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在阮嘉言心里掀起了惊天巨浪,甚至怀疑一开始自己做出要报复陆隅的决定是否正确。
而面前这个玉树临风的男人,深情的眸光,给了阮嘉言一种错觉,仿佛两人深爱彼此多年。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阮嘉言就吓了一跳,急急地掐灭了这个念头。
她和陆隅之间隔了五年的光阴不说,就算是五年前,自己待陆隅一片赤诚,可陆隅呢,他可曾真心喜欢过自己?
即便没有那些误会,可数年如一日的冷淡态度却是真实存在的。
阮嘉言不敢去想,也不敢问面前的人,她怕一切只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或许,比起喜欢,陆隅对自己,更多的应该是愧疚吧。
这时候,庄语风的电话打了过来,阮嘉言怔了一下,急忙接了电话。
“嘉言,你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在嘉言分公司?”庄语风的语气很急切,应该是听说了些什么。
“语风,我刚刚从嘉言分公司出来。”阮嘉言答道。
闻言,庄语风松了口气,继续问道:“好,你那没什么危险吧?”
阮嘉言抬头看了一眼陆隅,他应该不算危险人物。
于是,对着电话另一头的庄语风说道:“我这没什么问题,裴白玉不敢对我做什么的。”
“那就好,我听说裴白玉谎称依依在她手上,把你骗去了嘉言分公司,吓了我一跳,你没事就好。”
“嗯,”阮嘉言突然想道,“依依是不是在你那?”
“对,今天我去接的,我已经把依依送回家了。”
听到这话,阮嘉言才彻底放心。
看样子,这确实就是裴白玉的一个圈套,谎称依依在她手上,借此让自己方寸大乱。
只是,自己走的这一遭,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那裴白玉闹这一出到底是图什么呢?
想不明白其中关窍,阮嘉言只得将这件事先搁置在一边,扭头对陆隅说道:“能送我回家吗,陆总?”
经过这一天,阮嘉言现在十分想念自己的宝贝女儿,她现在必须立刻回家,只有亲眼看到依依,心情才能平复下来。
陆隅点了点头,将阮嘉言送回了家,他自己也并未离去。
依依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一些风言风语,看到阮嘉言平安无事地回来,表现得异常热情,在玄关处就抱着阮嘉言的大腿不肯撒手。
阮嘉言想拉开她,依依撒娇道:“妈咪,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担心你啊。”
浓浓的关心瞬间熨平了阮嘉言的心,她怜爱地揉了揉依依的小脑袋,喃喃道:“让宝贝担心了,来,让妈妈看看依依有没有被人欺负。”
小奶娃一听这话,立马不乐意了,插着腰,装作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谁能欺负得了我,妈咪你还是保护好你自己吧,再不济……”
小丫头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看向一旁静静坐在沙发上的陆隅:“不然,让陆叔叔保护妈咪也行。”
阮嘉言瞬间红了脸,不好意思地对陆隅说道:“童言无忌,小孩子说的话,还请陆总不要放在心上。”
不知道是不是阮嘉言的错觉,感觉陆隅周身的温度骤降,原本看着母女二人脸上还有着一分笑意,现在却冷着一张脸,摆出一副生人勿进的气势。
心思百转,但阮嘉言认为自己并未说错。
气氛有些僵持下来。
最终,还是陆隅败下阵来。
人当初是自己吓跑的,现在,就算是自食其果吧。
阮嘉言似乎也乏了,让陆隅先陪依依玩,自己先去休息一下。
陆隅看着一点也不害怕自己,满眼小星星的小奶娃,不由地心生一计。八壹中文網
既然阮嘉言这么在乎自己的女儿,只要依依愿意亲近自己,那自己就还有机会。
想着,陆隅也主动陪依依玩起了乐高。
依依自然很高兴有人陪自己玩,尤其还是一个帅叔叔,玩游戏的热情瞬间高涨。
陆隅看着依依软嘟嘟的腮帮子和挂着薄汗的脸颊,心中的某个角落蓦地一软。
当然,陆隅也没忘了自己的目的。
看着小家伙玩的满头大汗,他提议先休息一下。
于是,一大一小两个人坐在地上。
陆隅状似不经意地开口:“依依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啊,明天叔叔有时间,可以陪你一起玩。”
阮奈一小朋友眨巴着一双眼睛看着陆隅,似是想起了他之前爽约的事情,眸中竟有几分委屈。
陆隅这会儿也想起了这茬,之前确实是他对不起依依,失信了一个小孩子。
因此,这一次,他认真地看着依依,再三保证:“你放心,这次叔叔一定不失约,好不好?”
依依毕竟是小孩子心性,一听说可以出去玩,当下也不记仇了:“那我要去动物园。”
“可以的,依依想去哪叔叔就陪你去哪。”
就连陆隅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话语中竟不自觉地有些宠溺。
“只是,不知道依依的妈妈想不想去呢?”陆隅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
依依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忙不迭说道:“妈咪一定会去的,包在我身上好了。”
等到阮嘉言出来,看到两人坐在地上,似乎达成了什么默契,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们嘀咕半天,在说啥呢?”
阮奈一见阮嘉言出来,兴冲冲上前:“妈咪,陆叔叔说明天带依依出去玩,妈咪也一起去好不好?”
阮嘉言下意识拒绝:“不行,明天妈咪还得去公司,咱们下次去玩好不好?”
阮奈一一听到不能出去玩,小脸上瞬间挂满了失望。
阮嘉言一时间看着有些不忍,抬眼望陆隅,见对方正看着自己,眼睛里净是她看不懂的东西。
之前陆隅对自己说的话还萦绕在耳边,阮嘉言最终还是心软了,看向陆隅:“依依喜欢去动物园,陆总要是有时间,可以陪我们母女俩一起去吗?”
其实,阮嘉言心底并不想跟陆隅多接触,只不过阮奈一毕竟也是他的骨肉,她觉得陆隅有权知道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