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了了,头,可算找到你了,林参军来了!跟我快些回去吧!”
看不到父亲的表情,但感觉到父亲的身体一颤。
韦娴均头疼的挠挠头,现在可怎么整,除非那个什么参军,不会不好说话,不然这事就真不好办了。
“阿耶?”韦娴均提醒父亲该继续走了。
此时的韦待价,内心打起了鼓。
傍晚时分,一行人终于到了目的地,迎来的是来抓韦待价的下属。
由于没有看见韦待价脖子上有一条大花,来强迫韦待价停下的人被突然冒出的蛇头吓得倒退了几步。
韦待价将女儿和大花放回地面,任由其他人将他再次抓起来。
“韦待价,你这样让我很难做人,你难道不知道军令如山,不能擅离职守吗!”林培气急了,他后悔让韦待价来帮他做事了。
“某有罪……请参军责罚……”
韦待价认错态度良好,让林培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是王爷的女婿。
本来就是戴罪之身,现在又违背他的命令,擅自离开原地。
“参军,能将功补过吗?”韦娴均弱弱地问道。
“胡闹,哪里来的小孩子,当这里是过家家吗?还不给我带下去。”
林培说完,上前一个士兵就要带韦娴均走。
“哎哟!”
刚刚被韦待价放下地的时候,大花就缩进了一旁地草丛之中。
这会儿见有人要抓韦娴均,很快从草丛里又出来,咬了一口士兵的脚踝。
“大花!别闹!”韦娴均惊呼。
那名士兵的脚踝上的两个牙印渗出了黑色的血花。
“啊——我被蛇咬了!”
大花知道它的冲动惹了大麻烦,便往韦娴均身后退去。
韦娴均迅速施针,阻碍毒素的蔓延,掏出药喂给士兵。
“你给他吃了什么?”林培黑着脸问道。
“解毒药,真是不好意思,这是我养的宠物,它以为要伤害我才做出攻击的,求参军放过它。”
参军这个职位在一个州来说,地位仅在刺史之下,很有权利了。
而且看这个参军的年纪,也不是很大,年纪轻轻就能当上参军,以后肯定不会止步于此。
“你这个小娘子,竟然不怕这毒蛇?”
林培来了兴趣,这小娘子可是王爷的外孙女,从小也是锦衣玉食的养着的,何曾听过这种娇养着的小女娃,竟然与毒蛇为伍,还为它求情。
为了配合韦娴均,大花亲密地将它的脑袋耷拉在韦娴均的肩膀上,做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让林培啧啧称奇,又反观刚刚被咬伤的士兵,已经不再痛苦,脚踝呈现的黑色也渐渐消失不见了。
“你还会道医?”林培好奇地问道。
“是的!”
“不愧是王爷的外孙女,这蛇我可以不消灭掉,但是你父亲的事,我必须得给众人一个交代。”
“那你想怎么办?难道还要杀了儿的父亲不成?”韦娴均有些慌了。
天空的亮度,还能看得清四周。
白天比较高的温度,到了这时候也降了下来。
前面一直埋伏的队伍,发现了动静,回来报告。
林培只能暂时将韦待价父女俩收押起来。
看见一旁还有一个无关紧要的老人,责令其尽快离开现场,一会儿这里会有一场恶战。
“我是被那群山贼关了十六年的受害者,我也想要灭了那帮山贼,你们不能把我赶走!”
阿妙被士兵拉住,挣脱不开索性坐在地上耍赖。
林培给属下使了个眼色,将她给敲晕了。
所有士兵出动了,只留下了几个看守父女俩的人。
说是看守,等林培带大部队一走,就将韦待价给放了,一起坐在一边烤火。
“头,你来当我们头,我就觉得你是个好头,我这人直,主要你人不错,我觉得你去找女儿这事没错,先暂时这样吧,不知道参军回来,会怎么处罚你……”
韦待价嘴笨,都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只能回以一个抱拳。
大花龇牙咧嘴,韦娴均若无其事地怼着它的牙,一会儿又扒拉着它的身体。
蹲在一旁,一边玩蛇一边想着心事。
他们这是打算今晚把山贼的事给解决了吗?
刘叔和阿芒现在如何了?
一说到阿芒,还有他的哥哥,阿裴。
与阿裴在大乐墟分别之后,他是不是也去做他想做的事情去了?
“还好你们还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我的人还在后面,我看见这边有火,就先行一步,过来看看,我得到消息,山寨里面现在早已经是一团乱麻了,趁现在攻进去,时机正好,官爷,你觉得怎么样?”
看见一旁躺着的阿妙,过去看了看情况,便自说自话,随意地就坐在韦待价身旁。
守卫的士兵早就在阿古出现之时站起身,拿起了武器防备了起来。
韦待价示意他稍安勿躁,这是自己人。
说完话的阿古,才发觉四周根本没有其他唐军的影子。
“官爷,你的人呢?”
“大家已经进山来了,不然你以为你能安全的出现在这里吗?”韦待价叹了口气。
觉察出不对劲的阿古这才问道:“官爷,你发生了什么事?”
“不说了,我本就是个戴罪之身,秦商现在情况如何?”
“他跟着其他村民在一起来的路上,你们刚走没多久,他就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你女儿的医术真厉害!”
“没事就好。”
阿古心里想明白了韦待价是因何还留在这里,便主动邀请。
“要不你和我们一起进山如何?要是你的顶头上司怪罪下来,你就说是我们大家的意愿,为了安全跟着我们一起呢?”
韦娴均在一旁听着,觉得阿古说的有道理。
历史上的韦待价,总是会错过名留青史的机会。
没错,是总是。
曾经读到他的时候,都会觉得他的经历,非常的可惜。
要是不推动一下的话,那今晚真的会解决完所有的事呢?
“阿耶,去吧!万一能将功补过呢?”
男人在乎的有能证明自己的机会,不能因为一些还没有发生的困难结果,就放弃去改变能改变结果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