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陆陆续续的从门口拥挤进来，迟到的人学生已经开始狂奔，喊着：“让开让开。”
为霜笑着说：“一定是一班的学生。”
程璨靠近她慢悠悠走着，“认识？”一二班的学生几乎是认识的，大家几乎共用同一个老师，除了语文老师不同。
“因为他们班罚款多。”路过学校的操场，背书的同学也陆陆续续往教室走。
后面是闻野和于垚在狂奔，于垚挽住为霜的胳膊，闻也拽着程璨的校服。
“迟到了，你们两个在这里约会呢？”一时间整个校园的人都在狂奔。
为霜手上的塑料袋还没有来得及扔掉。
几个人坐在座位上才惊魂未定，后面可不是老徐吗？
她背着手环视一周，“拿出不熟悉的科目开始吧。”
开始什么开始背课文啊。
她叫程璨出来一趟，程璨坐在座位上的屁股还没有捂热。
走廊里都是学生背书的声音，在教学楼里密密麻麻的风声也透不过去，程璨靠着栏杆的地方，这个角度可以看到江为霜捂着耳朵在背书。
“你之前是不是参加过很多比赛？”徐瑞宁对于程璨的了解仅限于他过往的每一次考试，和高考的分数。
那天数学老师在办公室讨论程璨，她也听了点儿。
这小子真的是不显山不露水的低调，竟然拿过那么数学比赛，物理竞赛的大奖。
几个老师说着，程璨学习这么好，为什么要复读呢？还偏偏来苏市。
徐瑞宁觉得这小子的心理有问题，不然哪个脑子有病来这里念书呢？
难不成真围城里说的，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
“嗯。”他点了点头对于过往的成绩不是很在乎。
徐瑞宁以大家长的身份安慰他，“不管是生活还是学习中要是遇到了什么问题，随时和老师说啊。”
这孩子看着成熟，估计内心也是有点儿阴郁在身上的。
程璨：……
学生会也会查早自习，因为高三要高考，所以做这个活的是高二的学生，难得今天学生会的主席也路过高三的楼层。
许媛老远就看到了程璨站在教学楼外侧，她自然以为是被呵斥了，等老徐走了之后，她才前去，“程璨你在这里念书了？”
正要回教室的程璨停住脚步，“嗯，复读。”
大部分人不会把复读挂在嘴巴上，只有程璨挂在嘴边，不是很在意。
后来很多人回忆起来当年程璨的种种行为，他之所以坦坦荡荡是因为他拥有的太多，失去什么也微不足道。
许媛的少女被激荡，她道：“那有时间常联系。”
她说着走过程璨，拐弯上楼。
早自习下了之后，为霜趴在桌子上兴致缺缺，桌子隔得头疼，她把校服外套垫在脑袋下面。
课代表已经在收作业了，闻野困得打哈切。
于垚转身，“你昨晚做什么了，困成这个样子，为霜你也是，你们去挖煤了？”她拿出为霜桌子上的作业本，又接过来程璨递过来的本子，传到前面去。
“我昨晚疯狂补作业，白天去串亲戚去了。”
“你呢？为霜。”
为霜眯着眼马上就要睡着了，“昨晚下雨，我没睡好，加上你懂得。”
女生之间总是有种默契就是不用说什么大家都知道的梗。
“哦，我知道了。”
课间十分钟为霜睡了一觉，又以为难受数学课上撑起来课本，趴着继续睡。
都说春困夏乏。
数学老师是个中年躺的很平的老师，据说他之前在大学当老师，只带着一个研究生，每天早晨拿着手机去办公室一锁门，听书，听到中午吃饭，下午去接自己的女儿上学。
后来觉得日子太悠闲了，才来教课的，不过照样佛系，好在内容好，也没有家长举报。
可是偏偏为霜不喜欢这样的讲课方式，跟催眠一样，她还是喜欢老徐那种暴躁型的。
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一定会说贱骨头。
“今天就讲到这里了，下课。”数学老师一说这话，为霜就醒来了。
她觉得这个时间点掌握的真是好。
就像每一次去外婆家，路上她都会睡觉，到了外婆门口的时候她便醒来了，自然而然。
为霜伸了个懒腰，数学书本倒下去，闻野接住奶茶。
“差点儿没了。”闻也重现放好在桌子上。
“什么？谁买的？”为霜好奇。
闻野眼神示意后面那位。
为霜回头，程璨正撑着脑袋，低头看书，比学习还要认真。
程璨感觉到她回头，他合住书，笑问，“怎么？还要我给你扎开？”
为霜挑眉，“我自己可以。”
她扎开喝了一口，这味道。
红枣牛奶。
程璨也没有心情看书了，他塞进桌洞里，问她，“好喝吗？”
“嗯。”
于垚和闻野鸡皮疙瘩起来一身。
这件事情闻野最有发言权，数学课上到一半，程璨借口去上了个厕所，他还特地带着为霜的校服外套出去。
回来的时候让把奶茶放在为霜的桌子上。
这一操作，闻野甘拜下风，怪不得喜欢杨秉说喜欢程璨的人可太多了。
这很难让人不爱啊。
为霜喝了一口，肚子舒服多了，她起身出去要上个厕所。
大概是倒霉，总是和苏年年撞到。
自从上次被吓之后，苏年年和为霜的梁子彻底结下了。
洗手池的前面有面大镜子，苏年年嘴角快要撇在天上了。
为霜失笑，“你嘴角抽了？”
“江为霜，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苏年年环抱着双臂，一副我都知道的模样。
为霜故意一样甩了甩手上的水，“什么和什么？无聊。”
她就是觉得苏年年可爱，总是没有道理，还总是理直气壮的样子。
“你……”她指着为霜的背影，最后什么话都没有说。
升国旗是第二节课后，二班刚好站在日头下面，其他班级被树荫遮住，格外舒服。
一班二班叫苦连天，我们是初生的朝阳吗？
为霜和于垚是女生里的高个子，自然是站在女生队的后面，为霜拿手遮着太阳，防止自己被晒晕。
忽然一道阴影落下，似乎有高大的东西替她遮挡住了阳光。
一抬头是那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