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萧被怼得哑口无言。
气氛就真的一直低下去，仿佛被一双手压住了胸口，没有办法呼吸。
程璨回头摸了摸为霜的头，“困了吗？”
“嗯。”为霜愣愣的点头，酒精更上头了。
他们走过薄萧身边的时候，程璨又道：“你弟弟在房间呢，记得带回去。”
餐馆外的风凉爽，为霜清醒了些，他们需要走回京大附中开车回家。
这段路程有个五百米。
刚才的对话为霜没有听明白，但是也知道程璨和沈知许应该认识。
“那个？”终于还是为霜止不住八卦之魂。
“我不认识沈知许。”
“啊？”
那你管闲事？
附中的门口亮着灯，门口有几个大圆柱子，防止汽车冲进去校园。
为霜坐在上面等着程璨说。
杨秉和程璨说过一些，程璨也知道牛爱芳是薄萧的初恋女友。
但是薄萧这个人以利益为重，不得不娶沈家的大小姐。
所以就放弃了沈知许。
几乎没有人知道沈知许的身份，但是程璨听程恪八卦过。
说是沈家有个私生女在京都大学的新闻系念书，今天一听名字程璨才想起来。
至于帮沈知许倒不至于，只是薄萧这个人他不是很喜欢。
为霜点头，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屁股。
然后摸了到了一张纸条。
什么时候塞进屁股兜里的？
她当着程璨的面打开，上面写了银行的地址以及密码。
为霜直觉这里面的东西不一般，和她自己可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她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塞在了手机壳后面。
两个人坐在车子里的时候，程璨还问她哪里不舒服。
为霜摆摆手，“没事啊。”
她小时候的酒量可是练的，只是今天喝得有点多。
只是下车的时候为霜差点儿摔倒，程璨问她：“要不要扶着？”
“不用。”为霜艺高人胆大，硬要自己走上去。
一回到房间她就躺在了沙发上，半死不活。
程璨去厨房找了些东西，鸡蛋搅拌，葱花切断，起火烧水。
这一系列动作都很熟练。
为霜靠着沙发迷迷糊糊看着程璨穿着围裙的样子。
怎么就这么怪呢？
感觉她像是出去应酬的男人，程璨是在家里做洗手羹汤的妻子。
手机上是于垚的消息，“后续呢？”
【雨相：后续be了吧，霸总因为家里的原因放弃了他最爱的人。】
为霜放下手机，手腕懒懒地搭在地上。
她只用短短几句话概括了沈知许的故事，她的出现那么突兀，消失的也那么突兀。
京大的新闻系，应该是一个有很多理想的人吧。
这样的人在酒吧，身上有很多几个纹身。
为霜甚至不知道她多大，如果她毕业之后就这样了。
那真是埋没了人才。
她虽然看起来无所谓，可是否真的无所谓呢？
这样一个烈女子，希望以后在见面吧。
可是她也好无力，竟然没有办法做出任何选择，离开都像是一场没有目的的逃亡。
“想什么呢？”程璨端着碗坐在她旁边，“喝点汤胃里会舒服点。”
“嗯。”
为霜坐好后喝了一口，她看了一眼程璨，夸赞，“想不到你手艺还可以。”
程璨道：“还行，做个简单的饭是没有问题的。”
室内有些空，为霜埋头喝汤，程璨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的头顶，像是猫咪一样。
有时候很温顺有时候暴躁得很。
“江为霜，你为什么要替我挡酒？”程璨很好奇。
为霜喝完最后一口，“你是我的小管家，我当然罩着你了。”
“就这样？”
“那不然呢？难道喜欢你不成？”
？？？
程璨都要被江为霜整无语了，这话你也说？
虎了吧唧的。
“额！”
为霜自己也尴尬住了，她要跨过程璨想要去放碗。
忽然一个天旋地转，她又回到了沙发的位置，程璨让她坐下，“你能不能认真点儿？”
杨秉也对你唯命是从，你怎么不替他挡酒呢？
杨秉：首先我没有惹你们奥。
“看着我。”程璨捏着她的脸，想要从她的眼神中得到什么信号。
也许从小被大小姐特殊对待，程璨觉得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江为霜啊，她是个成年人，她懂得很多东西。
她总是默默地关心他，即使知道自己在京都的地位不如从前，也要保护他。
“就……习惯了。”
习惯了？
程璨又颤抖了一下，失笑，“江为霜，说实话能死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