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顶上受到了限制,韦待价只能另想办法。
让副手秦商守着自己女儿,他要去院子和房屋内四处查探一番。
“阿耶,你把这个带上吧。”韦娴均从自己腰间的小包翻出了驱蛇虫鼠蚁的药粉包。
在象州这种地方,这和被蛇咬伤的伤药都得是标配了。
让父亲带着药粉包,也能让她安心一些。
看着父亲进屋的背影,她纠结极了。
一方面希望大花能从天而降护她和父亲的周全,一方面又有很大一部分心理,是不想要大花现在出现在这里的。
因为父亲在这里,怕他接受不了。
还有外祖父和母亲他们,要是知道她竟然能驯服一条足有婴儿手臂粗细的毒蛇,怕都是难以接受吧。
只是连大花的影子都没有看到,还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的事,总是很快就发生在韦娴均的身上。
大花又不知道是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朝她这边爬了过来。
“快看!是它!它又来找你了!”
阿妙比韦娴均还要激动。
一旁守着两人的秦商,从未看见过如此粗壮的毒蛇,心里发怵。
但他的使命是保护好头的女儿,身体比大脑反应快,率先一步抱起韦娴均,离开了原地。
大花见主人被一个陌生人抱走,发出了将要攻击的警告声。
在屋里听到了声音,韦待价以为发生了什么事了,匆忙跑出来。
看到一条毒蛇,步步紧逼着抱着自家女儿的秦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了。
“小心!”
韦待价轻功起,手持佩刀向大花砍去。
眼看就要砍到了,大花发觉到了危险,反应极快,临时换了爬行方向。
没刹住脚的韦待价砍了一个空,砍到了地面上。
“阿耶!不要伤害它,它没有恶意的!”韦娴均急忙喊道。
想让扛着自己的这个大叔放下自己,愣是劝不动他。
说什么也不把她放下来。
“这可是一条毒蛇啊!”韦待价不信,依旧朝大花砍去。
大花见这人老和它过不去,打算回嘴咬人了,被韦娴均喝止。
“大花,这是我父亲!”
大花一听如此,停止了攻击,就盘在原地,看着他们。
秦商第一次看到如此神奇的事情,不知不觉便把韦娴均放了下来。
她跑上前,挡在大花前面,不让父亲继续。
而大花欢快地从韦娴均的背后爬了上去,伸出一个恐怖的蛇头在韦娴均脸侧。
只要韦娴均此时向左边转过头去,便能亲密地与大花嘴碰头。
韦娴均她能感受到大花就在她脸侧很近的位置,心中仍旧有一阵寒意,长了一身鸡皮疙瘩。
还是不适应软趴趴没有脚的爬行动物近身。
感知到这一切的大花很伤心,从背后缩了回去,改成缠在韦娴均腰间,便不再露头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韦待价不解地问道。
这毒蛇看花纹就知道毒性巨大。
竟然会跟他的女儿撒娇,简直令韦待价目瞪口呆。
韦娴均手扶住腰间的大花,正想说话,却被阿妙抢先一步。
“你女儿是有大福气的,它是认你女儿为主啦。”
韦娴均无比的尴尬,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好。
总之,千万不能暴露她有一个玉佩空间的事。
“阿耶,它是我逃跑路上遇到的……”
整座房屋的地底,有东西在蠢蠢欲动,只有小动物能感觉的到。
缠在韦娴均身上的大花,抬头警惕着周围。
发觉到大花的不对劲,韦娴均右眼皮也直跳。
“不会这里养的东西要出来了吧!”
“小姑娘,我觉得你有一种反向预言的能力呢?”
阿妙无奈地调侃道。
从四面八方爬来的蝎子、蜈蚣、蛤蟆、毒蛇和壁虎,密密麻麻的,看得韦娴均头皮发麻,脸色发白。
突地站起来,向后退去,回到了父亲身边。
现在要是有火就好了。
把身上带着的所有药粉包全部拿了出来,往周围一圈全部撒上。
大花差点被误伤,它拖着身体爬到了离他们很远的地方,尾巴大幅度地甩着,抽打着地面。
奇迹的是,那个方向来的五毒,都被大花给震慑住,不敢再向前一步了。
而在韦娴均他们身后,有一部分已经快要抵达被撒上药粉的区域了。
她被父亲抱起,顶在头上,父亲则拿着佩刀,准备那些毒物上来,便一个个去挑开。
秦商也同韦待价的做法一样,去挑开毒物。
一旁的阿妙站在秦商后面躲着。
她见大花有在处理,便决定不出手去影响它的做法。
韦待价和秦商的做法,却并不顺利。
砍了不少蛇,但是难敌身躯小型的蜈蚣蝎子壁虎。
摆脱不掉刀上爬上的毒物,韦待价只得将佩刀扔进药粉圈外面。
还有会喷毒液的癞蛤蟆。
吐出的毒液溅到了秦商的薄薄的裤脚上。
透过布料的缝隙,染到了他的腿上,瞬间开始痒痛难耐。
“大花,你还不过来吗!”韦娴均急道,深怕父亲也沾上了。
大花听到韦娴均的呼唤,麻溜地爬过来。
离得近的,被赶过来的大花给吃掉了。
让她见识了什么叫“以毒养毒”。
大花挑了这种毒物的毒王,挨个吃了个遍,让失去领头的五毒们渐渐又如潮水般退去。
韦娴均从父亲肩上下来,跑去查看秦商的情况。
小心翼翼地撩开裤脚,里面的皮肤已经起疙瘩发红,疙瘩的中间全是水泡,极为恶心。
秦商痛苦地想要去挠,被阿妙给阻止了。
“你去挠的话,这条腿就算废掉了!”
“这里暂时安全了,得去寻找一些紫草来,用紫草汁擦洗才能缓轻症状!”韦娴均说道。
“现下……我们都被困在这里,上哪里……去找紫草?”秦商痛苦地说道,“就让我把着这腿砍掉,就不会遭这份罪了!”
韦待价慌道:“糊涂!不可轻易说这些对自己不负责任的话!一定会有办法的。”
本不想让父亲知道她会医术。
怕会引起他怀疑,认为她不是他真正的女儿。
不暂时使出些医术,怕是这大叔也坚持不到她拿药出来的时候了,不能因为怕父亲知道就见死不救!
默默拿出针包的韦娴均,快速地为秦商腿上的几个穴位刺去,让秦商暂时失去了腿部的知觉。
“咦?不痛也不痒了,韦娘子好厉害!”
“阿娴,你怎么会道医那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