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这几天为霜都没有正眼打量过这个人。
此刻一看，他眼神有戏谑的成分在，那副眼镜仿佛不是为了学习，而是为了遮挡住他的精明。
为霜脑海中过了一遍京都的周家人。
她在的时候没有听说过，但不反对近些年新起之秀入京。
“怎么个追法呢？”为霜来兴致，正好可以听一听，学一学，她以后追人也许可以用的上。
周蕴倒是自信，侃侃而谈，“给你买花儿，带你去玩儿，你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只要你想要，只要我有。”
为霜想起之前于垚说的话。
【谁会不喜欢一个长得帅，还有点儿傻的男生呢？】
给你花钱，不需要你爱。
为霜觉得周蕴就是这样的人。
“你唱歌好听吗？”她忽然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
但这句话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周蕴的艺术细胞一向很差，可程璨偏偏有艺术细胞也是奇怪。
他妈妈是个律师，他爸爸是个花心大萝卜，他自己竟然有艺术细胞？
怎么可能？
“我唱歌还行。”周蕴说话的时候不自觉抬了抬自己的眼镜。
一副心虚的样子。
为霜不拆穿他，将擦手的纸巾扔在垃圾桶里，“我不喜欢还行的，我喜欢唱歌很好的。”
她老妈说过，“真正说喜欢的人，眼睛是不会出卖他的。”
从卫生间出来，为霜又回到位置上，洗脸后清醒了不少。
杨秉和于垚两个人又开始了变魔术的环节。
“为霜，你看杨秉真的很厉害。”于垚这个人嘴巴厉害，性子直接，同样也很单纯。
这个魔术明明看起来很简单。
“程璨呢？”
杨秉放下手中的扑克牌，想了想，“他应该去厕所了吧，刚才说怕你吐在厕所了。”
他去厕所了，为什么没有看到？
清吧的歌手又换了一位，唱了一首当地的民谣，里面有一句歌词深得人心。
【和你走在大街小巷，即使是流浪】
——
卫生间里，程璨从厕所出来洗手。
他穿着一身黑，最显眼的是那双球鞋，当时杨秉看到后就差跪着了说，【璨哥哥你借我穿几天呗。】
程璨张口要钱，正逢当时杨秉被限制了零花钱，瞬间蔫儿了，一下子衰老了十几岁。
那次，京都附中高二组织篮球赛，程璨更是凭借超高的人气让很多男生注意到了他脚下的球鞋。
羡慕啊。
周蕴在一边不屑，“有什么可羡慕的，除了贵点儿又不是限量版。”
两个大佬他们是一个都不敢惹，但旁边还是有人议论。
“我和你说，程璨脚上的那双应该是独家定制的，当时官网只给了十个名额，我也参加了但却不是幸运儿。”
“嗨，有些人出生在罗马，我们就是牛马。”
周蕴越听越不服气，正在此时程璨一个扣篮，全场沸腾起来。
他狂奔举起手来和他队友击掌，握拳，胳膊上的肌肉更是线条流畅。
晚风下，少年们斗志昂扬。
篮球赛结束后，一班以绝对性优势压倒二班。
班里的女生早就准备好了水一扔一个准。
程璨接过来喝了一口，看向周蕴的方向，他发誓只是不经意一瞥。
因为周蕴后面就是一片围栏，透过网围栏，他看到了杨秉那个傻逼正在和妹妹聊天，是一点儿都不看他的篮球赛啊。
而在周蕴眼里程璨好像瞧不起他一样，他冷声道：“你看什么呢？”
他的声音很大，据当时同学的回忆，程璨懵逼极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一口水差点儿呛到。
“我看你了吗？”璨哥反应过来，也很不开心回怼过去。
两个人你来我往就吵起来了，程璨骂周蕴是个运动废物，周蕴骂程璨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野孩子。
程璨一生气，后果很严重，他将人按在地上。
周蕴脚一蹬鞋子掉了，程璨捏着鼻子拎起，随后一丢，鞋子稳稳丢在篮球架子上，众人轰然大笑。
而站上风的人头也不回地离开。
周蕴憋红了脸，气急败坏，“程璨我说的没错，你就是没有家教。”
然后周蕴被揍的很惨。
杨秉过来的时候都结束了，只能看着篮球架上的鞋捧腹大笑。
大少爷以压倒性的优势，遏制住周蕴命运的咽喉，甚是吓得他一句话都不敢说。
那天教导主任叫了家长，程璨没有叫陈舒华来，而是叫了自己那不争气的爹，程仰砚。
程仰砚一看自己的儿子没事，打算给钱就打发了，一看对面是周家的儿子。
程仰砚问了一句程璨，“有没有用全力？”
办公室安静了一阵，程璨看了一眼他爹，“人家爹在呢。”
这件事一直成为学校的谈资。
最后经过调解，双方都有过失。而两个人宁愿写检讨也不相互道个歉。
周蕴没想到程璨在厕所，整个人被吓得灵魂差点出窍。
“又想撬我墙角啊？”程璨最擅长挖苦别人了。
之前抢他的那些东西，他不计较，是因为他不需要。但如果是江为霜，那就不一样了。
“哦？有谁规定那是属于你的东西吗？”周蕴缓过来一点。八壹中文網
这会子周蕴说话嚣张了，难不成假期去练跆拳道，让他自信又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