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为霜几乎将所有的题目都做完了，后面的大题空了是个小问。
倒也是认真，程璨这样想。
他随手拿起旁边的红笔从第一道题目开始看，先从择题开始看，12道题目，大小姐错了四道题。
也不知道是进步了还是闹着玩儿的。
正常情况下错两个差不多。
程璨睨了一眼为霜，她正低着头查找数学公式，看起来很认真，头发掉下来几缕，淑女得很。
哎，确实程老师也不好当啊。
他翻了一面又将所有的大题一一批改完，合了一下分数。
共计94分。
可以说是数学里的学渣了。
于垚：我要是考94，祖坟冒青烟了，你偷着乐吧，为霜的数学和闻野的英语差不多。
“江为霜，看这里。”程璨叫她。
“等一下，我看一下公式。”为霜翻到了公式，呼了一声，果然做错了。
她拿起来右手边的笔记本，准备好好听课。
其实刚才她自己确实想了挺多的，人家程璨都帮她免费补习了，她还倔强的要自己一个人做。
属实有点儿不礼貌且过度自信了。
可谓是犯剑的鼻祖了。
“来，看这道题目，你打开必修二的第三章，找到公式，想想是哪个，想好了哦。”
为霜拿出书本按要求打开，然后说出了要用的公式。
程璨提出表扬，“不错哦。”
翻到大题的时候，程璨开始一步一步带着为霜去分析。
她撑着脑袋这样可以看到程璨的侧脸，不得不说上帝有时候是真的不公平，给了程璨一个聪明的脑子，还给了他一张英俊的脸。
你就说气不气人吧。
她的视线如此灼热，程璨本想呵斥她一声的，一转头撞进了那一双桃花眼中，那是一灿烂的眼眸。
仿佛春日融化的冰川，春意盎然，生机勃勃。
而江为霜就是生命鲜活的存在，仿佛有着无限的活力。
如果说曾经的江为霜是养在温室里的玫瑰花，那么现在的她是夹缝中的小草。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又或者她就是春天。
本就不大地自习室，此时更是暧昧恒升，仿佛是点燃的烟火，灿烂不断。
为了讲题，两个人离得不远，也就是面对面十厘米的距离，浅浅的呼吸在空气中流窜。
程璨身上雪松的味道，让为霜想起了冬日的长白山，程璨是屹立不倒的树木，即使风吹日晒，也不会有丝毫的妥协。
程璨的唇看起来晶莹剔透像是小时候吃的真知棒，应该是甜甜的味道吧。
为霜不自觉吞了吞口水。
“江为霜，你干嘛呢？”程璨清澈的声音将为霜从荡漾的湖水中拽出来。
“啊？”为霜擦了擦口水，收回自己的眼神，默不作声地看题，“你继续。”
讲题的声音在房间里干扰着为霜的思路，她站起身来，“程璨，喝奶茶吗？有点儿热。”
“今天26度，你说有点儿热？”
“啊，我就是有点儿渴了，我先出去一下。”说完她马不停蹄的跑出去。
程璨撑着脑袋，笑她：“江为霜，我能吃了你啊？”
吃？
为霜低着头，不是吧。
她在想什么，都怪于垚的言情小说害人。
她出去拉着正在唠嗑的于垚就走。
于垚手上还握着瓜子，回头和闻野说：“真的，你别不信，许媛绝对有暗恋的人了。”
暗恋？
为霜又加快了脚步。
“你干嘛？”出去后于垚就甩开了为霜的手。
为霜走在前面先去了奶茶店，“来两杯柠檬水，去去火。”
于垚坐在她旁边，有些好奇，“你今天怎么了？看上去不对劲儿。”她伸手摸了摸为霜的脸想看她是不是发烧了。
为霜拍开她，“有病？”
作为有多年理论爱情经验的于垚十分肯定地说，“有病的不是我，是你。”
“两杯柠檬水。”
为霜插上吸管，吸溜了两口，“我哪里有病。”
喝了一口冰冰凉凉果然舒服多了。
奶茶店里的空调已经关了，室内的风全凭借着外面的秋风，凉快肆意。
“你得了相思病？”
于垚分析起来头头是道，“你看过《西游记》吗？你说女儿国的国王为什么会生病？”
“因为她喜欢唐僧呗！”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于垚一副，你看我就是神，我懂你，我知道你为什么这样。
女儿国国王得了一种相思病，因为她喜欢唐僧。
那么她？
忽然于垚的手覆在了为霜的胸口上。
“你干嘛？”为霜低头拍开，护着自己的宝贝。
于垚喝完之后又开始了，“你最近有没有觉得自己不正常？”
“还行吧。”不过确实有点儿不正常。
比如说，总是会走神。
于垚抛出第二个问题，“你是否会觉得有时候会心跳加快。”
“没有啊。”
“你胡说。”于垚笃定，“刚才你的心跳就很快，不是奔跑过后的气喘吁吁，而是提到相思病后的紧张。”
她说着又转了一圈椅子，“所以根据我的经验。”
“江为霜你心动了。”
这句话反反复复在为霜的耳朵中出现，为什么之前不是这个样子呢？
甚至从没有想过往这方面发展。
在某种程度上程璨是为霜的偶像，这一点为霜只在自己的内心里存着，别人无法知晓。
这就是心动吗？
就刚才看到程璨嘴唇的时候，她的脑海里天花乱坠。
啊呀，羞死了。
“怎么样？我给你解决了吗？”于垚喝完最后一口，朝着服务员道：“小姐姐，再给我来一杯，她买单。”
还别说，这个时候的于垚忽然就硬气了。
为霜：谁给你的勇气？
于垚：大概是梁静茹吧。
他们回去的时候于垚非要带着为霜去买辣条，“走，你请我吃。”
“于垚你别得寸进尺。”
“我怎么了呢？”于垚娇柔做作道。
为霜扶额，怪不得他们说和闺蜜一定不能闹别扭，因为她的手里捏着你的命门呢。
“买。我请客。”
在超市里，于垚一顿狂买，走到门口时候道：“给我买点儿棒棒糖。”
“不买。”
“提前练习啊。”
为霜：于垚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