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她们之间的风格相同，所以两人之间充斥着莫名的敌意。
短发，瘦，穿衣有个性，娃娃脸，怎么看都像是同一家服装店出来的。
杨秉明显比这里的人更早接触社会，搂着女生炫耀，“这是我女朋友，小芳。”
小芳撞了一下他的腰，落落大方，“别听他的，我叫牛爱芳，我应该比你们都大，你们叫我芳姐就可以了。”
为霜站在程璨身边和他说了事情的经过。
程璨活动了筋骨，好久没打篮球了，自然要在大小姐面前炫耀一波了。
省得杨秉叽叽咕咕，程璨你是不是不行了。
他是不行的人吗？
自习室附近就有个小篮球场，设备还算完善，篮球筐也标准的。
杨秉庆幸自己没有穿皮鞋，不然今天非得摩出火星子。
几个人商量好就要约着去篮球场。
为霜接了个电话，江秋月叫她去医院送个东西，她刚好有台紧急的手术回不了家。
程璨侧目，“你去哪儿？”
为霜说回去送个东西。
程璨沉默了一会儿，“那。”
他啧了一声，有些烦躁，本来想要装逼的。
为霜：？你倒是说啊。
“那你快点儿。”
开弓没有回头箭，就像战争一旦打响没有结果就不会停止。
篮球赛打起来了也要准时赴约。
为霜吧拉开他的手，“放心，我一定不会错过你英姿飒爽的瞬间。”
这么一说程璨就高兴了。
脚步一迈瞬间有动力了。
下午五点钟，今日天上有乌云，晚霞昏昏沉沉看上去在打哈切，偏偏扯出一抹好看的丝带，飘在空中，晃晃悠悠。
篮球场里有不少遛弯的人。
苏市的大妈很好，没有占着篮球场跳广场舞，在另一个空地放着老年迪斯科。
于垚拿了个哨子，手中握着篮球哨声响，篮球起。
张子豪属于激进型，先抢到了篮球，开展了猛攻模式。
那边的人也是打篮球的好手，防守做得到位，张子豪的球很快被抢了过去。
眼看着就要投进篮筐，程璨一个起跳将篮球拦截，紧紧抓在他的大手里。
一开始就这么激烈，场外的人都激动起来了。
程璨将球飞速递给杨秉，两个人配合默契，扣篮，成功得分。
杨秉朝着观众席扔了一个飞吻，小芳飞速回他一个。
于垚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拿起笔在旁边程璨队伍上写了个2。
比赛依旧在激烈地进行中。
庞若大汗淋漓，闻野气喘吁吁，程璨有些懒散，感觉他都没怎么用全力。
为霜将东西放在医院就往回跑。
她甚至用出当年中考考体育时的吃奶劲儿。
于垚给她发消息，“你还有多久？”
人家都快打完了，你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吗？
她刚发完为霜便过来了，按着于垚的肩膀，大喘气，“累，累死我了。”
不知道的以为她打了一场篮球赛呢。
于垚赶紧递给她水叫她缓一缓。
为霜拧开咕咕喝，眼神却早已经看向篮球场。
程璨拿着球来了一个远投。
三分球被他投过去轻轻松松。
球进，欢呼声起，不知不觉周围已经坐了这么多人，甚至老头老太太都来了。
篮球场的灯骤然亮起来，好像在为他喝彩，为他呐喊。
程璨抬起胳膊朝着为霜招手。
小芳托着下巴，意有所指，“那个男生还挺好看的。”
“不是你的。”于垚冷声道。
牛爱芳喝了一口饮料，和于垚争论，“那，是你的吗？”
她说话慢悠悠的，有种胜券在握的感觉。
小芳左手撑着脑袋，食指中指无意识地敲打着太阳穴，看了看于垚又看了看为霜。
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
于垚又记录了三分在本子上。
现在比分拉得很近，而时间也一分一秒流逝。
为霜并没有坐下，她拧好水瓶，握在左手，黑夜深沉，她淡然处之。
她说：“是我的。”
程璨是她的小管家。
不管她是否落魄，都是如此。
忽然程璨跳起来，少年像是骁勇善战的勇士冲锋陷阵，在最后一刻，全场欢呼。
“牛逼！”
张子豪最先发出这个声音，他差点儿破音了。
这个大哥他认定了，太帅了。
刚才的姿势动作太帅了，这是看了多少nba啊。
牛爱芳的视线也被拉了回去，嘴角泛起一抹微笑。
这么有自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