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肆熠牵着林楚走过来。
“阿肆。”冷邪寒迎上去,同他碰杯,“这么大阵仗,婚期定了没?”
南肆熠看了看身边人,宠溺地笑了笑,往林楚身后拉了拉,“不急。那得看你给黎小姐的婚纱什么时候完成了?”
南肆熠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黎墨,“黎小姐,婚纱的事情还要麻烦你了。”
黎墨点头致意,“应该的。南总,南太太放心,我会尽快的。”
林楚莞尔,“黎小姐的设计理念我非常喜欢,以前我在英国的时候看过你的作品。今天能见到本尊,也是我的荣幸。婚纱的事情就麻烦你了。”
“我保证尽善尽美。”
冷邪寒在一旁晃着红酒,“有什么话现在就赶紧问,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和南肆熠一比,冷邪寒身上的冷厉少了几分,多了些邪气。
黎墨和楚楚在后面的休息室里聊了很久,直到南肆熠来敲门,楚楚才离开。
看着两个人的亲昵的背影,黎墨不禁莞尔。
冷邪寒迎上来,“傻笑什么?”
“他们应该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吧。”黎墨感慨,“两个人吃了那么多苦,以后剩下的都会是好的日子。”
冷邪寒环住她的肩,把她往大厅的方向拉着走,“自己的事情还处理不清楚,瞎操心别人做什么。”
“你放开我,干什么去?”
舞厅的音乐很舒缓,听起来有些治愈。
冷邪寒的手握在黎墨的腰上,两人动作配合得很是完美,冷邪寒的手上一用力,黎墨看向他,正对上他噙笑的眸子。冷邪寒挑眉,低头在她唇瓣处落下一吻,很轻,蜻蜓点水般。
黎墨不动声色地踩了他一脚。
一身身着明红色连衣裙的女人走上前来,朝着黎墨点点头,在对上冷邪寒的脸的时候,笑意盈盈,“冷三少,好久不见,身边换人了?这个漂亮哦。”
语气娇滴滴的,却满是傲气。丝毫不顾及在一旁的黎墨,两人停下,冷邪寒在黎墨耳边低语,“等我。”
冷邪寒坐到女人座位的旁边,端起茶几上的红酒,轻呷一口,“汪小姐,别来无恙。”
“有没有想我啊?”汪晴的性子是火热的,对于任何东西的想法有她自己表达的一个方式。冷邪寒对有个性有能力的女人是欣赏的。
冷邪寒同她碰杯,“是不是听到什么了?”
“嗯。”汪晴放下酒杯,“曼婷跟了你那么多年。不管是什么原因,被你亲手送进去,多多少少不合适。”
“觉得我绝情?”
“曼婷不是一个坏人,就算不聪明,那也是恋爱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像我们这样的人,真心有时候来得比命更重要。”汪晴理了理头发,“绝情不可怕,被人蛊惑了心智才是最可怕的。”
冷邪寒笑了笑,舞厅里已经寻不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她的事情和黑市有关,上面查下来,我护不住她。权衡之后,在里面待两年,对她是最好的选择。”
汪晴不再往下说,转移了话题,“你和黎家的过节南北城和寒城没几个人不知道,这黎家的千金放在身边,还是要注意。”
“我的身边人,不少。”
汪晴笑了笑,“阿肆,你,你们这样的人都不是日久生情的人,无恶不作的人自然是百毒不侵,就怕啊。”汪晴轻轻探身,声音却完全没压低,“就怕动了心。”
汪晴踩着高跟鞋离开。
是啊,汪晴跟着南肆熠十几年,南肆熠的心却被别的女人占满,那个他看得比命还重要的女人不是陪了他一路的汪晴。
曼婷跟了冷邪寒五年,从十八岁就跟着他,最后却被冷邪寒送进了监狱。冷邪寒的势力,保一个人不是难事,若真的是走进他心里的那个人,冷邪寒死也会护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