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瑾钰不放心去她的房间找了一遍,屋内外都没有人在,推开窗户往外看,在阶梯上看到可疑的物体。
他捡起凑到鼻尖闻了闻,惊呼道:“是迷药。”到底是谁带走了心儿,心里急得打转,惶恐不安的心达到顶峰。
叶言心从凝皇夫手里逃出来,尹水让她恢复一部分力气,解决他宫里的人,跌跌撞撞跑出来,扶着宫墙一步一步往房间走。
身体的忍耐度快要到达极限,也终于回到了她的房间,她找到就近的一个花瓶摔在地上,捡起地上的碎片想用疼痛感让自己暂时清醒。
镜瑾钰前脚离开院子就听到清脆的声响,跑回院内只见一个蹲坐在地上摇摇晃晃,地上是花瓶四分五裂的碎片,她手中握紧拳头,血一滴滴落在地面上。
镜瑾钰狂奔而去,抱起地上的人走进屋内,叶言心微眯着眼,手中的碎片被人拿走,耳畔响起钰奴的声音:“心儿,心儿,你醒醒。”
叶言心紧拽着手,一瞬间清醒,确认眼前的人,道:“我中了药,去找贺先生过来。”
镜瑾钰不由担心道:“可你的伤。”
“无碍事,快去,不然我要撑不住了。”叶言心口调加重,说完最后一句话把自己蜷缩起来,在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晃晃悠悠下床去泡冷水缓解症状。
站起身往浴桶边走,面前多出一个人的身影,肩膀一重,身体往后倒去。腰上被压着,受伤的手被绑住。
一张俊美的脸在眼前放大,极富磁性的嗓音,低沉悦耳:“眼前就有解药,何必去找贺先生。”
叶言心刹那间陷入一片混沌世界,只靠感觉降温。
腰间贴近一双手,冰凉解热,叶言心把解温计抱住,把脸埋在解温计上。褪下隔着解温计的外层,降温只是一瞬,瞬间又升起,并没有多大作用。
直到唇上的冷热交替,像是打开某种开关,仰头迎上并用双手牢牢固定住可以解身体不适的解药。
镜瑾钰也不甘示弱,环住她的肩靠近。
在寂静的夜晚中屋外是虫鸣声,一下,两下,三下,随后接连不接的响起,为月色清唱优美婉转的旋律。
细看草丛中有两只相互依偎的瓢虫,一个白点支撑着一个红点,红点挥着翅膀落下,白点紧跟其上,一阵小小的风把两只吹到草丛中。
躲在草丛中继续轮唱,月下的影子开始向西方斜,草丛中的虫鸣开才陆续消散。
屋内的两人手放在对方的腰上,抵头而眠。
叶言心是被热醒的,一睁开眼映入眼帘地就是有着淤青的脖颈,低眸向下看,齿印,淤青遍布在胸口处。
她向后仰起头颅,轮廓分明的下颌,俊美异常的脸,叶言心开始回想昨天晚上的事,脑中全是断断续续的片段。八壹中文網
光看表面就能看出昨晚的战况有多严重,叶言心套上衣服,背上密密麻麻的痕迹被遮盖,她出去包扎好伤口,顺带打了一盆温水给他清洗。
许是昨晚太过劳累,一直都没有醒过来。
叶言心知道有条近路可以直达奉天宫,天已然全亮,她坐在床边,凑近低声道:“我先去奉天宫,稍后让贺先生掩护你离开。”
镜瑾钰“嗯”了一声,像是抱怨有噪音又像是对她的回应。
回到奉天宫,妙忠没有问她的行踪,贺先生一直都待在女帝身边打掩护。
贺知林把叶言心扯到一边,问道:“你看到郡王了吗?他昨晚去找你,一直都没有回来。”
叶言心难辞其说,缓缓开口道:“他现在…在…我房间,一个时辰后,还要劳烦您帮忙掩护。”
贺知林似笑非笑,道:“好说好说,新婚在所难免。”
……
叶言心不打算过多解释,越说越乱。
下午胥王来到奉天宫要求见皇上,跪在外面,不见到就不走,叶言心觉得事有蹊跷,果不其然在晚霞将至之时,寝宫外围满了士兵。
叶言心跟镜瑾钰等人都被控制在奉天宫内,胥王提着剑来到女帝跟前,站在床前轻蔑一笑。
“啧啧,曾经不可一世的女帝如今瘫在床上不得动弹,还真是可悲可笑,过了今晚我就是镜术国的新女帝。”
女帝睁大眼睛瞪着她,在胥王看来她已然没有任何威胁性,不过该做的还是要做,她让人把药给她喂进去。
胥王则是来到蹲坐在一起的宫人身边,直朝着叶言心几人走来。
叶言心挡在镜瑾钰跟前,胥王不在意她的动作,不过是垂死挣扎,反而用剑背托起她的下巴,叶言心被迫抬起头,整张脸印在胥王眼前,带着皱纹的脸感慨道:“可惜是个女子。”
镜瑾钰在她身后脸直接黑了一半。
俯身抓起镜瑾钰的手臂拖出来,叶言心强忍住想要动手的心,握紧拳头撑在地面。
胥王掐住他的脸,左右欣赏道:“一个比一个长得出色,郡王可比你父亲还要美上几分。”
跟女帝一样贪婪的脸,叶言心喊道:“别动他。”
胥王一脚踢在叶言心肩膀上,阴沉着脸,高高在上地俯视她,镜瑾钰用全力甩开她的手,奋不顾身跑到叶言心身边,低声问道:“心儿,你没事吧。”
叶言心捂住肩膀摇头。
胥王放声大笑起来:“还真是一对两情相悦的多情鸳鸯,可惜了。”
招来两个士兵,道:“把这个宫女送到凝皇夫那去,他对她可是感兴趣的很。”
“至于郡王,败在他身上的爱慕者不知道有多少,先玩玩,玩够了正好给将士们享用享用。”
叶言心用力圈住镜瑾钰的腰,低眸不语,眼神里却像裹着刀子,一刀一刀刺向大言不惭之人。
镜瑾钰抱住叶言心的腰不肯松手,士兵上前拉开两人,怎奈完全拖不动。
胥王在一旁观看,骂道:“废物。”
屋外一人急急来报:“胥王不好了,有人杀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