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佳牙痒痒,这是什么熊孩子!
“顾大娃,跟大妞二妞道歉!”
林秋佳冷着脸。
“就不!”
顾大娃做了个鬼脸。
林秋佳一撸袖子:“你道不道歉?”
顾大娃拉了拉林秋佳的袖子:“小婶婶,算了。”
算了?
不好意思,她林秋佳专治熊孩子。
林秋佳直接一脚就把顾大娃踹倒了,顾大娃都没有反应过来。
顾楠楠、顾大妞和顾二妞眼睛都看直了。
接着林秋佳一手揪着顾大娃的后衣领子,直接朝他屁股上就是狠狠几下,反手把顾大娃胖揍了一顿。
顾大娃直接被揍哭了。
林秋佳一边揍还一边阴恻恻地在顾大娃耳边问道:“被别人踹的感觉怎么样?”
顾大娃一边哇哇大哭,一边挣扎。
对于这种熊孩子,这点心理阴影估计还不够。
林秋佳环顾屋里一周,看到木柜子上放的一个陶土罐子。
林秋佳知道,这个罐子是顾家放白糖的。
婆婆刘淑翠可是看这个罐子看得紧,宝贝的不得了。
只有贵客上门,才会冲一碗糖水给客人喝。
林秋佳眼睛一转,停了手走到柜子面前,双手捧起白糖罐子,“啪”地一声摔碎在了地上。
因为林秋佳出手太快,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所有人,包括顾大娃,都呆愣愣地看着碎了一地的陶土碎片,和洒了一地的白糖。
“老三媳妇,你们给娃娃上课上的咋样了?”
顾家人正好上工回来了,走在最前面的是刘淑翠,后面紧跟着就是顾华国和张慧莲。
刘淑翠一进门看到地上一地白糖,差点晕厥过去。
“这,这是咋回事?!”
刘淑翠颤着声音目光扫过众人。
只有顾大娃一个人坐在地上满面泪痕。
“妈呀,这是咋了?”
顾华国和张慧莲进到屋里也吃了一惊,两个人也觉得肉疼。
林秋佳扶起顾大娃,拍拍他身上的土,温声细语道:“哎呀大娃,刚刚小婶婶就和你说了小孩子不要去拿糖罐子,万一掉下来砸碎了是小事,砸到自己可怎么办?”
“你看你,就是不听小婶婶的话,把罐子摔了吧。”
说着林秋佳露出一脸遗憾的表情,摇了摇头。
顾大娃听着林秋佳信口雌黄,瞪大了双眼:“我,我,不是我!”
“明明是你,你砸的!”
林秋佳叹了口气:“大娃啊,老师在学校咋教你的?小孩子不能说谎啊,你咋这么不懂事呢。”
刘淑翠又生气又心疼,觉得心脏都直抽抽。
碍于自己是奶奶,不能当着顾大娃爹娘的面直接上手,于是调转枪头对着张慧莲和顾华国骂。
“看看你们生的娃,又贪吃又黑心!”
“一天天的,家里什么好东西不可着他吃!还吃个没够!”
“还有脸来霍霍白糖!”
顾华国和张慧莲被刘淑翠骂的灰头土脸。
三个大人丝毫没有怀疑林秋佳,摔坏糖罐子这种事儿,大人怎么可能干得出来啊,肯定是顾大娃干的!
于是顾华国和张慧莲不等挨完老娘的骂,都一撸袖子开始对顾大娃进行男女混合双打。
这次顾华国和张慧莲可是动了真格的了,平常顾大娃抢个东西吃,最多也就是多吃两口。
这次可不一样,家里攒了多久的糖票才买来了这一罐子白糖,一下子就让这个臭小子霍霍完了!
顾家今年都没有糖吃了!
这次顾大娃被顾华国和张慧莲揍的哭爹喊娘。
顾大妞张了张嘴,最后一字都没吭。
虽然是她的胞弟,但是她才是被顾大娃欺负的最狠的那个。
她从小就一直被要求让着弟弟,顾大娃也理所应当地认为她的东西就是自己的。
可是,凭什么?
顾大妞看到顾大娃挨揍,心里觉得解气,所以没有吭声。
顾二妞这种林秋佳迷妹小机灵鬼就更没吭声。
反正揍的也不是她。
甚至顾楠楠也觉得自己小侄子该被狠揍一顿了,天天窝里横实在让人厌烦。
总之在场的其他人都没有说话,只有顾大娃一人在挨揍。
林秋佳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
整治了熊孩子一番,林秋佳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第二天,顾大娃再见到林秋佳像老鼠见了猫,不但不敢在林秋佳面前张牙舞爪了。
甚至在顾大妞、顾二妞几个人面前也不敢欺负他们了。
顾家几个娃娃之间终于和平了。
林秋佳在家里上课,顾大娃更是屁都不敢放一个,每天让干啥就干啥,再也不敢耍泼打滚了。
林秋佳点点头:事实证明,只要下手够狠,熊孩子还是可以拯救的。
…………
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了两三天,这天林秋佳又在给几个娃娃上课。
因为孩子们白天还去干活了,所以课都是傍晚下了工才上的。
今天课刚上了一会儿,林秋佳几个人就听到院子外面有人在敲锣。
“大家吃过饭都去打谷场!队长要开会了!”
林秋佳听到这是自己二哥的声音了,有些好奇。
这是出啥事了,她爹还要给大家开会?
等顾家人也吃完了饭去到打谷场,林树才正蹲在打谷场的木台子上抽旱烟。
“大家都到了啊,”林树才蹲着磕了磕烟灰,才站起身来:“我今天去大队里开会了。”
“大队书记和咱们格格生产队的队长说,”林树才表情有些凝重:“隔壁省某个生产大队毒死人了。”
“咋回事?”
社员们一听到毒死人了,都有些好奇。
“谁故意投毒啊?”
林树才叹了口气说道:“据说那个生产大队的食堂原来是一个大师傅做饭。”
“后来大师傅的儿子在城里工厂上班结婚了,生了个孩子没人看,他就去城里帮儿子看娃了。”
“生产大队换了一个师傅,结果,那个新来的师傅不识字。”
林树才又开始吧嗒吧嗒抽烟。
王麻子听了,笑嘻嘻插话道:“不识字咋啦,做饭又不用会识字。”
“不识字是不认识黄瓜还是不认识茄子啊?”
众人听了,纷纷哄堂大笑。
林树才却表情凝重:“事情还就出在不识字上!”
“各个队里都有砒霜,那是收粮食的时候撒在田边用的。”
“为了防止队里社员在收粮食的时候把自家的鸡赶到地里吃公家粮食,薅社会主义羊毛的!”
大家都点点头,他们队也这么做。
“结果,事情就出在砒霜上!”
“隔壁省那个生产大队新来的师傅,竟然把一袋子米粉和砒霜放在一起了。”
“煮饭的时候随手一拿,全煮成了粥!”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林秋佳也瞪大了眼睛。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