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
陆隅冷漠的撇了她一眼,便加速了车速,好像在发泄情绪一样。
后座的依依很害怕,紧紧的躲在阮嘉言的怀里。
“陆总,车上还有个孩子,麻烦您行驶安全。”
她紧缩眉头,将依依紧张的抱在怀里,口吻带了一丝怒气。
陆隅这才看了一眼后座的依依,慢慢将车速降下,“我们谈一谈。”
看着依依害怕的模样,阮嘉言并不想与他多待一秒,拒绝道:“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你确定?”说着,陆隅故意吊她胃口又说道:“无论是庄语风还是她,都不想和我聊聊吗?”
阮嘉言又将依依搂着更紧,激动的说:“依依是我的孩子,和你无关!”
“阮嘉言,你还真是和五年前没什么两样。”
“你什么意思?”阮嘉言紧张,心想难道自己什么地方暴露了依依是他的孩子?
“牙尖嘴利。”
“随你怎么想。”
只要不是来抢走她的孩子,陆隅对她的评价,在她心里已经不重要了。
车最终还是停在了一家可以给孩子提供游戏的咖啡厅外。
二人坐在距离依依玩耍位置最近的桌前,阮嘉言的满眼都是依依,一刻也都没有放松,紧盯着她的人身安全。
路虞一双冷眸,如五年前他让医生给自己打下催产针的表情一样,没有一点点人情味。
“陆总如今已经如愿以偿了,不知您想和我谈什么?”
“mh的事情和你有关?”
陆隅果然够冷漠,上来就直入主题,难道依依对他就真的一点儿疑惑和吸引力都没有吗?
不知为何,见他不闻不问的样子,反而让她不舒服。
可这不就是她所期望的那样吗?
阮嘉言耸了耸肩,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道:“陆总这话什么意思?我和mh可一点关系都没有。”
“急于撇清,是你知道mh迟早会出问题,还是……”
“还是什么?”
“还是通知庄语风的就是你。”
她眉头微微一簇,立马又觉得可笑道:“陆总,您有什么证据吗?”
陆隅眼眸深邃,一直紧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心里已经确定了大概,可就是没有证据。
阮嘉言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不会怕与他对峙。
“反而言之,陆总如果有证据的话,也不会来这里拷问我了不是吗?”
其实,陆隅并不在乎mh的事情,但他就突然就是想问问她。答案并不重要,她的回答已经说明一切。
“那就来谈谈她。”陆隅一双鹰眼般盯着她,指尖准确的指向了依依的方向,“她是你的女儿?”
在这双眼眸下,阮嘉言好像不会说谎了一般,点了点头,并紧张的说:“你想要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陆隅反问她。
“五年前你做的还不够吗?”
阮嘉言激动的撑着桌子,在咖啡厅就这样怒吼了出来,就连双臂都不由的颤抖起来,这几年她每每想到这件事情,就好像自己烦了多大的过错一样,觉得对不起父母,对不起依依……
她在这个错误中,如噩梦般的过了五年,现在她就是来找他还债的!
幸好,幸好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不然她的复仇,她的报复又有什么用呢?
陆隅就这样看着她抱着依依离开,在人群中渐渐消失不见……
就好像当初得知她永远的离开自己时一样……
他猛然起身,连手机都顾不得拿,就冲向外面,想要将她找回来——可这次也晚了……
就好像两条水平线,永远不会交错……
当晚,夜深已深。
阮嘉言好不容易将受了点儿惊吓的依依哄睡,正在看着mh集团的股价浮动图时,等了已久的电话响起。
她撇了一眼上面的号码,微笑的带上耳机接通。
“我还以为,你不会给我打电话。”
“你说的没错,股票市场的问题马上就要浮现了。”
庄语风此时坐在楼梯间,抱着电脑看着自己手里的证据打包压缩,可最后在点击发送的最后一步,停下了——
“再犹豫可就来不及了。”
阮嘉言好像将庄语风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般,好心的提醒劝告她。
可庄语风却突然合上电脑,无厘头的说了一句,“找我的人可不止你一个!”
“你什么意思?!”
“嘟嘟嘟……”
电话已经被挂断。
原本气定神闲的阮嘉言彻底坐不住了,放下耳机后,就不停的在键盘上敲击,直到她查到联系庄语风的人是谁后,才露出一抹胜利般的微笑。
“庄语风,你以为他能帮你吗?”
-
不出她所料,第二天的经济早间新闻开始,报道的就全是有关mh集团股票动荡消息。
她却一边咬着土司,一边将鸡蛋拨好放在了依依的餐盘里说:“看来有人要行动了。”
“妈咪,你在说什么呢?”
奶呼呼的声音,还没睡醒的迷离眼神,依依歪着小脑袋瓜不解的看她。
同款造型的阮嘉言,揉了揉她的头说:“大人工作上的事情,小孩子不需要操心。”
“不操心就不操心,那你记得接我放学!”
“没问题!”
母女二人气得晚,阮嘉言还必须看完早间新闻才愿意去洗漱,导致依依去幼儿园差点儿迟到。
“老师对不起,差点儿迟到了……”
“没关系,还有时间的。”
将依依交给老师,她准备开车离开时,却被一辆豪车堵住去路。
阮嘉言按了按喇叭,对方车后座下来的却是裴白玉,她一身名牌大集合,骄傲的向她的车走来。
她并未下车,就连车窗都没按下。
“阮嘉言,你就这么怕我吗?”
闻声,她缓缓按下车窗,一副嘲笑的模样,摊了摊手说:“怕你?你在开玩笑吗?”
在车上谈笑风生般的阮嘉言,显得她有些低微,让她觉得很是不满,一脸想要闹事耍脾气的模样。
“阮嘉言,你不是死了吗?为什么还回来!?”
瞬间,阮嘉言的眼神锋利无比,左胳膊都在车窗便,微微探头在她耳边道:“同样的手段,你以为还会害我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