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以为女人要攻击他，注意着身后的同时，手上也快速掐诀。
“拘灵索。”
带着一声呜鸣，拘灵索带着浓烈的鬼气出现。
长发女人见此景，本能的朝后退去。
李牧正要说话，对面的女人竟然直接哭了出来。
这下轮到李牧傻了眼，有些错愕的站在原地。
“你...你别哭呀！”
这会子安慰的话是那么苍白，女人不但哭，还蹲在地上哭。
随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鬼泪掉在地上，李牧紧了紧手里的拘灵索。
“你别哭了，我把这个收起来好了。”
说罢，他手上的拘灵索便消失了。
女人感受到阴气的消散，泪眼婆娑的抬起头望向他。
“谢...谢...呜呜。”
女人一边道谢，一边抽泣着，这让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才惹得她一直哭。
“你先别哭了，我有些话想问你。”
李牧拿出尸柜里发现的胸牌，轻声细语的朝她问道：
“这个是你的吗？”
女人伸出手，李牧慢慢的将东西交给她。
至于为什么说话递东西这么小心，他也是怕自己声音大了或者动作大了，再把这个女人吓哭。
女人接过东西，缓缓的站起身，将挡在脸上的头发拨到脑后。
李牧这才看清楚，这哪是女人，这分明是个女生，而且还是一个很漂亮的女生。
忽略她略显苍白的脸，那妥妥的一个校园忧郁女神啊！
“唉，就是可惜了。”
女生接过胸牌后，轻轻擦拭了一番，毫无征兆的又突然哭了起来。
“你别哭了，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女生抬起头，憨厚的问道：
“你为什么要哭啊！”
回想起刚刚看见她的那一刻，李牧都还有些脚软。
“你还说呢！是不是我进去的时候，你就躲在一旁看着我了。”
见女孩点点头，李牧强压下内心怒火，尽量心平气和的和她说道：
“要是知道你在里面，我说什么都不会和你抢位置。
你想想，我当时又害怕又无助，尸柜里又静悄悄的。
好不容易躲过那个护士，结果一低头看着有人盯着我。
那种感觉，你想想！你害不害怕。”
女孩应该懂了，看着他竟然又撇起嘴来。
李牧没辙，打算出去找个有信号的地方联系金单。
“你...”
“嗡嗡嗡。”李牧兜里的手机震了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后，他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冯哥。”
“老弟。”
两人不过见了两面，就开始了称兄道弟，若是金单在这，肯定甘拜下风。
“我帮你打听清楚了，车里的那个女人是市医院的护士。
今年年初上的班，名字叫...
叫何晶，”
抬起头看向了面前的女人，李牧没吱声。
“好，我知道了。”
李牧想将电话挂了，冯润年却在电话那头说道：
“我发了张照片给你，你看看。
听说这个女的是第二个受害者。”
李牧将手机点开想看看长相，结果由于信号不好，照片迟迟没有加载出来。
李牧注意到，那个女生的视线一直在陈可儿身上，眼神中还带着惋惜，这让他不禁有些好奇。
“你叫何晶？”
“嗯，我叫何晶。”
“你刚才为什么那么害怕？”
想起在尸柜里，女生惊恐的眼神。
“难道你的死，和那个假冒你的人有关？”
真正的何晶点了点头，目光中流露出来的恐惧与害怕，看起来不像是骗人。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要不你先和我离开这里，等安全了，咱们再好好谈谈，如何？”
李牧是怕说着说着，那个假何晶出来，保险起见，还是先离开的好。
何晶没有拒绝，指了指李牧手里的胸牌。
“我死了之后，一直附在胸牌上不敢离开，外面有灵事组的人。”
李牧微微皱着眉，他知道灵事组的做事风格。
只要遇见，基本上都是先发制人，根本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再加上符文筒的特殊性李牧也见过。
打开时伸出的细线会迅速缠绕在灵体脖子上，禁锢也就是瞬间。
叹了口气，李牧正想和她说要不要到纸屋居住，停尸房的大门却在这时候猛地被人推开。
四目相对，李牧迅速的伸出手，将何晶挡在身后。
假何晶张张嘴正要说什么，目光却注意到李牧身后的人。
原本平静的脸立马变成恐惧，快速的朝后退了几步，抬手指向他。
“你们开过来，这个假冒灵事组偷婴儿尸体的人在这，他身边还有个灵体。”
尖锐刺耳的声音回荡在四周，李牧一听这话瞬间脸色大变。
不等他反应，门外迅速冲进来四个大汉，不由分说的就将枪口对准了他。
看这情况，他伸手就想去拿证件。
“不许动，我说了不许动！
让我看到你的手，否则我就开枪了。”
李牧怕他紧张的走火，赶紧解释道：
“兄弟，我是灵事组的，我只是想拿证件给你们。”
“你蒙谁呢！和灵体勾结偷尸体。
今天可算抓住你们了。”
站在他们身后的假何晶，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张嘴无声地说了句话。
“你死定了。”
李牧有些憋屈的站在原地，但事实却是如他们所说。
他手里抱着陈可儿的尸体，身后又护着一个灵体，再怎么解释，恐怕都是徒劳。
“等等，你们要是不信，可以去十五楼核实，我的组长在这里住院。”
见几名灵事组的男人还有些不信，他又快速说道：
“我是汉江灵事组一组的，负责我的组长叫白小娇，不信的话，咱们大可以上去对峙。”
看李牧说的有鼻子有眼，四人都有些动摇，眼见着他们就要放下手枪了，身后的假何晶却故作害怕的开了口。
“你们别相信他的，万一带上去了，他身边的灵体跑了怎么办。
而且这里是医院，万一那个女人跑上去大开杀戒，上面的可都是平民啊！”
这话一出，李牧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怎么都藏不住了。
“你们看，他那眼神，肯定是被我戳穿了，想杀人灭口。”
不等他解释，身后的何晶突然大哭了起来。
“别别别。”
他面前的一人以为何晶要开始攻击了，慌乱之下抬起手便开了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