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众人一个下午的努力,程璨去隔壁问大爷买了五条鱼,找了个烧烤摊,让他们烤了。
“金钱的味道就是香。”杨秉美滋滋地吃着。
为霜不喜欢吃鱼,但是也趁着热闹多吃了几口。
桌子上还放着烤蔬菜,卖相不行,偏偏杨秉说味道不错。
大家一吃果然不错。
夜晚时分,酒足饭饱,几个人一起回家。
为霜肚子有点疼,她算了算日子应该不是这几天,估计是刚才的冰汽水搞的。
程璨一手拿着电蚊拍,一手拿着手机打光生怕蚊子不来找他。
回到客栈的时候,为霜往床上一趴,感觉浑身难受,甚至出现了幻觉。
她想了想今天有吃蘑菇吗?
没有吧。
她脑子里的光圈一直在转,转得她烦躁,为霜举起手一巴掌拍过去,“烦死了,这个麻雀。”
“哪里有麻雀?飞到屋子里了吗?”于垚洗完澡后着急忙慌就出来了。
为霜起身,有问必答,“是啊,撵出去了。”说着就往洗澡间走。
于垚好奇,她今天喝酒了吗?
为霜洗完澡之后,换了一身衣服,她打开了洗澡间的门,然后又打开了房间的门,在走廊里看了一圈靠着墙,想着自己要往哪里走。
程璨手里拿着一袋药,走在江为霜面前,“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呢?”
为霜迷迷糊糊睁开眼,“嗯……我找回家的路。”
她四下一指,发现每个门都长得一样,分不清楚究竟哪个是她的家,“不对,我家是豪华大别墅。”
程璨在江为霜眼前晃了晃手,发现她没有一刻是可以聚焦的。
“你不会中毒了吧?”
忽然,面前的人抱住了他,吓得程璨连手中的袋子都掉了,只能张开双臂任其肆意玩弄。
为霜贴着他的胸口,感受着生命的活力,心跳的气息,呢喃道:“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
程璨:我是又当爹又当妈吗?
为霜看他不回应,昂起头来,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爸爸,妈妈,你们不想我吗?”甚至因为委屈眼角泛出了泪花。
看着她这样,程璨竟然觉得可爱,双臂给了她一个抱抱,一只手揉了揉她的湿发。
“我也想你,江为霜。”
“但是。”
但是什么,为霜好奇。
“但是咱们先去医院可以吗?”
明显食物中毒出现幻觉的江为霜真的像个傻逼。
为霜身体发软,连路都走不了。
程璨蹲下来,“上来,我背你。”
少年的背如此有安全感。
为霜想起了小时候父亲背她的画面,很开心地爬上去。
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客栈老板在楼下打盹,程璨叫醒他,问了医院的地址。
“古北水镇都是药店,没有门诊,你得去市中心。”也就是还要回一趟苏市。
程璨早上来的时候就看到他院子里有辆吉普,问道:“老板,能借用一下你的车吗?”
“你有驾照吗?”
“有。”
老板也是个心大的人,给了车钥匙叮嘱他路上小心,说完继续睡觉。
为霜被放在了后座,躺下,程璨系好安全带认真开车。
三十分钟后,车子抵达苏市的医院,程璨将为霜扶起来,问她:“还背吗?”
为霜伸出胳膊,这意思很明显,你背啊。
他背着她从停车场走到医院的门诊部。
夜深人静,晚风拂过,月光照着地面,少年的背脊宽阔地好像一座可靠的大山,无坚不摧。
门诊部的灯还亮着,程璨挂了号,按照工作人员给指的方向,找到了值班的大夫。
或许是太久不见,都忘了彼此的样子,但那份熟悉感却还依旧存在。
江秋月一回头就看到英俊的少年站在门口的地方,已经是大人模样。
“小璨?”
“秋月阿姨。”程璨没有想到会再见到江秋月。
江秋月看看了一眼他的背后,有种不祥的预感,定眼一看,果然是江为霜。
经过程璨的解释,江秋月给为霜打了吊瓶,病人终于不胡言乱语,慢慢睡安稳了。
医院的走廊里,十分安静,连个人影都没有。
“你什么时候来的苏市?”作为长辈江秋月是要问的。
“前不久。”程璨收敛了不少,不是欠欠的样子。
江秋月又问了一些有的没的,都是问程璨自己,没有一句提及到京都的人,她划分的很清楚。
晚上是江秋月在照顾为霜,程璨在医院的走廊坐了一晚上。
他故意手机关机,连老爷子的生日都不想回去。
刚才江秋月说的对,“京都的事情和我还有为霜都没有任何关系了。”
也包括他在内吗?
第二天早上,程璨出去买了早点,回去的时候为霜已经醒了,江秋月也不在。
看着白茫茫一片,为霜扶额,真是把自己送进医院了。
程璨笑着问她:“还记得昨天的事吗?”
为霜扶额,“我感觉自己好像在抓蝴蝶,乱七八糟的,还抓了一只大的,我趴在了它的身上,他带着我飞向了外天空。”
故事有点偏离,但是偏的不多。
“喝点粥吧。”
为霜拿着勺子慢吞吞喝进去,温暖心肝脾肺,舒服极了。
而此刻在客栈的三人,发现身边失踪了两人。
杨秉分析的头头是道,“他们一定出去xx了?”
“什么?”
于垚看的书多,自然知道他说的什么,“你没事儿吧?程璨看着那么禽兽?680,不抽烟,不喝酒,早睡觉,简直是好孩子。”
杨秉点了一根烟,回忆起程璨不当人的时候。
程璨是有很多好习惯,那是他有自己的路要走,从来不喜欢随波逐流。
他不狠,是因为在苏市没有认识他的人,可是在京都呢?
程璨是谁?是大少爷,是令人羡慕崇拜的人,是打周蕴都被说艺术的程璨啊。
他看着懒散,那是因为有江为霜在,他不发脾气。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见过程璨在江为霜面前发脾气。
换一句话说,知道什么叫偏爱吗?
“你信不信他昨晚肯定熬夜了。”杨秉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