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诚,一直占据着浙西地区,这里素来都是富饶的地方。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称王之后的张士诚,一直过着糜烂的生活。
大兴土木,建造富丽堂皇的宫殿,搜寻地盘当中的美女,日夜笙歌。
因其喜食嫩驴肉,所以命手下在活驴屁股上割下一块肉,等驴长出新肉后再取之烹饪。
长江中的鲟鱼只吃其鱼腹之肉。
张士诚对其爱踢足球的弟弟张士信很是宠爱,命其管理一切大小事务。
也是,毕竟张士信不会将球踢回自家的球门。
张士信则是重用“黄菜叶”三人(黄敬夫、蔡彦文、叶德新)。
这“黄菜叶”三人,那可是大能啊。怎么个大能法?贪污受贿是一把好手,嫉贤妒能是本性。
在张士信的带领下,张士诚的朝纲紊乱,国运日渐低迷。
让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件事就是,这张士诚,我不招惹他,但是他总是看我不爽,这就有点欺负人了。
我是杀了他老爹还是抢了他媳妇?没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的,他这就纯属找挨揍。
张士诚,小爷我现在腾出手来了,你给我等着!
至正二十六年,宋龙凤十二年(1366年),夏。
今天的天气阳光明媚,晴空万里,就像我的心情一样。
上午我刚刚去了焦玉的神机坊那边,目前的神机坊已经开始了流水线作业,在焦玉这个穿越者大能的带领下,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下午的时候,我正在书房内看着书,李善长找到了我。
“呦,善长来了,坐坐坐,有何事啊?”
“上位,又在读书啊。”
“有事赶紧说,咱这正看到兴头上呢。”我合上书,端坐起来。
“上位,请看这个。”说着话,李善长掏出来一张纸。
接过纸,我定睛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张王做事业,只凭黄蔡叶。一夜西风来,东吴全干瘪。”
“这是?”我抬起头看向李善长。
“上位,这是一首童谣。”李善长神秘兮兮的。
“善长啊,你这是想让咱动一动这张士诚吧?”
“上位高见。这张士诚之前对我们可是骚扰过甚啊,如今我们地盘也大了,军力也强了,是不是给他点教训啊。”
“要不然的话,他张士诚还真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了。”
我心说话,李善长,你这是在教我做事喽?
“善长,说实话,打败陈友谅后,我也一直在思考攻打张士诚的对策,苦于无从下嘴啊。”
“上位,这东吴土地是广,但我们可以慢慢将其蚕食,徐徐图之。”
“你的意思是?”
“上位,首先,吃下湖州。”
“走走走,去沙盘那里。”我起身站了起来。
来到沙盘室之后,我示意李善长继续说。
李善长拿起了一旁的竹条,“上位请看,我们吃下湖州之后,接下来就是攻打杭州。这样一来,这平江城(苏州)便成为了孤城,我们可以随意拿捏。”
我听完以后拍手叫好“善长啊,你乃战略大家也。”
张士诚,决一死战吧!
就在我要攻打张士诚之时,蛛网密探送来急报,看完之后,我直接跌坐在椅子之上。
密报上说,我的侄子朱文正,勾结张士诚,意欲谋反!
这个该死的白眼狼,我可是他亲叔叔啊!
背叛?我不是没有经历过。
至正二十二年(1362年),大将军赵继祖伙同邵荣,密谋造反,欲杀我。被我的密探得知后,我将其二人活剐。
至正二十三年(1363年),当时我正与陈友谅激战正酣,接密报,大将军谢再兴欲反叛,我将其五马分尸。
可是,那都是外人啊,朱文正这该死的孩子,究竟为何要如此啊。
盛怒之下,我让承影派人将朱文正秘密逮捕,从江西押送至应天。
房间内,此时只有被五花大绑的朱文正,还有我身后一言不发的承影。
“文正!这密报上面所写是不是真的!”我将那密报摔在了朱文正的脸上。
俯下身子,朱文正看完密报后,昂着头看向我,“是真的。”
听到他肯定的回答,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为何?”此时的我,一瞬间像是苍老了十岁。
“为何?哈哈哈,为何?!叔叔!我是你的亲侄子啊,洪都一战,我拼死守卫了85天,换来你战胜陈友谅的契机。”
“可你呢?啊?我的亲叔叔,你是怎么对我的?别人都有了封赏,唯独作为你亲侄子的我没有。”
“凭什么啊?凭什么?!如果我爹还活着,爷爷还活着,他们会不会一巴掌拍死你?”
朱文正的话说完后,我沉默了良久。
“文正啊,你知道叔叔为什么现在不封赏你吗?那是因为叔叔想着以后得了这天下,封赏你为国公啊!”
“现在的蝇头小利你竟然看在了眼里,以后怎么办?”
“你是咱的亲侄子,身上流着咱老朱家的血,你用脚趾头想一想,咱会亏待你吗?”
“文正啊,你真是寒了咱的心啊。”
“你这个不孝子啊!”
越说我越气,我摘下挂在墙上的马鞭,走到朱文正身边就是一顿猛抽。
到最后,我也抽累了,我吩咐承影道“承影,派人看着,将他圈禁吧。”
三日后,沙盘室,我召开了战前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