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时候，程璨开着车带着为霜去京都大学参观。
他特地换了一辆车，红色的那个实在太丑了。
京都附中和京都附中是挨在一起了。
为霜看到熟悉的校门，叫程璨停下来他们一起走过去。
曾经在视频上见过一次京都附中，那时候程璨说他要去捡垃圾。
……
周末虽然说是休息日，但学校是允许学生去图书馆学习的。
京都附中的图书馆很有名，国家花了很多钱建筑起来的高大上的图书馆。
这个地方一度成为网红的打卡地。
那段时间附中的图书馆的秩序很差，学校赶紧开通了实名制通道，刷身份证加人脸识别才可以进来。
为霜刷完身份证，又回头看了一眼程璨，他正在和门卫大爷聊天。
“我来看看学校，是好久没有来了。”他走到哪里都会受到别人的喜欢。
大爷乐呵呵地点烟，烟草飘飘然上天，程璨也不皱眉。
“是啊，这届学生都太死板了，没有几个人像你个混小子一样打球，逃课。”
大爷比谁都爱吐槽，欲扬先抑，“还是你小子可以。”
程璨解释是运动和不小心迟到而已。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才进了学校，为霜记得闻野拍过照片，西墙上应该有一排毕业生照片的。
“照片呢？”
程璨告诉她，“被其他学校投诉后便下架了。”
一届学生毕业了就会有新生来，附中的成绩好，好学生自然而然都来了这里，这种情况就导致了其他学校生源差。
好学校出好学生，差距越拉越大。
其他几个学校联名上诉，无奈附中连夜撤了大喜报。
为霜边听边往里走，差一点儿她就可以和程璨度过高中三年了。
他在学校意气风发的样子，路过的篮球场空荡荡的，却可以想到他曾经将周蕴的鞋扔在篮球筐上的样子。
“江为霜，你在笑什么？”
“啊？没什么。”
他们一路走到图书馆，刷卡进去。
为霜看着图书馆里满满的学生，忽然悲从中来，人家在学习，她竟然在玩儿。
程璨走在前台问：“请问言情小说在几楼？”
两个女生停止议论，笑眯眯地指给程璨，“从这里上二楼，右手边的一个房间是古今中外的小说，什么都有。左边的是外国的小说哦。”
为霜凑近他，小声说：“你之前没有来过吗？”
“没有。”他高中三年都没有踏入这里。
为霜比了赞，你厉害。
上了二楼为霜先进了右手边的房间，屋子依旧很大。
每个屋子里都有看书的桌子，但周末学习的太多，座位几乎被占满了。
要知道旁边就是京都大学，京都大学的学生可以直接通过另外一条路进来。
为霜在书架里一本本找。
程璨跟在她身后像个护花使者。
每个书架之间都有几个学生在背书，不是格外安静的读书馆，反而很适合学习。
大概是没想到会遇到为霜，梁宇眼神都呆滞了。
“好久不见。”梁宇看了一眼为霜身后的人。
他见过不少次这个人，京都附中的第二名，京都程家公子哥。
还记得第一天来附中，他指着程璨的照片，问同学，“这个人很厉害吗？”
那时候他看程璨的表情就知道他很厉害。
和他同班的男同学站在他旁边，嘚瑟地抖腿，“我和你说，有种人叫学霸，但是程璨是学霸中的神。”
“学神？”
“霸神。”
不仅仅是高三的学生认识程璨，高二的学生乃至整个附中几乎所有人都听过程璨的大名。
“他是我们的榜样。”
梁宇不可置信，提出了疑问，“那为什么没有考过这个叫做周蕴的？”
“程神肯定有自己的原因，但是我告诉你周蕴就是捡漏而已，璨神的成绩可以甩他几条街。”
后来他不止一次听到过程璨的名字，老师会拿他举例子，同学们会说他的故事，他是学子中的神，没有人嫉妒他，只有崇拜他。
为霜也是想不到缘分这么奇妙，这都能遇见，说着便打算出去吃个饭。
“附中的食堂很好吃，我请你。”出来后梁宇的声音洪亮了些。
为霜摆摆手，“不用了，我们有饭票。”
程璨和门卫大爷聊会天的功夫就得到了两张畅吃卡。
“好。”梁宇扶了扶眼镜。
许久不见都有些陌生，毕竟和梁宇的感情比不过程璨的青梅竹马，为霜有些拘束。
他们说了一些日常的话，分别时为霜祝福梁宇好好考，以后京都大学见。
“好。”
为霜和程璨转身进入了京都大学。
京都大学周末的人有很多，学校就是一个巨大的景区，需要提前预约参观。
一路上为霜看到不少背书的人，小树林里，长椅上，到处都是。
内卷程度简直不可描述。
怪不得梁宇母亲带他来参观。
知其然，就知其所以然，感受大家的氛围，成就自己。
“我去，程璨？”
大概是他消失真的太久了，看到他的人都会震惊一下。
几个人穿着拖鞋溜达到程璨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干嘛去了？”
“别问。”
“行。打篮球吗？”为首的那人头发有点长，拿橡皮筋扎好，倒是很有文艺气息。
“穿拖鞋？”程璨明显放开了。
“我们回去换。”
几个人狂奔加欢呼，像是几只猿猴。
为霜好奇，“他们是？”
“高中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