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欠。”
冷邪寒逗她，“就分了一次手，就负债累累还不清了？”
黎墨被他逗笑了，这是这几天里第一次笑。
冷邪寒把她的手握在手里把玩着，看到她紧攥着的巧克力，从她手上拿过来。
黎墨看了一眼，“这个牌子的巧克力不腻。”
“他留给你的？”
黎墨夺过来，“反正不是你的。”嘴里仍在赌气。
冷邪寒剥开巧克力，尝了一口，嘴里不忘损两句，“你说，他给不给你那个小闺蜜，买这个？”
黎墨蹙眉，怕是以后再吃这个牌子的巧克力，都得想起他这句话。
冷邪寒把剩下的巧克力从车窗里扔出去，语气冷冽，带了命令，“以后不许吃他买的东西，碰也不许碰。”
黎墨不接话。
冷邪寒在她的腿上捏了一把，“听见了吗？”
黎墨推开他的手，“知道了。”她本来也没想吃。
“又不是没长手，没带脑子，吃什么还需要投喂？”
车子到了门口。
冷邪寒把行李箱递给她，“晚上来接你。”
“不用。”
“不回去？”
“我去医院看我哥。”
冷邪寒嗯了声。
黎墨走到山门前，冷邪寒喊住她，“黎墨。”
脚步挺住。
“若是我和傅南琛的配型都合适，你会选谁？”
黎墨没有丝毫的犹豫，“选他。”
冷邪寒走上前，“为什么？”
“为了徐茜。”冷邪寒知道这是气话。
“那如果你和他都合适呢？”
黎墨沉默了，“可惜，我不合适。”
冷邪寒没有再多说，“进去吧。”
北城。
黎明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正在专心致志看着她的林夕。
几年的时间不见，这一刻，四目相对，所有的心思对方便都懂了。
也许心有灵犀就是这样，谁也不需要多说，谁也不需要解释。
林夕握住黎墨的手，笑得很好看，“醒啦？”
“嗯。”
“我睡了很久了？”
“两周了。”林夕的语气很平静，两个人像是在讨论着别人的事情，“有哪里不舒服吗？”
黎明摇摇头，看向四周，“这是？医院。”
冷邪寒接到蓝羽彦的通知的时候，林夕已经把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和黎明讲完了。
“知道了。”冷邪寒挂断了电话。
夜幕降临，灯光四起。
这座繁华的城市，进入了一天最欢脱的时刻。
夜晚的寒城，是灯火通明的繁华，纸醉金迷，灯红酒绿。
梦幻，愉快，放肆，心意动，背叛，原谅，失迷，醉，都是深夜馈赠给这座城市的“礼物”。
路灯下黑色的迈巴赫格外亮眼，路边来来往往的行人，偶尔有一两个爱车的男人时不时向这边投来羡慕的眼光。
车子里的男人靠在车座上，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深邃的眉眼天生带了一种高贵的清俊，嘴角却抿成一道线，冷得让人心生寒意。
冷邪寒扔掉手里所剩无几的烟，又点燃了一支，阿现的电话打过来，“三少，还是没找到。”
“一群废物，连一个女人也找不到。”冷邪寒的怒意带了戾气和着急，“继续找。”
黎墨已经一天一夜没有消息了，冷邪寒几乎把寒城翻过来，也没能找到黎墨的影子。
冷邪寒看着手机上一串串未接通的电话号码，心里莫名一阵烦躁。
烦躁里带了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恐惧。
发生了什么，冷邪寒差不多有所预料。
黎墨的坚强和聪明让冷邪寒对她很放心，她自己拎得清。身边的人也会轻松。
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会上瘾。
他从前那般折磨她，磨她的性子，却也没能让她低头，说一个痛字，没见她逃避，没见她低头顺从。
似乎这个女人天生有一种反骨，有一种傲骨，所以总有那样一连串的事情被安排进她的命运里。
躲起来逃避不是黎墨的行事风格。
冷邪寒突然想起了一个地方，一个被遗忘的地方。
车子发动后，在路口转了弯，飞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