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有人让你待在房间里，你就真不出来了？”
黑无常看样子极其不情愿提这件事，几次想抬脚出来，但又缩了回去。
“是谁让你待在房间，还把你锁起来的？”
“...”
见他不说话，李牧也不着急，摸了摸受伤的脚，坐在地上和他讲话。
“能进这个纸屋的，除了之前就住在这的灵体以外，也就只有我爷爷了。”
“李文忠是你爷爷？”
李牧点了点头，心想该不会是爷爷导致的他不可以出来吧！
黑无常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跟你爷爷没关系，是另一只等级很高的灵体。”
李牧听他说还有一只等级很高的灵体存在，不禁有些担心的朝四周看了看。
“你不用看了，那个灵体已经离开了。”
黑无常说的咬牙切齿，看样子对这个等级高的灵体不但仇视，还很忌惮。
“要不是他使了奸计，我怎么可能会被困在这里。”
光看这样子，李牧就知道民间的传言是真的了，不过嘛...
“那你想不想出来？”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李牧在黑无常眼中看到了期待。
不过随之而来的就是气愤“你想让我食言吗？”
李牧知道他误会了，所以站起身朝他说道：
“他是怎么和你说的？就只是说让你待在原地不要动吗？”
黑无常不知道李牧要做什么，但还是沉声说道：
“我们对赌，输了的不能踏出这间屋子。”
李牧差点没笑出声，不过想着既然要让他出来，那肯定不能让自己暴露在危险中。
“这么说吧！我既有办法让你出来，还能让你不会违背承诺，但是你出来后，不能伤害我。”
“怎么样？反正我就是个凡人，也威胁不到你。”
黑无常站在原地，时不时地抬眼看他，仿佛心中在思量什么。
良久过后“行，你让我自由，我一定不伤害你。”
李牧二话没说，瘸着腿一步一步朝着黑无常带的房间走去。
在他震惊的目光中，李牧走进了他的房间与他面对面站立。
李牧自身也很忐忑，也是有赌的成分在里面。
黑无常几次握紧了拳头，紧张的等待着。
“你要用什么办法？”
在他震惊的目光中，李牧搬了张椅子过来，示意他坐下。
“诶！诶！诶！你做什么？”
黑无常差点就要跳起来了，李牧一边脱着他的鞋子，一边若无其事的说道：
“你先不要动，不想出去了吗？”
李牧将他脚上的鞋子刚一脱下来，表情一变就屏住了呼吸。
那味道，差点没将他熏个跟头。
黑无常也注意到他的表情，脸顿时更黑了。
“你不会是一直没换鞋子吧？”
虽然挺嫌弃的，但好歹李牧顾忌眼前人的身份，没有表现的太反感。
“你等会儿！”
李牧将鞋子脱下来放到一边，拿出随身携带的指甲刀。
“你做什么？我不需要剪指甲！”
黑无常的脸上绷不住了，缩回脚就想将鞋子穿上。
“谁说要给你剪指甲。”
李牧将上面的指甲锉掰开，将他的脚掌放在地上后，吭哧吭哧的就开始起地皮。
房间是纸做的，所以指甲锉下去就和切豆腐一样简单。
不大一会儿，两个鞋垫似的地皮被李牧放进了他的鞋子。
“你只要时刻踩着这间屋子，就不算踏出去，也就不算违背承诺了。”
李牧帮他穿好鞋子，示意他出来走走看。
黑无常震惊不已，试探性的将脚挪到门框处。
李牧满含期待的看着他，黑无常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脚跨过了门之后，脸上的表情才慢慢舒展开来。
“我出来了，出来了！”
李牧看他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自己也开始苦着脸了。
“真不知道将他放出来，是对还是错了。”
李牧将人请到楼下，不知道怎么回事，外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奇怪，人都到哪去了？”
黑无常好像对这里很熟悉，四处转了转，啧啧称奇。
“关了这么久，变化还挺大，对了，你爷爷呢？”
李牧表情有些不自然，看他这样子，恐怕还不知道自己爷爷已经失踪的事。
“那个，我爷爷三个月前失踪了，我现在也是在找他。”
“不过暂时只知道他是被人带走了，具体是谁，那我就不知道了。”
黑无常脸色不大好，找了张椅子坐下，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恐怕你爷爷，是被骗我的那个灵体带走的。”
“为什么这么说？”
四周很安静，李牧表情凝重，一字一顿的问道。
黑无常好像很痛恨这个人，表情严肃告诉李牧。
“看来你还不知道你爷爷的本事。”
“什么？”李牧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不明白这和他失踪有什么关系。
黑无常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将知道的说了出来。
“你店里的那个小姑娘，就是你爷爷的秘密。”
李牧表情诧异，心里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怎么了？她不就是店里的员工吗？”
黑无常切了一声，翻了个白眼。
“你小子，还是年轻啊！”
李牧呆坐在原地，不知过了多久，除了满脸的震惊以外，他连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怎么可能！他一定是在撒谎，这世间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身边空无一人，李牧坐在原地不知道过了多久。
缓缓地站起身，李牧失魂落魄的穿过走廊，来到纸屋大门前，停住了脚步。
“小月？”
正在发呆的小月听到有人叫她，随即慌乱的站起身。
明亮又刺眼的光照，穿过小月的身体，照射在李牧的脚边。
瞳孔不受控制的缩了缩“你难道不应该解释解释吗？”
小月支支吾吾的，双手绞在一起，显得手足无措。
“你根本不是人！对吗？”
李牧此时怒目圆睁，双眼布满了红血丝，整个人如同一只盯上猎物的狼一样看着小月。
小月犹豫一番，自知再隐瞒也无济于事，索性收起了面上的慌乱。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小月一步步朝着李牧走来，一边说话，一边将身上的衣服如数褪去。
李牧往后退了一步，心无杂念，眼神中带着清明看向她。
直至最后一件衣服褪下，李牧也看清了眼前这具身体的真实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