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村山上已经能看到一片白了,看来很快就要下雪了。
小三只一回来吃饱了就跑到房间里的土炕上睡觉,它们也准备要冬眠了。
晚上阿爹和哥哥两人做了十个菜,色香味俱全,虽没有司钰做的好吃,不过也很美味。
叶言安:“妹妹,你觉得是我和阿爹做的好吃还是小钰做的好吃。”
叶言心咯噔一下,这问题怎么跟,我和你妈掉水里,你先救哪个。
司钰也很期待言心的回答,其他人也都看向了她,一脸看好戏的瞧着她。
叶言心勉强翘起嘴角,说道:“钰儿做的东西,吃了停不下来,还想再来一碗,阿爹和哥哥做的,令人回味无穷,都很好。”
叶言心见三人表情都还算满意,低着头吃着眼前的饭菜,男子的世界也挺让人心慌的。
“还没有祝荷希姐得了榜首呢,应该好好庆祝一下,今日便以茶代酒敬荷希姐一杯。”
“多谢言心了。”
两人举起杯子碰了一下,一口喝了下去,叶言心心里觉得有些可惜,现在没有果酒、甜酒之类的。
灵机一闪,没有可以做啊,嗯,到时候可以让可可黑恩它们找找有没有什么种子之类的,正好她的制药房里有做甜酒曲的辣蓼,甜酒这个可以先写进司钰的店铺菜单里。
制作花酒也可以,明日找司钰一起研究一下,甜酒和果酒她比较在行,以前奶奶就经常自己做这些。
随着科技的迅速发展,环境的变化,水果品质急剧下降,再也做不出香醇清甜,百里飘香的天然果酒了,房内的灯光照着桌面,头上一缕发丝落在侧脸上,专注又别有风情。
司钰起床时,一股冷气从被外侵入,打开窗户,外面已经白茫茫一片,整个院外都附上了一层白雪,洁白无瑕。
回到床上开始翻昨日带回来的包裹,没有,没有,还是没有,司钰把包裹全部倒在床上,终于从衣服里面找到了那根白玉簪。
把簪子护在胸前,心里涌动着难以遏制情感在吞噬着他,越是珍重某样东西就越害怕失去,一些可怕的,不可遏制的,念头也会涌向心头,难以克制。
空气中的寒冷让他的头脑清醒了不少,起身坐在梳妆镜前,把白玉簪插在了发髻上。
叶言心一大清早便被小白给吵醒了,不知道是做梦还是睡的太香了,一脚踢在了她的胸口上,瞬间就被疼醒了,这家伙跟她的胸有仇吧,还有它的力气也大了不少。
揉着胸口缓了缓,便起身洗漱,直径去了制药房,一直忙到午时,窗外已是雪花纷飞,回房间看了眼小三只。
它们已经醒了,小白跳下床在屋内跑了起来,黑恩呆呆的站着,让可可依偎在它的羽毛里,看了一眼屋内的附着绒毛的斗篷,打开门带着小白出了门。
之前种的桃树已经裹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衣,小白跑到院里乱踩,为这白色的画布增添了一些趣味图画。
不经意的看向了对面开着窗的房间,可能是之前没有关紧,走过去把窗户关起来,瞥了一眼里面的房间,这里之前是司钰的房间,还有这里的花瓶……
叶言心关好窗户往前厅走去,小白看人走了,刹不住脚的一滑,稳住身子后,朝着前厅跑去。
来到安家的院子,荷希姐这个时候都会在书房里温习。
安祖母听到声音,从屋内走出来,看向来人笑着说:“心姐儿,来找小钰吗,小钰现在跟希姐儿在书房呢。”
“好的,安祖母,那我去书房找他们。”
司钰正借用荷希姐的书房策划今后的店面,他身上现在20两都不够,他之前的刺绣都是一些简单的。
好在刺绣的能力被好几家店家认可,接一些刺绣屏风,还有大件刺绣这类的活,应该足够摆摊和食材准备了。
安荷希留了一处给小钰,在书桌的边角上画画,只是怎么看都觉得少了一些什么,正愁苦着。
司钰听到荷希姐的叹气声,转头看去,是一副人像雪景图,开口道:“荷希姐,这个雪景图好像缺点东西,是不是加些梅花点缀会更好一些呢。”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加上梅花确实填补了图中的空缺。
欣喜的说道:“小钰没想到你在画艺上也颇有见解。”
司钰只是浅浅的笑了笑。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以为是安祖母,正准备开口,随后又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司钰猛的站起身,眼里满是喜悦,跑去门口,打开了门。
心心念念的人正站在门口,只是一身简单的杏色对襟小袄,赶紧把人拉进来,担心的说道:“言心,怎么穿的如此的少。”
叶言心反手握住了,放在她手背上冰冷的手,问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冷。”男主也算是个青少年了,怎么还不会照顾自己。
司钰愣了一下,他的手被另一只温热的手牢牢的抓在手里,热度从手心传来,炙热又柔软,一抹绯红爬上他的脸延伸到了耳尖。
司钰害羞地低下头:“可能是刚刚写字写久了就这样了。”
小白举起还未放下的前爪叫了一声,跨进了门内。
叶言心关上门,跟安荷希打了一声招呼,拉着他走到木椅上坐下。
司钰看着眼前的人转身离开,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他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般,手上的温度变得异常冰冷,身上的冷意也渐渐传来。
叶言心在制药房里一个箱子里拿出了一个手炉,这个之前就备了,但是自己一直都没怎么用上,可能是因为身体素质变好了,她不怎么怕热也不怎么怕冷。
在手炉里装好炭心,又返回房间拿了那件斗篷才起身去了安家。
叶言心一进房门,就朝着司钰走去,不等司钰反应,拉起他,把已经发热的手炉塞到他的手里,把斗篷给他披上。
“先披着,暖一下身子,等实在热的不行了再脱,免得感冒了。”
司钰有些呆,手上的温度,身边人关心的话语,身上的重量无一不让他心滚烫不已。
叶言心看他已经恢复正常的血色,这才开始说她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