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程楚年之后,阮嘉言又投入到了工作中,仔细看着设计图纸,想着刚刚陆隅给的建议,有了些灵感,拿起笔画了起来。
之后几天,阮嘉言一直都在公司,在整个团队的努力下,方案的修改进度也有条不紊地向前推进着。
只是想起依依,阮嘉言心里感到有些愧疚,这些天都在忙工作上的事情,没有好好陪她,不知道小家伙现在有没有闹情绪。
正想着,陆隅过来了。
对此,阮嘉言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些天,陆隅几乎每天都会过来,不过商谈的都是公司间的合作。
阮嘉言竭力控制自己不要往其他方向联想,就当是合作伙伴吧,免得日后失望。
话虽这么说,每次陆隅来的时候,阮嘉言的内心还是有些小雀跃。
“阮总,中午有时间吗,先前的项目还有些地方需要商榷一下。”陆隅轻轻敲了敲办公室的门,问道。
阮嘉言点了点头:“可以的,那就12点吧,公司外面新开了家餐厅,您觉得怎么样?”
陆隅没有异议,阮嘉言继续道:“陆总可以在休息室坐一会儿。”
说完,加快了手里的进度。
茶餐厅内。
阮嘉言和陆隅面对面坐着,阮嘉言的旁边是程楚年。
气氛一时间怪异起来。
陆隅也没了吃饭的心思:“程总,公司不忙吗,怎么有空来奈一集团吃饭?”
不怪陆隅有意见,每次他来找阮嘉言,程楚年都会恰好出现,就像现在,明明是在公司外面,竟然也能在这个时间找过来。
若说没有眼线,陆隅是万万不信的。
只不过,阮嘉言她知道这件事吗?
陆隅眼神警惕地看着程楚年,他知道对方图谋不轨,但这话还不能当着阮嘉言的面说。
程楚年则摆出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似乎不请自来的人是陆隅而不是他。
“陆总还是先管好自己吧,有事没事就往奈一集团跑是什么意思?”
程楚年看着陆隅,两人的目光交汇处像是有火星四溅。
陆隅听见这话,也丝毫不肯让步,讥笑着说道:“有事没事往这跑的人难道不是程总吗?我来这是和阮总商谈要事的,程总是来做什么的我就不清楚了。”
眼见两人就要吵起来,阮嘉言皱眉出声:“行了,别吵了,以后两位要是有合作上的事情,我会找人对接。”
闻言,程楚年和陆隅这才安静了下来。
三人坐在一起,吃着不知是什么滋味的午餐。
阮嘉言吃完饭后,就直接回了公司,处理事务。
程楚年和陆隅对视了一眼后,都悻悻地离开了。
回公司的路上,陆隅越想越不放心,干脆直接绕道去了程楚年的公司。
听到助理的汇报,程楚年还有些不可置信:“陆总?哪个陆总?”
助理一愣:“就是那个陆氏集团的总裁。”
程楚年皱眉:“让他上来吧。”
“不知是什么风,把堂堂陆氏集团的总裁给吹来了。”
陆隅还没进门,就听到程楚年的嘲讽声,但也只是皱了皱眉,就进了会客室。
一进门,陆隅也不打算跟程楚年兜圈子,开门见山道:“程总,我这次来是有件事想要问你,你是不是在奈一集团内部动了手脚?”
莫非被陆隅发觉了?
程楚年心里一惊,却依旧面不改色:“陆总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和嘉言已经是过去式了,您现在跑过来闹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陆隅有些愠怒:“我就问你是或不是?”
“无可奉告。”程楚年丝毫不予理会。
“呵。”
陆隅冷笑了声:“堂堂的程氏集团总裁,手段也不过如此。你说嘉言要是知道你的小动作,她还会像以前那样信任你吗?”
程楚年一听就炸毛了:“你不配提嘉言的名字,难道陆总忘了五年前是怎么对她的吗?”
程楚年的话戳中了陆隅心里的痛处,他的确后悔了,后悔五年前没有好好对待她,只是……现在的他,也只想弥补过去的遗憾。
收敛起情绪,陆隅正色道:“过去的事情先不谈,我这次来只是想告诉程总,如果你真的在背后用了些不入流的小手段的话,我们陆氏将会取消和程氏的现有合作,我可不想和人品有问题的人成为合作伙伴。”
“随意。”
程楚年的态度毫不在意。
取消合作,损失的是双方的利益,只不过,程氏和陆氏都不是小集团,又怎会在乎这点小利润?
陆隅正想再说话,程楚年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看了一眼屏幕,是欧利,程楚年立马接通了电话。
“程总,不好了,阮总突然昏倒了。”
程楚年一听,立即着急站了起来,还不忘瞥了陆隅一眼。
“人现在在哪里?”
听到回复,程楚年就挂断了电话,拿起外套。
看这阵仗是要出门,陆隅讶异:“发生什么事情了?程总这是要去哪?”
程楚年丝毫不予理会,拿着外套就出了门。
陆隅有些尴尬地立在原地,看见桌上程楚年的手机没有带走,应当是匆忙出门给忘记了。
陆隅灵机一动,趁着助理还没过来取,将一个定位芯片悄悄装在了程楚年的手机上。
程楚年到了医院后。
庄语风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把将阮嘉言塞到了他怀里:“帮我照顾一下她,我先去缴费。”
现在这个时期,把阮嘉言交给谁都不放心,只有程楚年还靠谱一些。
程楚年看着怀里昏迷不醒的阮嘉言,满脸都是担忧。
阮嘉言紧紧抓着程楚年的衣袖,梦里却是陆隅失望的眼神和决绝的动作。
几欲窒息,阮嘉言的额上冒着冷汗。
“你信我,陆隅。”
抱着阮嘉言的程楚年听到了她的喃喃细语,只是一个名字,却让他如置冰窟。
陆隅就这么让你难以忘记吗?
程楚年暗暗攥紧了拳头。
这时,阮嘉言从噩梦中惊醒,看到面前的程楚年一时间没回过神来。
程楚年收起了厉色,对梦话只字不提,柔声问道:“嘉言,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阮嘉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