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宁和马友，目光一点点从刘歌手机屏幕上挪下去，所到之处一片灰色横纹，行行眩目，空空如也。
“哦。”
“还剩百分之九十的电量。”
“刘歌，你这手机是真不错……”
期待着马友能再说几句话的刘歌，手叉腰，紧张兮兮歪着脑袋。
“这就完了？”
“没看到上面的字吗？”
浓烈的不安感，在刘歌心中蔓延。
难道……
他们看不见？刘歌试探性伸出手掌，在秦小宁和马友的眼前晃了一晃，惊愕地又眨了眨眼睛。
“字？”
“哪儿呢？”
眯缝着眼睛，两人顺着刘歌食指戳向的地方认真望去。
又极度怀疑地将目光又转向了震惊面色地刘歌。
“神经病。”
“神经病。”
……
刘歌膛目结舌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嘲讽讥笑倒是不算什么，难道系统真的只有我能看见？
从古至今人类面临的难题从未消解，它们潜伏在角落，冷冷逼视着我们，这就是开挂人生？
“耶斯！！！”
挺胸翘足，刘歌仰头欢呼着。
“神经病。”
“真是神经病。”
“你才神经病。”
回到座位上，刘歌再次翻找起学涯面板，属性的变化再次呈现在眼前。
英语老师好感-1
自控力-1
自控力-1
自控力-1
……
“什……么？？”
震惊下的呢喃，让秦小宁和马友又凑了过来，只是屏幕上依旧是灰白一片，只有个电量和wifi图标，再一次劝退二人。
刘歌紧紧抿唇，灵机一动，将属性抄在纸上，望向窗外，一副杀伐果决的眼神，盯得外头歇脚的鸟，皮毛发颤。
棕斑麻雀转了个身，扑棱一下飞走了。
“学识经验20，自控力0，体能11，谋略3，速度11，常识9，反应力11，知识巩固1000000/3……”
“健康78，心态98。”
“合着我最高的两项属性就是健康和心态。”
刘歌挑了挑眉头，眼神暗淡无光，坐于窗前，久久思考不出，自己的属性是怎么下降的。
难道是我长得太帅？
无知+1
无知+1
“这啥？”
屏幕中突然蹦出来的数值，让刘歌紧张的舌桥不下，猛地收起刚才的念头，无知好像不是什么好词。
精神一振，刘歌再次拿起系统提示的英语卷子，将上面的所有答案遮盖了起来，重新做了一遍。
自控力+1
心态+1
知识巩固+1
“这就是系统的其中奥妙？”
“知识巩固怎么这么长？一个零、两个零、三个零、四个零……六个零！！！”
狂躁挠头，翻开数学书猛地抬起头，音乐老师杨乐用水汪汪的大眼睛，对向刘歌仓促不安的眸子。
本来以为刘歌是在用自己的音乐课算数学题，可看着刘歌的状态似乎有些害怕，这让她有些担心刘歌发生了什么事。
“刘歌，你怎么了？”
“有什么事和老师说。”
“是哪里不舒服吗？”
面对音乐老师的嘘寒问暖，刘歌鼻孔微张，表情呆滞，心中百转千回、辗转反侧，思考如何回答。
“老师，那个，能不能借我张纸。”
“嗯？”
在全班注视下，刘歌捂着脸跑到了四楼厕所。
丢脸了丢脸了。
回到班级，刘歌住着脑袋，学着同桌苏丽迅牵急掣转了两下笔，却因手法生疏，飞出去好几次。
“别转了，烦死了。”
“就转。”
苏丽一脸不耐烦，看着刘歌翻了个白眼，没再管。她从二年级就开始履行同桌职务，风以动之，教以化之，奈何刘歌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她从最开始的班级前十名，愣生生被刘歌这个下游学渣，带到了十一名。
“你要是再这样，我这个学期就要和老师申请换同桌了。”
“别啊。”
“我去意已决。”
苏丽说的去意已决，让刘歌手中的笔不敢再动一分一毫。
虽然苏丽不算是班级中的佼佼者，可她脾气又好，又有责任心，比起像是母老虎的柳语芙，以及独善其身的陆可可之辈，简直是最佳同桌。
“苏丽，苏丽，别离开我。”
“我发誓一定不会再惹你生气。”
“不行，除非你答应我成绩进步五名。”
苏丽要和他分道扬镳，语气坚定，毫无回旋之地，对于刘歌来说简直是釜底抽薪，困难非常。
抱着苏丽的胳膊，刘歌低声下气恳求着，现在自己三十一名，虽然有进步，却比起苏丽，仍遥遥不可望。
“好，我答应你。”
“说话算数？”
“算数。”
【开启与苏丽的誓言模式】
黑莓手机屏幕中，一项任务闪烁，左右臂不停翻找空白试卷的刘歌，并没有注意到它。
翻来翻去，一张数学卷子摊在桌面，藏在了音乐书下。
学识经验+1
自控力-1
学识经验+1
自控力-1
……
“刘歌，现在是音乐课。”音乐老师用手指点了点桌面。
“是，老师。”
音乐老师好感+1
听话的男孩儿，运气都不会太差。何况还是小学生，可爱不自知的刘歌。
铃铃铃～
下课铃响，一天过后身体疲乏，在操场上追逐嬉笑，跑了一会儿就气喘吁吁。
“刚才你和苏丽说什么了？”
借着下课机会，马友故作漫不经心，拍了拍刘歌肩膀问道。
“唉，也没什么。”
“她要换同桌。”
刘歌垂头丧气道。
一听换同桌，马友瞬间来劲了，班干部有的是，可性格随和、成绩又好又赋有责任心的可没几个，对刘歌的同桌苏丽，他垂涎已久。
“起开。”
“有我一天活着，你就别想！”
“佛山无影脚！”
“呸！”
“黑虎掏心！”
来来回回马友也就黑虎掏心这一招，可对付起刘歌来，屡试不爽。
“哇呀呀呀～”
“必杀技！”
“千年杀！！”
哀嚎声从操场传到四楼，五年十班的同学探头观望。
只瞧着马友捂着屁股，扭捏着小碎步四下里逃命，班内男孩看着热闹，女孩儿瞄一眼，摇头离开。
“我错了！！！”
“刘歌！不要下狠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