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嗨的时候，于垚的手机率先弹出了消息。
她点开，发现是班级的qq群，她眼睛一转，将手机重新扣在桌子上。
放假都会有艾特全体的消息，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作为过来人，于垚坚决不看。
但是程野不一定，他阿巴阿巴半天，“有两条消息，一个坏消息。”
“说最坏的那个。”
为霜没看手机，从程野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这事儿不简单。
【开学日期暂定8月15日】提前开学了。
【每周一次线上答题测试！】
这些消息对于他们来说如同晴天霹雳，但是对于杨秉和程璨来说那是天方夜谭，不可思议。
没撑过三秒，杨秉还是开口了，他道：“你们不是毕业了？”
于垚：“我们今年高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为霜不是穿着校服嘛。”她自己是因为喜欢打扮在校服里面穿了自己的短袖，放学时候脱了。
程璨默不作声地看了一眼为霜，她正专注地看着窗外。
热闹非凡的地方，她独独安静下来，如同一幅山水画，风吹树梢般安逸。
“可是……”杨秉想的是，大小姐当时穿的校服，他以为是香奈儿最新款。
“你不会以为我穿得香奈儿吧？”
大小姐一开口就煞风景，什么魅力统统没有。
程野笑道：“为霜确实穿什么都有气质。”
他忽然想到好玩儿的急需分享，“我和你说，为霜为什么不是校花。因为她第一天来的时候戴着口罩，大家以为她不好看，后来你猜怎么了？”
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儿，笑得就跟拖鞋开口一样，毫无形象。
“为霜吃蘑菇过敏，整个脸都肿了，大家以为她就长那样。”
他们说话的时候，为霜起身出去打算借个充电宝。
到了前台她才想到，她手机没有电，没有电就没有办法借充电宝，没有充电宝就没有办法回江秋月消息。
是个死循环。
“挑一个喜欢的。”程璨站在她身后，轻松的语气好像在说，“随便挑，本少爷今天买单。”
为霜就知道，程璨绝对没有用过。
果然，捣鼓了一会儿后，机器里弹出一个黑色的充电宝。
原来这玩儿意不能选。程璨哦了一声。
为霜充上电按了开机。
江秋月消息飞快弹出来了，“你到了我说一声。”
“到了吗？我先忙记得回话。”
为霜飞快打字，“到了，那会儿手机没电。”
早晨上车的时候手机就没有多少电，勉强给江秋月发了条消息。
本想着到了地方充电，却被杨秉叫出去玩儿。
一来二去，又是比投壶，又是看表演，都忘脑后了。
程璨靠着前台的桌子，姿态随意像个模特，手机在他手里来回转动，也不见掉下去。
“江为霜。”
他故意压低嗓音，好像递在耳边轻喃。那一瞬间周围的喧闹都不是喧闹，只有他切切实实存在。
有些熟悉但是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嗯？”她没有去看，学着程璨的样子靠着吧台，看向远方。
餐厅的装饰古朴，有着很浓重的民族特色，入乡随俗，看山是山，看水是水。
程璨手中的动作停住，“你为什么……”
半天憋不出屁来，为霜怒瞪一眼，“有话赶紧说。”
“你为什么才高二？”这是他刚才想不通的问题。
江为霜和他同龄，虽然生日月份比他小，但年级应该是同一个才对，为什么他毕业了，江为霜却没有？
难不成穿越了？
“高一没上。”本是悲从中来的话，换做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好奇为什么？
但明显程璨不属于这一类，“是因为成绩跟不上退班了？”
为霜：？
“叮铃铃。”
手机倒计时显示29分钟已到，为霜拔下充电宝，塞回原处，一分都不让它多赚。
“哥哥。”
为霜一回头，一个小女生站在程璨面前，揪着他的裤腿，甜甜道：“哥哥，你可以帮我找一下我妈妈吗？”
小女孩小小年纪就如此上道，简直是人神共愤。
为霜赶紧回忆了一下自己这个时候在干什么。
玩儿泥巴。
程璨蹲下来平视小女孩，温柔得很，“你可以告诉哥哥，你妈妈的电话吗？”
小姑娘点了点头，双马尾抽到了程璨的眼睛，导致他下意识向后退，赶紧拨打电话。
“你好，女士，您是不是漏掉什么东西了？”
为霜低着头可以看到程璨的脑袋，毛茸茸的让人想上去摸一把。但她克制住了，拿起右手在手上吹了吹。
“要淡定！”
女士赶过来的时候，手上还拿着一根冰棍，说了谢谢便带着孩子离开了。
程璨起身的时候为霜正侧着身子低着头。
悲剧发生的很突然，根据受害人的反馈，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我站在那里没有动，他起身的时候，脑袋撞到了我的下巴，然后我就咬到了舌头。”
为霜捂着脸，想说话却说不出来，想喊疼也不敢。
程璨自觉自己闯祸了，他微微弯腰，一只手覆在为霜的脸上，一只手想要拿开她的手，动作轻柔，仿佛捧着易碎的瓷器，“我看看，磕到哪里了？”
哑巴为霜此时哪有心情生气，也不敢动，只能任由疼痛感袭来。
程璨伸手揉着她的侧脸，耐心极了。
“伸出舌头我看看有没有咬出血？”程璨揉着也不累，比刚才给小女孩找妈妈还要温柔。
为霜手垂着，硬生生疼出了生理泪水。
程璨手忙脚乱，左手从前台抽了卫生纸，右手还在揉着。
他轻轻擦掉为霜的眼泪，哄人的语气，“乖，一会儿吃颗糖。”
前台的小妹妹拿出手机拍了个照片。这角度无敌了，帅哥美女，养眼搭配。
最先看到这个场面的是程野，他因为近视不太确定，只能通过衣服判断，他指着前台的地方，“那是为霜和程璨吗？”
于垚和杨秉点头顺便抚着自己下巴防止脱落。
“他们是在？”程野好奇。
“接吻！！！”三人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