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允许任何人诋毁我的祖父,你也给我去死吧!”
王策发狂,使出最后的力气,用腰间的匕首刺向了谁都没有料到的人。
匕首插进了林培颈部的大动脉。
“快救人!”
韦娴均万万没想到,一个稳赢的场面,快搭上了人命了。
此时王策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毒物们开始散去。
韦娴均想要到林培身边去,被阿裴拦住。
“不许过去,你少看这些不好的东西。”
“……”
父亲都没有管着她,被阿裴这样管着,韦娴均感到无奈,只得焦急地让大人们将林培的大动脉按住。
“金疮药,纱布,给!”
一股脑地全给了刘联德。
“你不给他施针吗?”刘联德疑惑地问。
“当然要!”转头给阿裴说道:“我得救他,那是大动脉,不然他就没命了。”
“这人不配你救他,这人六年前,也是这山贼中的一员!和王策称兄道弟!”
韦娴均瞪大了双眼。
“此话当真?”周围离得近的韦待价、刘联德、阿芒、阿妙都听到了。
“没想到他摇身一变,成了象州的参军。”
如果是真的,参军都是山贼来的,那象州刺史呢?
韦娴均如果没记错的话,武德年间的象州刺史,是祖父韦挺坐阵。
在那之后,朝廷并没有直接命谁去象州做刺史。
在这个地方做刺史的,等同于被流放了,她的祖父就是如此。
余生都是在象州度过的,郁郁寡欢而死。
后来的刺史,是从下属中提拔上来的。
如此,与山贼勾结,也不是没有可能。
或许山高皇帝远,信息不通畅,中央的手伸不到那么长。
又或许朝廷里有人知道,但就是秘而不发,暗地里搞事情,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象州刺史真有问题,一来就得罪了当地官员。
他们又不能上达天听,那他们到了象州治下的县城,被穿了小鞋,该如何生存?
韦待价也想到了这一点,脸色极为难看。
“怕什么,难不成他们还能公然害我们不成?”刘联德道。
韦娴均管不了那么多了,救得活要救,救不活也要救。
“闪开!”韦娴均发火了,推开阿裴,就去给林培查看情况。
好在血已经止住了。
但林培已经毫无知觉。
环境过于简陋,韦娴均给他上了麻药,驱赶了众人,简单的消杀,给林培缝合伤口。
就算是韦娴均现在变成了一个小女童,她缝合伤口的技术也是手到擒来。
曾经在战场上,没日没夜的,不合眼的救助从战场上下来的伤员。
到后来都开始机械般的缝合,每个的伤口都缝合的非常完美。
林培的这个小伤口,到了韦娴均手中,自然也不例外。
“一切就看你的造化了……”
林培的手下没一个有刘联德官职高的,善后的工作便交给了刘联德来做。
了解到一切的他,将地宫的事交给阿古他们处理。
他们则带着抓到的山贼往阳寿去。
阿古感激不尽,要将王策收刮的不义之财全数上缴。
刘联德虽然心动,但是一想到无处可藏可放置,就算了。
对阿古说只拿出一部分让他们好给象州刺史交差就好。
阿古笑得合不拢嘴。
忙说道:“以后你们一家,在象州有什么难事,送个信,无论多远,我们都会前来相助。”
还弯腰摸了韦娴均的头。
“尤其是你,小娘子,有需要,尽管开口,我阿古上刀山下火海都义不容辞。”
韦娴均思索,她好像没有为他特别做什么吧……
既然愿意帮他们,就是好事。
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多交有益的朋友,不是坏事。
韦娴均道了声谢。
是时候该回去了。
“阿耶,我想外祖父和阿娘了!”
“去跟你刘叔说一声,稍后我们就走。”
“好嘞。”韦娴均欢呼雀跃。
“阿娴,我能和你们一起走吗?”阿裴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把韦娴均给问懵了,想走就走,还需要别人的同意吗?
不过转头又想,这里不比现代社会。
“当然可以,主要在你,你想好了未来怎么走了吗?”
阿裴摇摇头。
韦娴均看看他,又看看他的弟弟。
这两人都是天赋异禀的,留在这里,并没有他们施展的空间,他们甚至还和这里的土族民还有矛盾。
虽然是上一代的恩怨,但在别人心里,总归是根刺。
她是很想一锤定音,她看向父亲。
“我们家就目前来讲,随时都会吃不上饭,并且还会没有自由,你也愿意跟着我们?”
“愿意,吃不上饭,我有的是体力帮忙赚钱,我只要守着阿娴平安就行!”
嗯?韦娴均看着父亲,直摇头,她可什么都不知道。