起。
“抱歉，我才疏学浅，就不班门弄斧了。”
这一回答让林晴懵了，她想不通。
蒋舒却松了一口气，额头满是冷汗。
对此，徐会长脸上没什么太大反应，只心中对秦婳更加好奇。
林晴这孩子不像说假话，所以面前小姑娘是有真才实学的，可她不愿意接她的橄榄枝，说明有十足拒绝的底气。
想要再问，蒋舒推门进来，“老师。”
徐会长和林晴朝她看过去，两人显然对她的不礼貌行为有些不悦。
蒋舒却像没看见，她只明白，不能让秦婳和徐会长多呆，否则，很可能暴露她曾经做过的事。
“秦小姐，小晴，你们也在这老师这，好巧。”
她表现得似和两人很熟稔，但却坐了冷板凳，没人理她。
徐会长语气有些不善，“你怎么过来了？也不知道敲门。”
“老师，我看您匆匆离开，担心出什么事，抱歉，我太担心您了，下次一定敲门。”
徐会长对她虚伪的一面没有给予眼神，经过这几个月相处，她的观点和蒋舒以前老师一样，天赋是有，却沉不下来心，这种人，走不了太远。
“现在知道我没事，你可以出去了。”
徐会长的疏离写在脸上，和对待秦婳两人全然不是一个态度，让蒋舒心底不平。
而最近的网络爆火让她飘飘然，想也没想就以质问的口吻说，“老师，你要招秦婳和林晴进乐团吗？”
徐会长脸已经沉下来，“这不是你该过问的。”
蒋舒不甘心的仇恨火焰直线飙升，“老师，有我您还不够吗？培养我不好吗？为什么要退而求其次？”
徐会长“啪”地一声拍响桌子，“蒋舒，你这什么态度!”
蒋舒嗤笑，“我什么态度？应该问问你们，为什么你们总是更喜欢林晴？她哪里比我好了？我有那么多粉丝，可她呢？被骂的只能躲在酒店，你为什么还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语落，徐会长彻底恼怒，不再给她留面子，站起来，怒斥道。
“一个人被喜欢总是有原因的，你心高气傲，觉得谁都要捧着你，奉承你，抱歉，我这地庙小，留不得你这尊活佛，现在，请你马上离开。”
这是要撕破脸的意思，蒋舒理智被击溃散，她疯了一般推了秦婳一把，还好秦婳反应快，没有摔倒。
“都是你，为什么你总来坏我好事，为什么你见不得我好，我知道是你指使林晴来抢走我的一切，秦婳，你卑鄙无耻。”
她近乎嘶吼的责骂充斥整个房间，秦婳唇角抿直，心中呵呵哒：你谁啊大姐，谁给你脸说这话？太瞧得起自己了吧。
本不欲和小丑掰扯，但对方上赶着求虐，她也不再无视。
正要开口回怼，倏地，门外，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门牙都没长齐就能称呼老子了，现在的小姑娘脸也忒大了吧。”
所有人朝声源望去，唯独秦婳头脑警铃大作，想立刻跑路!!
只见，来人乃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戴着老花镜，穿长衫，手杵拐杖，不怒自威。
徐会长恭恭敬敬迎上去，态度要多谦卑有多谦卑，“师伯，您怎么来了？”
林晴和蒋舒不认识这位老头，而秦婳则默默后退几步，躲在徐会长身后，准备跳窗。
对面的老头似洞察她的心思，一个拐杖甩过来。
“孽徒，跑一个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